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好汽車後,疲憊的卓爾,或許因工作了一整天、終可回到家的關係,身體竟開始發熱起來。想到,最近很觸楣頭,半個月的時間,也找不到一個客戶,公司已發了最後通牒給他,月底前沒有訂單接到,便要另謀高就。

       不過,卓爾從來志不在此。

       離開停車庫,他回到獨立屋裡。扔下公事包,衣服也沒更換,就匆匆走落地牢裡去。

       地牢並不黑暗,一顆掛在天花板的小燈泡,照得整室環境十分光亮。

       卓爾踏着吱吱嘎嘎的聲響,越過似要隨時折斷的木階,心情既輕鬆又興奮,禁不住吹起脣來。當聽見充滿恐懼的咿咿嗚嗚,一剎那,他有來了高潮的錯覺!





       [對不起,我晚了回來。]卓爾向燈泡下,被捆綁在圓木柱前的她,笑着訴苦 : [最近不知發生甚麼事,事事不遂,工作一塌糊塗,看來我好快就會失業......]

       惡魔傳來的話語,使她出盡氣力扭動軀體,儘管被牢牢拴得無法動彈。除了眼睛和嘴巴上的,她身體其餘部位一塊碎布也沒有,嬌嫩的肌膚顯示芳華,年輕貌美,正是卓爾對玩偶,最基本的要求。

       由於失去活動能力,這美麗姑娘,唯一能表達懼意和哀求,只有在黑色眼罩下,流淌出來的淚水、或堵塞嘴唇間的黑布後的悲鳴。

       站在擺放各式各樣工具的桌子前,卓爾思考了良久。今天是把玩新玩具的第一天,不宜見血,所以,他最後決定,還是從鎚子弄起。

       有雙碧綠瞳仁的他,彷彿察覺不到,左右兩旁各佇立的兩名女郎。左邊長髮及腰、右邊是露耳短髮,同樣是一絲不掛。她們追隨卓爾的一舉一動,由他拿起鐵鎚,轉身走向圓木柱,眼光也沒有移離過......





       來到玩偶前的卓爾,前褲襠已龐龐脹大,施虐遊戲已玩過不知多少遍,能夠令他樂此不疲的沉溺下去,絕大原因是玩偶抵受痛楚的能力,像永無止境,而淒厲的哀號,如小時候靜聽媽媽哼唱搖籃曲,伴隨敲擊就是鬼魅喃喃的旋律......

       多麼懷念......又多麼可怕啊!!!

       [乖孩子......]卓爾憐香惜玉,空閒的手拭去她頰上的淚痕 : [不要放棄希望,只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有人找到妳、救妳......]

       她仰起臉掙扎,放盡喉嚨的力量,意圖撕破口中這阻隔向基督祈求的黑布。

       卓爾兩邊嘴角高高彎起,咯咯燦爛狂笑,開懷的笑聲散發吸引異性的費洛蒙,工具桌前那對長短髮女郎,沒去擺動婀娜的腰肢,急不及待似的往他滑去。





       這對赤裸女郎宛若領頭羊。同一時間,竟有多不勝數的女子,猝然冒出!不同的美態展示如出一轍的光溜胴體,爭先恐後朝卓爾倆蜂擁包圍。

       一張張煞白五官卻模糊的臉,屏息以待凝視高舉鐵鎚的卓爾,等待她們生命中最後的男人,以血腥夫人巴托里也無法比擬的手段,逐分逐寸慢慢地,吞噬她的血肉、抽取她的靈魂,留在這裡直到永遠......

       "吃靈魂的人"

       一把機械式的女人聲,在叫喊。準備砸碎膝蓋的卓爾,瞄去工具桌那邊,桌上那部屬於這玩偶的手提電話,正在鳴響。

       他好奇,為何她會為聯絡人改上"吃靈魂的人"這稱號?更離奇的是,明明把她擄拐到這兒後,已第一時間關掉這部電話的電源......

       手提電話停止了喚叫。卓爾盯着它,感覺氛圍很詭異......

       "吃靈魂的人"

       倏忽,來電通知聲又再響起。





       卓爾放下手,感覺密封的地牢颳起冷風,禁不住吞了口水,回看掙扎嗚咽的她,好奇問 : [誰是吃靈魂的人?]

       她不停搖頭又頷首,吐着被黑布阻擋的不清答案。卓爾終忍不住,拉下滲透唾液的黑布,脫韁的野馬瘋狂吶喊 : [她很美!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真的,我沒騙你!放我!快放我!我帶你去找她!]

       "吃靈魂的人"

       卓爾的臉泛出讓人駐目的酒靨。對他來說,高潮的定義,就是將美麗的玩偶破壞掉,越美越好......

       他再次,高舉鐵鎚。

       砸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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