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文在鑰匙櫃拿出會議室鑰匙,示意我走向會議室。
「咩事?」我問。
「入去先講。」

開門後,他把所有百葉簾拉下來,然後鎖門。
不尋常 ...
「咩事呢?」
「你同Daphne 一齊左幾耐?」
很好,我喜歡你的直接。



「關你叉事呀?」我暗笑。
他衝過來,揪著我的衣領。
「你明知我冧佢你都搞?玩野呀?」
「文哥呀文哥,我知隔音做得好,都唔洗咁大聲,更加冇需要郁手郁腳!」
「講呀!」
「冷靜啲先!」我輕推開他,一把坐在椅子上:「之係咁,其實男女之間互有好感,好正常啫?」
「你而家根本挑我機!」

「轟!」我站起,將他推向牆壁。
「就算係,咁又點呀?」我怒扯他的領帶:「你有資格同我爭咩?」


「你只係一個 clerk!懶蛤蟆想食天鵝肉?」
「咁我話你知,你先係懶蛤蟆!

一日到黑只係識講埋啲爛到唔爛嘅gag做小丑,人地一路以黎都冇話對你起痰呀!好心你就有返小小自知之明啦!
你只係一隻狗公,能力亦只係達到狗公層次,你有乜野贏到我呀?
後生又唔夠我後生,住又唔夠我同佢住得近,學歷,我考埋兩張卷就同你一樣,連錢,你都唔夠我多呀,憑乜話我搶你呀!
你知唔知,上次餐日本野,係我埋單嫁!係我請你食飯呀!多謝都冇句話我搶你野?燒壞腦呀你?」

「去廁所照下塊鏡啦傻仔!比面你就叫你聲文哥,唔比面你,膠西我都懶得講出口呀!
自己叫自己做Rockman,你真係以為你係洛克人呀?識射洛克破壞炮呀?膠少陣啦!


我話你知,我未同佢一齊,但要追佢完全唔難,李洛文,我已經比晒落台階你,你最好就識做少少,如果唔係,我一定玩到你謝皮!」
「你 ...」
「我咩呀我?未見過靚仔呀?」
「哼!」
「嗱,」我放手,替他弄好衣領:「如果你識做,我咪唔玩佢玩咁盡囉,唔怕話你知,我根本就唔多鍾意呢條港女。
我追佢,因為你鍾意佢,哈哈,原來拎走人地最心愛嘅野,係咁爽!
一陣返出去,唔該你醒醒定定,我呢排心情唔好,如果你仲激我,我唔知我會做啲咩嫁!嘿嘿!」

我推門。
「係嘅文哥,我盡快起貨比你。」
回到座位,看著李洛文的窘態,爽到不行。
「喂 ...」唐夢心走過來,提著一杯熱牛奶:「奶呀,飲唔飲呀?」
「飲,不過我想飲你嗰啲喎。」我暗笑。
「咸濕!」
「講下啫!唔洗咁嘅!」


「係喎,岩岩阿文同你講咩?」
「冇呀,」我接過她手上的牛奶,喝了一口:「佢話我今日好靚仔。」
「認真啲啦!」
「邊有呃你呀?我唔靚仔咩而家?」
「係啦係啦,最靚仔係你!」
「嘿嘿 ... 多謝你杯奶。」
「係呀,今晚去唔去飲野?」
「你約我呀?」
「係呀 ... 衰人 ...」
「不過我放左工想去睇阿爸先,我睇完佢再join你啦。」
「嗯,就咁話。」

下班後,我致電希媛。
只有在她面前,才能當自己。
此刻在公司也得作假,很辛苦 ...


「喂?」
「希媛 ...」
「嗯?做咩呀?」
「冇 ... 我想同你講,今晚唔返黎食飯 ...」
「哦,ok呀,我今晚都冇諗住煮,我而家仲係理大。」
「溫書?」
「係呀,你知啦,呢排好多project ...」
「嗯 ...」
「做咩呀?有野想同我講?」
「冇 ... 只係想聽你把聲啫 ...」
「傻瓜,你返黎咪聽到囉!」
「嗯 ... 我放係房嗰部舊電話有冇響過?」
「冇呀。」
「哦 ... 咁我而家去睇阿爸,今晚我同啲同事飲野,唔洗等我門。」
「好啦。」


「嗯 ... 拜拜 ...」
「Bye!」
希媛 ... 我真的很想你 ...

