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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你叫咩名呀?』
『我呀?我叫霍韶呀!』
『呢個係咪你真名呀?』
『係呀』
霍韶這名字已不知多久沒聽過。
我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放蕩的女人是原來率性的你。
 
腦海裏浮現出奪門而出的想法,就站起來了。
察覺到這個想法時,我已經抱著膝窩在浴缸的一角。


 
心裏突然念着和我一起來的同事,不知道他們怎樣看我。
有時我會忘了自己是個不討喜的人,忘了過去別人討厭自己的原因。
我嘗試去為再和他人相處,再去他們做些什麼。
但他們只會覺得我在指指點點,在否定,在于預。
 
我學不會成為一個大家都喜歡的人,什致連成為一個平常人也學不會。
有時心裏真的很難受,我知道我這房間後,他們或會討論着我這個人摸不着頭腦。
最後霍韶也沒來看過我,或者世上沒人會念掛着我。
我像跌入一個無盡的黑洞裏,這不是第一次,但很可能是最後一次了,因為我再也不來起來了。


 
那時你卻走進了我的生命之中。
你只穿着胸罩和內褲,我假裝沒看到你,繼續低着頭沉浸在黑洞之中。
心裏想着濃妝艷抹的你,卻幾乎衣不蔽體。
這不就是女人絕望的跡象嗎?
 
你擁着我,打開了我背後的花灑,拍着我的背,告訴我一切安好。
 
你像英雄一樣拯救了我,我不能言語的哭泣和顫抖,我怕你會誤會,怕你會像其他一樣離開我。
我在她耳邊整理着呼吸,想要告訴她,告訴她別要離開,至少不要拋下我。


最後你在我面額輕吻。
 
你親吻了我的面,我想起了媽媽。
小時候時的媽媽,媽媽曾是唯一安慰我的人,只是後來我只能花錢讓她們代替了她的位置。
 
我抬頭看着你的面,想要記下你的樣貌。
你怎麼哭了。
你怎能哭,你不是來拯救我嗎?
我崩潰的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