第一百二十七章 〈輕與重〉
 
事情的輕與重其實是看個人的,這句話可以說的很淺近,也能體會的很深刻,
好比一場影響人一生的考試,在有的人眼裡極為看中,
但在有的人眼裡也不過就是那樣,一場考試後的未來能想得很深很遠,
也能中止在考試結束後,因為沒人能保證登科後的人生就是一帆風順,
那些話其實只是門外人的假想。
 
事情的輕與重也可以小到一句話,一句話一個承諾就是一件事了,
但是世上多得是,說與做不一樣的人,可弔詭的是,即使是曾經被謊言欺負過的人,




也無法堅持自己的話,人心的不確定與空話,造成了註定無法穩定的環境,
有趣的是那些看起來精美的謊言,到頭來還不如一場詭譎的賭桌,
至少你贏了對方一定賠給你,
原來最信守承諾的人是那搖骰子的荷官,是那賭場的老闆。
 
事情的輕與重還與人的認知有關係,事實上認為重就重,認為輕就輕,
甚至一個人或是一件物品,有多華貴或多輕無都是我們內心賦予的地位,
古時有人說父母之言,媒妁之緣,但這又不是絕對,無論是在何時多的是反例。
 
鍾二爺曾經對黑澤明說過




『在你眼裡我是二爺,我是你的主子,因為我們的身份,所以我的話對你來說很重,
一樣的我,在他人看來就未必如此,甚至不必說到多遠,就連我自己的宅子裡,
下人們是否真心待我,那都是兩說。你知道我這句話是想表示什麼嗎?
(黑澤明搖頭)
我想表示的是,人心裡的孤寂,是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地位有所改變的,
我們真正重視的可能得不到,甚至以為只要降低標準,找一個差不多的就好,
但是事實上,即使在不討論欺瞞的情況下,
單就人我兩方,內心真實的傾輒下,又有多少人能始終如一,
再者會達到差不多狀況的一個人,一般來說為人的態度就是個問題。』
 




這時黑澤明問道
『那如果只問一人,是否就沒事?』
『這問題很好,我認為人常常忽略或不知道,可能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段其實已經發生,
更多是正在發生,但人卻往往認為當獲得更多時,他們的內心會更滿足,真正懂得審視自己內心中到底什麼是真實的快樂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只是朝著別人編織的那個假象前景去做,以為真正的歡喜是在達到之後,於是忽略了過程,忽略了每一段時間其實都是一樣珍貴的,把敢快樂的心放在一個自己都沒去過的假想裡,聽著一個個呼悠你該如何做未來會多美好的人,其實這兩者才是真正的不切實際,因為前者不敢,後者無力承擔。』
 
『可是二爺,我看過很多人努力是為了脫離,或擺脫他原本難過的生活,那些人在當下未必是開心的,這跟您剛剛說得不是相違背嗎?』
 
『這兩者的關鍵在於,我前頭說的人對於未來是迷茫甚至是模糊的,
他們心中對於遠方的景色並不具體。你所指稱的努力者,
他們一般受困於環境之中無法掙脫,所受到的教育方式可能很傷人,
甚至壓力很巨大,導致於明明能同心協力凝聚的過程,
弄得悲怨沈重,苦不堪言,那已經是周圍環境、群體態度的問題。』
『意思是說當下環境可以是苦的,但心境卻可以是快樂的吧。』
『是的,那是一群人與一人的選擇。』
 




『二爺,我還想問關於………。』
 
『我想下次吧,作者跟我說今天開頭用的引言,打了已經超過章節一半的篇幅,
他怕再繼續撈叨下去,讀者會越來越少,還有,你的冒險該繼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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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雲提到的仙緣丹,讓黑澤明猛然想起那些二爺跟他說過話,
對主人來說仙緣丹自然是重,對自己來說主人是重,
過程裡因為需要的關係,於是圖雲變成了『重要』的一部分,
這時的黑澤明眼神變了,他決定先完成主人認為重要的事。
 
圖雲繼續說道
『祖父的筆記中看到裡頭記載著,他當年下山遊歷前,
曾經與他的師父一同進過太蒼山的後山,當時祖父的師父並未言明那地方是哪裡,




但裡頭的場景卻是嚇得他不輕。
記載裡,當時他跟著師父走進了後山的一處大型的墓穴,
墓穴裡頭他見到了許多宛若活人的石像,甚至那些石像的眼睛像是有生命般,
若與之對望,會感覺石像也正在看著我們,但是這都還不算什麼,
當時他們走到劍宗宗內重寶的寶庫前,某間石室內竟發出宛若狼吼般的嘶吼聲,
明明是人的聲音但卻憤怒的像野獸,筆記裡頭形容那聲音像是充滿詛咒的吼叫,
即使只是一聲聲的吼叫,但裡頭不甘願的情緒卻傳達的清晰無比,
伴隨著那驚天叫聲的是一聲聲清脆的鐵鍊拉扯聲,還有山壁搖晃的聲音。』
 
說到這裡圖雲臉色凝重的道
『書裡接下來發生的事,這也是我為何會找那麼多人陪我一起來的原因,
當時的祖父感覺那間傳出巨大動靜的石室,不管裡頭的關住的人還是什麼,
都萬萬不是他所能應付的。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師父聽到石房傳來的動靜後,




竟直接帶著他進到裡面去,沈重的石門開啟的那一瞬間,
迎面來的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腐酸味,那味道不知道是經過多少年的積累而來,
在房間一端鎖住的是一名外型七分像野獸,八分像鬼的成年男子,
男子的身形並不如何巨大,但那一雙眼流露出的氣息,
就像一隻怨鬼正拿著刀撲過來似的,讓人心生恐懼。
男子的四肢被粗大的鐵鍊困住,整個身體懸空呈現一個大字。
 
四肢懸空的被鎖在裡頭,這是一種無比的酷刑,更為恐怖的是,我祖父寫下當時他的師父像是要懲罰那人似的,從石室的櫃台上取出一把刀跟一只杯子,之後劃開男子的身體,
割肉飲血。不久後祖父的師父拿著滿滿的一杯血要他喝下,當時的他十分害怕,
但是在那種氛圍下,容不得他拒絕,於是他仍然喝下了那杯血。
 
當祖父將杯中血一飲而盡後,他的師父笑著對他說,這樣一來他也是共犯了,
當時祖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師父緊接著道
你喝下了這一杯神仙血後,從此後你就是我們劍宗真正的核心成員,




即使想退出也不可能了,這他的血味會跟隨著你一生一世,
如果不想出事,就只能選擇跟我們一起保守這個祕密。』
 
聽到這時的黑翼,臉色瞬間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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