我乘的士到聯合醫院。
「唔該,請問龍天賜做完手術未?」我問詢問處職員。
「等等下 ... 你係佢邊位?」
「我係佢個仔。」
「佢幾個鐘前做完嫁啦。」
「仲係ICU?」
「係。」
「我要見主診醫生。」
「呢層 ...」
「我重覆一次,我要見主診醫生,唔好要我再講。」
「但醫生好忙 ...」


「叫你做就做啦!有咩重要得過我阿爸?而家訓係度嗰個唔係你阿爸你梗係講得輕鬆!」
「哦 ...」
「我而家去ICU等佢。」

我走到ICU,看著仍然昏迷的爸。
「你係龍天賜個仔?」一個醫生走過來。
「係。」
「我係病人嘅主診醫生,病人大約四個鐘前完成左個手術,情況已經穩定左,冇再出現內出血。」
「咁我阿爸幾時先醒?」
「一星期內應該會醒,始終一連做左兩次手術,體力負荷會比較大。」
「轉病房呢?」
「要等病人醒左,再做檢查先知,如果情況許可會同佢轉返去普通科病房。」
「轉院呢?我想同阿爸轉院。」
「呢樣都要等病人醒左先可以決定。」
「好,唔該你。」

爸 ... 你瘦了 ...
這陣子,你的日子過得很苦吧 ...
對不起 ...
求你快點醒來 ...
給我好好孝順你 ...

離開醫院,到APM簡單的吃了晚餐,我致電唐夢心。
「我睇完阿爸啦,你係邊?」
「灣仔,同佢地食緊飯,你阿爸點呀?」
「醫生話情況穩定左。」
「咁咪好囉,食左野未呀?」
「食左。」
「咁你幾時過黎啫?」
「咁急做咩?你好掛住我咩?」
「哼!唔話你知!」
「咁唔過啦。」
「喂啊!衰人!」
「你諗住係邊飲呀?」
「都會留返係灣仔飲嫁啦!」
「咁而家黎囉!」

時間不趕急,乘地鐵好了 ...
自從暴發以後,我好像沒再搭乘過 ...
那天在地鐵跟希媛相遇,重回我的腦海 ...
她的善良,她的溫柔 ...
希媛,請你多忍耐一下 ...
很快,我會令你成為幸福的女人 ...
我的唯一女人 ...

來到灣仔,我依唐夢心的指示,來到酒吧。
「黎左啦?」她步出迎接我。
「嗯。」
除了Alex,全部人均在席。
「坐啦!」她坐在沙發,並示意我坐到她的身邊。
我欣然接受,然後向我的對座,李洛文,露出微笑。
他的臉像塗上墨汁般黑。
很羨慕吧,狗公 ...

數杯酒以後 ...
「不如去丟鏢?」有人開口。
「好呀!」唐夢心表示興奮:「喂 ... 丟唔丟呀?」
「丟囉!」

鏢機前,他們討論如何分組,我先行丟個數回熱身。
「喂!」唐夢心拍了我一下:「同我一組啦!」
「哦,是但啦,打邊個?」
「Jackson同阿文囉!」
「嘩 ... 唔好啦掛 ... 佢地殺左我都似 ...」
「哦!你唔想!我好失禮你咩!」
「又唔好咁講,黎啦黎啦!」
我看到兩塊黑氣石 ...

「你地丟先啦!」唐夢心指著Jackson。
Jackson上前,丟出三鏢。
「你先啦,我守尾門。」我跟她說。
「嗯。」
三鏢,中了一次S-bull,不錯。
該李洛文了 ...
他走上前時,故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唉,多麼的小學雞。
丟出三鏢後,回來時,我輕輕在他耳邊拋下一句:「你真係好幼稚。」
該我了。

「咚!」S-bull ...
「咚!」S-bull ...
「轟!」Triple 19 ...
High Ton 響機。
「再屈啲呀笨 ...」Jackson自言自語。
「Jackson哥你講咩呀?」我裝聽不到。
「冇呀。」他裝傻。
「咪理佢地啦 ...」唐夢心拉著我的衣袖。
「嗯,聽晒你話。」我搭著她肩膀,在臉蛋上輕吻一下,然後向他們展示勝利者的微笑。

他倆的臉變得更黑。
「嘩!你兩個!」觀賽的Betty看到我的偷吻。
「嗯?」我裝傻。
「鬼馬啦你地!」
「咩喎 ...」唐夢心只懂傻笑。
「你想錫錫呀?黎啦!」我裝起鬼臉。
「錫都唔錫你啦!我有男朋友嫁!」
「嘩!晒命!有男朋友!靚唔靚仔嫁?有冇我咁靚仔嫁?」我把話題故意扯到老遠。
「比張相你睇啦!」她按起電話。
然後偷吻的事沒在丟鏢時間中再次提起。

