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又好記得有一日,我同佢喺銅鑼灣行去維園,之後行埋去天后。我帶佢去左拍《文雀》嘅祥利冰室。果陣時祥利未執,重好興旺,果收銀機仍然好正,唔知發生咩事嘅可以自己去問吓google大神。綠色嘅牆身令佢顯得唔算好舊,而且又有啲氣氛。雖然我唔知冰室喺咪真喺有氣氛可言,而且當年嘅人都唔會好似而家咁鍾意去啲懷舊地方(雖然好多人都不過為左打張卡)。我記得果日我重喺果度見到Silly Thing班人,呢啲咁當年情嘅說話而家講出黎有啲難為情,但事實就喺事實,我都無謂因為而家嘅你唔知我講緊乜而skip左去。

我果陣好似叫左個牛肉通粉同可樂,Beckie要左個火腰奄列同凍奶茶。食到一半,佢同雙眼都唔敢望我呁同我講,佢要去美國讀書。喺啊,佢就好似張愛玲咁,選擇左去美國。其實細節嘅嘢,六年前嘅我唔太記得,而家嘅我都唔見得特別會記得。我只喺知道我同Beckie嘅故事就嚮祥利冰室度凍結左,仲順手一嘢seal埋。果度綠色嘅牆,即刻令我們嘅關喺變得好蒼涼;細睇之吓仲覺得四周圍個個人都被果種綠色照到塊面好似喪屍咁。

「生於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

唔知點解,當年嘅我最後會忽然好似個文學少女(請參閱N年前嘅《男子高校日常》)咁嘔左句張愛玲金句出黎。其實喺Beckie走左之後,我除左會嚮天后無意間見到八兩金同八兩金個仔之外,我都會自己無啦啦咁蕩到去祥利。不過老老實實,我真喺無再同第二個女仔去過祥利喇。一來喺因為果度嘅綠色帶比我一種好悲哀嘅感覺,二來喺因為祥利都執鬼左。況且我知道人生有啲嘢都喺唔好用到咁盡,無謂用新嘅記憶去cover舊嘅記憶丫,我諗你都會認同我。

對於天后,我忽然好似只喺剩返「可能會撞到八兩金同八兩金個仔」呢個回憶;而對於阿Beckie同祥利,為學祖師奶奶話齋:「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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