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伊從未受過這種屈辱。衣裳被逐件卸去,胴體遭牢牢摟抱,頸、肩和臉龐等位置的肌膚,正不停地承受野獸的瘋狂舔舐,立在原地瑟縮的她,面向美人魚潸潸淚落,腦海是空空蕩蕩,只懂下意識去護守已失防線的乳峰。

       這時,攫住獵物的野獸,伸手沿着被捕者的小腹,往下滑入僅餘的遮蔽物內......

       [不要啊......]純伊彷彿一下子被震醒,護胸的雙手迅速抓到鑽進內褲裡的魔爪,同時失聲哭叫 : [嗚嗚......我不要甚麼力量......甚麼也不要......求你放過我......]

       無力的哀求,只增添操控者於蹂躪玩物時所帶來的樂趣。已色慾薰心的烏鴉,把摟緊純伊腰背的手,轉捏住她的內褲沿邊,並順着自己蹲下的姿勢,連同拉落。

       [啊......啊......]純伊花容失色,驚呼下整個人不自覺往旁逃去,卻因失平衡而絆倒於地。



       烏鴉咧嘴露齒,站起身,沒去攙起她。對他來說,此刻,溫柔地奪取玩偶最後的衣物,已是極大的憐香惜玉。

       半躺地上的純伊,披頭散髮,抱胸側身哭哭啼啼,至此,她可謂達到美人魚提出的條件要求------全身赤條條一絲不掛!

       [哎,妳的手擋住,我怎樣去好好觀賞妳的乳房?]那邊魚缸中的美人魚,噘嘴提出抗議。

       純伊顫巍巍抬眼望向她,猶豫片刻後,垂下首,慢慢放低掩胸的手,並泣聲喃喃 : [嗚......這樣......可以給我力量吧......]

       [甚麼?妳不是不要了嗎?]美人魚睜圓雙眼,挺高放在臂上的頭來,一臉難以理解的樣子 : [剛才妳明明大呼小叫,說甚麼力量也不要,我和主人也親耳聽到的。]



       [我......]淚眼婆娑的純伊,聞言後駭得仰回頭,瞠目結舌瞧着美人魚,臉盤上散亂的髮絲,也掩蓋不了她流露出來的無助......

       她憶起,自己確實有衝口而出這些話,一時間語塞不能辯白,又想到事情已來到這等地步,難道此時此刻,才要功虧一簣,所有一切皆付諸流水?

       [我的好純伊,不用擔心,這裡還有我嘛。]說話來自純伊跟前的一抹身影,嗓音聽上去,十分沙啞。

       沿聲看上,她仰見身影的主人,手持一條女性內褲,正徐徐蹲下......

       映入眼簾的,是一顆微微歪斜的半禿腦袋,配上圓幼框眼鏡的神情,猥瑣至極------這人的名字叫烏鴉,卻白髮稀疏,而且有著猶如禿鷹般的外貌,那嗅着內褲的行徑,令純伊噁心得幾近嘔吐,更不由自主的掉頭往後爬退。



       [唔......很香......]辨別完氣味的烏鴉,笑盈盈盯着爬移中的純伊,道 : [聞說,下星期妳有一場晉級賽,那比賽,對妳至關重要,因為妳的爸爸,將會前往觀戰......]

       純伊定止下來,坦露的軀體透出不安的訊息,不敢回身看後的她,聽見數下腳步聲來至肩膀旁消失,隨之,是烏老先生沙啞的嗓音,在頭頂上傳出 : [妳參賽的樂隊,名叫比翼鳥,妳就是想向爸爸證明,妳和那姓蔣的小伙子,永不分離,而且,還會贏得比賽,成為他值得自豪的孩子......]

       她察到,肩旁的腳影屈下,緊接而至,是腦後的秀髮,被柔軟質料來回撫摸的感覺,同時間,沙啞的聲音又再響起 : [但......純伊啊純伊,大前提下,妳要擁有拿取冠軍的實力,不只將到的歌唱比賽,還有妳往後的人生啊......]

       輕撫頭髮的東西,純伊知道,是自己那條剛被脫下的......被徹底侮辱的難受感瞬間籠罩全身,她覺得,要去反抗......

       此時,於淚眼中,她目睹一隻魔爪,伸到自己的胸脯上,恣意地去揉搓......駭得縮身挪後,並雙手抱胸,喃喃自語 : [不能......我不能......]

       腦後磨蹭的感覺消失,換來的,是按壓肩背的力量------這是征服者不容置疑的支配權力------烏鴉彷彿游說的話,更是摧毀自我價值的戈㦸 : [那頭美人魚是我飼養的,我說一、她不會說二,而我的女人,自然就是她的女主人......]

       魔爪,毫無顧忌摸到純伊的鎖骨上,沿住嬌嫩的肌膚,向環胸的玉臂緩緩滑去,雖然被侵犯的人,作出低聲懇求 : [烏先生......我......我不可以對不起國兒的......求你......]

       根本是妖魔化身的烏鴉,怎會在意玩物的感受?他的手,已強行鑽入脆弱的護欄內,開始去佔領這片柔軟的土地,還要笑着說 : [哈,我的純伊,妳看看美人魚,她似乎很喜歡妳這位女主人呢!]



       失魂落魄的純伊,就像接到命令的人偶,喪失自我似的乖乖抬起頭,透過眼前凌亂的髮絲,目見那尾懂說話的美人魚,已潛回水中,去展示優美的泳姿------她臉露樂不可支的笑意,有節奏地擺動修長的尾巴,愉快地來回暢泳------

       [她......]純伊微微張開嘴唇,喃喃問了滿腹狐疑的話 : [她真的會聽我的話嗎?]

       "噠"------------

       沒有答案覆來,有的,只是不遠處響起微弱的手提電話震動聲------是國兒打來嗎------她思索中,烏老先生除掉眼鏡的醜陋臉孔,正趨到鼻尖前......

       想退避,但擋在脊背和腦後的強大力量,令她猶豫不決,就是這不到半秒的遲疑,瓦解心裡最後掙扎的利器,已從兩片唇瓣上,狠狠擊來!

       掉在地上屬於純伊的手提電話,停止了震動,而屏幕上顯示的訊息,來自蔣國兒,恰巧,宛如為這段愛情,致上最後的哀悼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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