回到桌子,又一輪大話骰幸運骰。
我站起。
「去邊呀?」唐夢心問。
「廁所呀小姐。」
「快啲返黎呀!」
「得啦!」

呼 ... 舒服 ...
方便後,洗手時,李洛文進入洗手間。
我面露微笑。
怎料他往我衝來,直接在我臉上勾出一拳。
「想點呀你?」
「錫Daphne?」他想多補一拳。

「啪!」我抓著他的手。
傻瓜,沒防備當然被你打中,我怎會不知道你想狠狠扁我一頓。
認識老虎這麼多年,或多或少也跟他學了一點詠春,這兒正大派用場。
不過,這些都在我的計劃之內。
你已掉進我的圈套了。

「想打交呀?」我暗笑。
「去死啦你!」他另一隻手向我打出一拳,我故意沒閃避,給他打中。
「李洛文,你今次玩完啦。」
「下?」
「你打得我,咁嘅話,身上就會有你嘅指紋證明你打過我,所以 ...」

「轟!」我一臂揮向鏡子,鏡子應聲碎裂,我的左手手臂即始流血。
我按著手輕笑一聲,他對我的舉動完全來不及反應。
「你今次 ... 玩完啦 ...」

「咩事?嘩!」Jackson衝進洗手間,看到我的手正流血。
「文哥 ... 有咩咪好聲好氣講囉 ... 洗唔洗郁手 ...」我裝成極度痛苦的樣子。
「阿風你頂住。」他衝出洗手間,未幾,所有同事也走進來。
「阿風 ...」唐夢心著急地看著我的手臂:「李洛文你痴左線咩?」
他整個人呆掉,衣衫不整的他非常配合打鬥的場面。
環境證供利益一面倒歸向我。

「快啲去消毒先,仲要睇下有冇玻璃碎 ...」同事們扶著我離開洗手間。
我回頭看著他無奈的表情。
我就跟你說,不要惹我生氣,不然下場會極度悲慘。
現在,你信了吧?
你的人格已被我的自殘完全破壞了。

「痛唔痛 ...」酒吧職員替我消毒時,唐夢心緊張地問。
「梗係痛啦!呀!」消毒火酒滴在傷口時,灼痛感有夠難受。
「阿文係咪痴左線呀!阿風你岩岩同佢搞咩黎呀?」Jackson有點懷疑。
「岩岩去廁所,佢一入黎就話我錫阿心,搶佢條女,之後咪打我囉,佢推我落塊鏡嗰陣,隻手撞爆左塊鏡。」
「咁都得?」
「痴線!邊個係佢條女!」唐夢心顯得極度生氣。
「佢有冇咁低能,自己鍾意嗰個人唔鍾意佢,同左另一個人一齊就打人,有冇幼稚啲?」Betty 已站在我方。
「阿風,洗唔洗報警?」Jackson問我。
「報啦!佢咁狼死,下次都唔知會做啲咩。」Betty竟幫我搧風點火,替我節省工作量。
「係囉 ... 報啦不如 ...」唐夢心也多踩一腳。
「算啦 ... 一場同事,而且佢都係太鍾意你,接受唔到啫。」我說起風涼話。

李洛文虛弱的從洗手間走出來。
所有人對他的目光均帶有仇視成份。
李洛文,千古罪人的感覺很爽吧,嘿嘿 ...
一場原意是輕鬆的消遣被「你」完全破壞掉氣氛。

「算啦,走啦。」Jackson已回到桌子,交出自家部份的金錢。
「係囉,唔想見到啲暴力人,一唔滿意就出手。」Betty回到桌子時狠狠瞪著李洛文。
「我陪你返去好冇?」唐夢心問我。
「唔洗啦,小小皮外傷。」手臂已包紮好,我摸了一下手上的繃帶,苦笑了一下。
「我聽日會同阿姨講。」
我最期待的句子出現了。
「嗯 ... 不過一場同事,唔好去咁盡。」我要保持紳士的風度到最後。
「我會問下阿姨可唔可以炒左佢,只係識用暴力嘅人,我唔想再見到。」
「嗯 ... 你話事啦。」我輕摸她的頭髮,自己慢慢步出酒吧。
經過李洛文身邊。

「一早同你講唔好激嬲我 ... 你玩完嫁啦 ... 嘿嘿 ...」

我跳上的士回酒店。
我輕輕揮動左手,肌肉還是有點痛,但相信沒傷及筋骨。
一次輕傷換取你的永遠消失,非常值得。
很快你就要丟工作了!
以前喊我是垃圾喊得這麼爽,該死!

