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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扭了扭車匙,車子抖動著,左腳勾了勾,突然像野馬一樣衝前。在快要撞上欄桿時,扭了扭身子,往酒店和大廈間的小巷衝去。

我不自覺的抱緊了他。

宋先生從小巷轉出了行人路,在行人路上奔馳著,雖然途人不多,但速度是駭人的。
我偷偷瞄了眼那速度錶,竟然有50多。

他轉了出馬路,快速的從逆線切到對面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還上到公路上,就已經加速到90了。



不消五分鐘,已經在往獅子山隧道的路上。平日撘巴士的話,那段路是起碼要大半小時以上的。
宋先生又勾了勾左腳,扭了扭右手,車子像脫彊的野馬。

我更緊貼著他,真的不敢鬆開手。
那種駭人的感覺把我重重包圍著,沒有恐懼,只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活著的感覺。

看著他從隧道的正中間衝嚮著,兩面的車子都飛快的消失在視野中。
耳朵傳來的風嗚聲提醒著我們頭上都沒有頭盔,穿梭過每輛車子時都會有種獨有的風聲,那是迷人的。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宋先生的面,轉眼間已經出了隧道,他切線到巴士的收費亭。
那種獨有的風聲又再度響起。

他拍了拍我的手,嘴裡唸著些什麼。
我完全沒有聽到,只是點了點頭,想起他可能看不見,貼緊他的耳邊說了聲“嗯”。

刹眼間,已經到了學校門口,他減慢了速度,繞著學校轉了個圈,把車停在矮牆前。
而我從沒有告訴過他矮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