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屙的屎一定很臭》
 
檀香色雲石框起三面一塵不染的鏡子,剩下一面是如試身室連身鏡的鋼門。
這是一座高級住宅大樓的六號升降機。
 
頂部水晶吊燈熄滅,換來是四盞夜店紫外光燈藍光的後備照明系统亮起。
 
「我們被困升降機了。」男人對女人說。
「是。」
「喂喂!」男人按下通話鍵。




「知道了,馬上派人來處理。」保安員慢條斯理。
「有勞,慢慢來,不急。」男人禮貌回應。
 
「美女,别怕,馬上便有人來救我們。」
 
男人見女人沒反應的,再說:「美女,這沒甚麽大不了的,不用怕。」
「我沒在怕。」女人說。
「呵,看你沒搭腔的還以為怕得開不了口。」
「沒這回事,只是你說『美女』,我不曉得是否對我說。」
「這裡只得我和你。」




「但我不是美女。」
「嗯嗯。」男人鼻孔透出一股長長的氣,呼吸聲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明顯:「不要緊。」
「失望?你期望跟你獨處一個密閉空間的是位漂亮小姐?」
「不打緊,那,你曾經試過困在升降機中?看你鎮定得很。 」
「從來沒。」
「曾經在升降機中遇過最奇怪的是甚麽事?有嗎?」
「這個......」女人在灰藍色光線籠罩下一臉思索的樣子,不說,還以為在營地帳蓬裡說鬼故事:「倒沒有,但曾有過打開門看見大便的經歷。」
「呵呵!是幸運還是不幸?」男人逗樂了。
「不曉得。」
「臭嗎?」




「我搭乘另一台升降機了。」
「啊......」男人長長的「啊」長達四秒:「我認為殺人犯拉的屎一定很臭。」
「何以見得?」
「因為美女不會拉屎。」
「美女殺人犯?還是醜女殺人犯?完全想不通你要說甚麽。」女人不感興趣的答道,態度上已判定男人的話很白癡。
「我想說的是如果美女不會拉屎,這樣的話她本人會很臭。」
「完全不懂你要說甚麼。」女人沒好氣的,開始為男人沒頭沒腦的話火大起來。
「吃了臭的食物,本人拉的屎會更臭。」
女人來始摸出個頭緒來:「你是說你吃掉美女了嗎?憑甚麼?」
「不。」男人擺動起手指,像一點在藍帳幕中閃動的燭光:「我不要拉臭屎所以要吃醜女。」
 
女人感覺左腰一下刺痛的被強行插入一柄鈍如牛油刀的餐刀。
她輕蔑地笑一聲,鼻孔透出一下急速的悶氣。
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她回想起某位男性友人在她還未預備好便以手指強插入她陰道。
 




「你白癡啊?」
女人的指甲滿是硬硬的水晶甲,一片片半透明塑膠物兇器一樣的抓在男人面上,直接地抓破一張原本為正常的臉。
 
 
保安員透過廣播器聽著兩人無趣的對話。
他抓來一本雜誌蓋到臉上,只因看見密麻麻的文字便想睡。
 
他不懂怎麼衡量在升降機裡大便還是那飛濺的血哪樣比較臭。
只知道這時候儘量不要好奇去透過閉路電視觀看眼前這幕比成人小電影還要刺激震撼的場面,免得警員摘取口供時不小心透露口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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