打開酒店房門,只見希媛身穿睡裙,在柔暗的廳子中喝著紅酒。
「返黎啦?」她走上前迎接我。
「咁夜仲唔訓?」我把她一抱入懷。
「就嫁啦 ... 你隻手 ...」她留意到我的傷。
「小小事,冇野,唔洗擔心。」
「點整親嫁?」
我如實地告訴她真相。
「咁 ... 嗰個人應該好快比人杯葛,然後頂唔順走人。」
「係,用輕傷搞掂佢,我覺得幾值。」
「唔值囉,始終係傷,記住要好好處理,同埋下次唔好再用呢啲方法,一個咁嘅人,唔值得你咁做。」
「得啦,知啦。」我輕吻她的前額。
「攰嫁啦,快啲沖涼先。」
「嗯 ...」

洗過澡,我爬上床。
「希媛 ...」
「嗯?」
「我係咪好衰,好狗?」
「係 ...」
「對唔住,但我一定要咁做。」
「放心,我明你諗咩,不過你狗得黎,已經好善良,比著我,我會打到佢醒唔返。」
「嘩,原來你咁諗嫁!」
「因為你唔了解以前嘅我,所以我都話,我唔係你想像中咁好。」
「唔係!」我坐直身子:「你係最好嫁!」
「或者啦 ... 你想唔想知,以前嘅我係點?」

我坐直身子,細聽著 ...
「我爸爸係俄羅斯人,媽媽係中日混血兒,係一次working trip 爸爸黎到香港,識左我媽媽,好快就結左婚,仲有埋我。
爸爸係俄羅斯算係一個幾有錢嘅人,身邊自然好多女人,我兩歲嗰陣媽媽發現爸爸有二奶,接受唔到,所以帶左我返香港,獨力養大我。
嗰時我媽媽有份幾好嘅職業,生活開支唔係問題,但身體一直唔好,結果係我十三歲離開左呢個世界。
我就比社工送左去兒童之家,直到我十八歲,岩岩升大學,唔可以再住,社工就比左媽媽過身嗰陣留低嘅一筆錢,趕左我出黎。
我細個嗰陣其實生得好細粒,所以係入面所以成日比人蝦,本來我以為出左黎就甩難 ...
但出左黎先知,社會比兒童之家更複雜,而且乜都只可以靠自己。
我拎住筆錢,租左屯門嗰間屋同埋交左第一年大學學費之後已經冇左一大半,我只可以一路做兼職,一路繼續讀書。
第二年我考到獎學金,學費有全免,但半工讀真係好辛苦,所以我year 2下半年啲成績係咁跌,仲差啲升唔到。
雖然升到班,但冇獎學金,學費自然有壓力,逼於無奈,我只可以出黎做CC ...
入左行,生活費的確唔係問題,但要我出賣身體,我做唔出,所以我嘅底線只係做BJ,我寧願搵少啲都唔可以出賣將來嘅老公 ...
但同時令我知道,呢個世界好邪惡,做左CC,識左好多唔同嘅人,有啲真係好好,但有啲試過打我,仲想強姦我,好好彩最後冇事 ...

阿風,我明白你嘅心情,我都試過做社會最底層嘅人,比人鬧比人睇唔起,但我真係唔係你想像中咁好 ...
我對你好,當然係你對我好在先,但同時,你係我客人,你覺得我好,某程度上,係我唔想做錯野得失你 ...」
「我知你唔係咁嫁!我唔信你只係當我係一個客,如果唔係,你唔洗煮飯我食,唔洗等我門,唔會沖參茶比我,更加唔洗同我去醫院啦!」
「呢啲係我嘅份內事,你比得咁大筆錢我,我梗係要 ...」
「咁之係話如果我唔比錢你你根本唔會做?」
「...」
「希媛 ...」

我爬上她的床,把她緊抱。
「你應該答我係,等我死心 ...」
「...」
「但你冇 ...」
「...」
「咁之係,你對我好,係出自真心。」
「...」
「希媛,我知你唔係咁 ...」
「風,你唔好咁啦 ... 我唔值得你鍾意,我唔值得你咁做嫁 ...」
「值唔值得,係我話事,你可以唔鍾意我,但你唔可以阻止我鍾意你。」

「阿風 ... 我 ... 我真係 ...」
「唔好再講 ... 你以前已經受得太多苦,我唔會再比你捱落去。」
「...」
「等我做晒所有野之後,同我一齊,好冇?」
「...」
「由你係地鐵嗰日開始,我已經知道,你係唯一一個令我心動嘅人 ...」
「但我係CC ...」
「唔好再講自己係CC,你唔會再係CC,謝希媛,你係我最愛嘅人。」
「阿風 ...」
我看著她已通紅的雙眼。

「遇到你,我相信係緣份,個天比機會我地,點解你唔可以比次機會自己?」
「我唔可以鍾意你嫁 ... 做CC最怕就係動真情 ...」
「咁你答我,你有冇鍾意過我?」
「...」
「希媛,唔好再將自己當做CC,將當我做客,好好地跟住自己嘅心意行一次好冇?」
「咁 ...」
「應承我好冇?」
「咁 ... 你都比啲時間我 ...」
「好,幾耐都冇問題,我會等你。」
「你好傻 ...」
「如果可以同你一齊,你要我變弱智都冇問題。」
「痴線!」
「笑返咪好囉!咁先係我嘅希媛。」
「邊個話係你嘅人 ...」
「好快會係嫁啦!嘻嘻!夜啦,訓啦!」
「嗯 ... 不如 ...」
「?」
「今晚你陪我訓好冇?」
「嗯。」
她躺在床,我給她蓋好被子,緊抱著她。
「風 ... 早抖 ...」
「嗯,早抖啦!」

能抱著心愛的人睡,是多麼幸福的事。
然後一覺睡到自然醒過來 ...
咦?希媛呢?

我走出廳子,希媛正在煮早餐。
別嚇我好不?我不能被嚇。
我立即走上前,從後緊抱她。
「早晨。」我吻她的頸項。
「咁早醒?唔訓多陣?」
「掛住你掛到醒晒啦。」
「傻佬,嘻嘻 ... 去刷牙先啦,就有得食。」
「嗯。」

「好味!」
「係咪呀?」
「真嫁!你煮野最好味!」
「咁你今晚想食咩呀?」
「不如我今日早啲收工,同你一齊去買餸?」
「都得啫,咁你就可以話我知你唔食咩。」
「你煮嘅我乜都食。」
「咁不如今晚焗個蛋糕?」
「都好喎。」

「咁我等你返黎。」出門前,她替我繁好領帶。
「嗯,我會好掛住好掛住你。」我輕吻她的前額。
「得啦長氣,快啲返去啦,唔好遲到。」她回吻我的嘴唇。
這種溫馨,只應天上有,既簡單又幸福。
希媛,感謝你 ...

回到公司,我被萍姐叫進房間。
「搵我?」我推門。
「嗯,坐啦。」
「哦。」

「隻手有冇事?」
「冇,皮外傷啫。」
「阿心將件事講左比我知,你諗住點處理?」
「唔知呀 ...」
「阿風,你係咪同阿心一齊左?」
「其實冇,不過大家互相 flirt 過囉。」
「阿文單野容後再算,但阿心方面,我想同你講,你唔好同佢一齊。」
「下?」
「呢個女,我唔想佢害到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無視佢對你嘅一切。」
「哦 ...」
「唔怕同你講,我好快就會將佢送返去澳洲。」
「送返去?」
「佢父母都係澳洲,其實佢都係時候返去。」
「哦 ...」
「所以,我唔想你花時間係佢身上,加上佢啲性格,我諗你唔會接受到佢成日搵男仔。」
「呢個 ... 都係嘅,佢啲磁力真係幾犀利。」
「你知就好,佢真係太爛玩,我唔可以比佢傷害到身邊人。」
「知道 ...」

「另外,就係阿文件事,我想問你有冇hard feeling?」
「其實冇乜。」
「我會將呢件事寫份報告交比會計師公會,而內部處分我地都會有。」
「咁之係 ...」
「我地會睇你嘅想法,再做決定,因為你係當事人。」
「咁樣 ... 其實我諗佢都係太鍾意阿心啫,但如果佢成日咁燥底,我怕下次佢又唔知打邊個。」
「我都有諗過,所以就想先同你講,如果我地決定炒佢,你覺得點?」
「搞到佢冇左份工又好似唔係咁好 ... 萍姐,都係你決定啦,老實講,我都唔知點。」
「好,咁我同阿康傾下,有最後決定,會先同你講。」
「明白,咁我出返去做野先。」
李洛文,再見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