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朦朧的視野中,盡是她的面孔,天使的面孔。哲白嬌揉的瑩肌,亮麗烏黑的髮絲,
當她的面孔再度靠近,那銷魂的幽香,遊蕩於鼻尖之上,其香味連魂魄都快要被勾去似。
看入那黑瞳之內,她眼中仿佛只有著自己,自己眼中亦全只有著她的面孔。
她那柔滑的纖手,輕輕的撫摸上面頰,正想伸手捉住那嬌嫩的小手,但輕撫過面孔的小手只留下陣陣麻痹的刺痛就離開。
回過神,看到她那小嘴正說著什麼,然後另一面的面頰再迎來一下麻痹的刺痛。
她那話裡漸漸從遠處傳來耳邊。
「在…」
身體的感覺也漸漸回來,而面上的那虛幻般的刺痛也都變得真實起來。
突然,耳邊傳來清晰的一聲:「他在哪!」
終於回過神來的麥克,這時才看到眼前的「他」——『雷槍』。





被『雷槍』如同狂風般的突刺而弄至暈倒的麥克,現在就被綁在風紀委員室裏的椅子上。他的面頰也被只是全心希望打醒他的『雷槍』,打得紅脹彷如蘋果一樣。
當『雷槍』高舉起手,正想再扇下去時,麥克立時一聲大叫說:「等等!」
手掌剛好停在面頰前,只有勁風拂過面,麥克嚇到掉了差點魂魄般,面上也染上大片鐵青。
「回答我,他在哪?」『雷槍』怒意的向著麥克吼叫。
可是麥克卻連現狀還沒掌握,只好向『雷槍』問道:「誰?」
「和你一起來的那個的騙子!」
「騙子…?等等,伊藤?他又幹了什麼?」
「我幾天前找他有事,但他說要因為在拾垃圾所以要先去洗手。到頭來他竟然逃跑了!那你來答我他在哪!」怒氣衝天的『雷槍』拿起長槍,就把槍頭刺出麥克的鼻頭上。
「就算你這樣做也好!我也不知吧!我人在這!怎知他在哪?」




「你還真會說!你怎樣不知你朋友在哪!」
「我真的不知呀!如果我知道怎會還留在這讓你打吧…」
「…」
「你看!你也答不了吧!」
「那…那是因為你喜歡吧!你這個抖M!」
麥克大驚的喊說:「怎樣會呀!不要亂說!」
「你明顯就是這樣!『雷槍』大人怎會說錯!」「你這種M渣,快說!『雷槍』大人找的人在哪?」「你信不信我們打你,直至你半死不活為止!」
『雷槍』身後的人們也開始插口,加入罵戰。
麥克的聲勢薄弱如無,對方只是走包圍著麥克,他的身影迅間就被人群所埋沒掉。淘淘不絕的罵語、壓迫,如雨般落下,孤獨應戰的麥克快淹死似的時候。另一方面,『雷槍』卻已被幫眾們扶到一旁安坐下,還為他送上茶點和茶。
「『雷槍』大人,之後的事,請交給我們辦就好了。您也辛苦了,什息一下吧。」




『雷槍』呆呆的被推到一旁,坐下來。
「喂!S級的『雷槍』我在這啊!」突然窗外傳來的大喊,雷槍立即就站起身來,衝到窗邊,往外看,伊藤竟就站在學園的中庭對著『雷槍』振臂。
「你這混蛋!有膽就不要逃!」『雷槍』站在風紀委員室大喊道,可是已遠在中庭的伊藤已擺出一副恥笑的樣子,暗地裡低聲說:「怎有可能會不逃走,這傢伙有夠傻。」
接著,『雷槍』拿起長槍就往的方向伊藤拋過去,頓時被嚇個透心涼的伊藤大驚地往旁一撲,當他起來時,只見長槍已刺穿了他的外衣,把他吊了起來。
已被長槍釘了在地上的伊藤回看風紀委員室,可是『雷槍』卻已不在那,伊藤馬上大驚的站起身來,猛力想把衣服扯下來,可是外衣根本扯不破。
接著他就緊捉著長槍,想把長槍從地上拔出來,可是任他又推又拉,插了在地上的長槍仍是聞風不動。
「現在你又想逃去哪?」
聽著從身後傳來的說話,伊藤頂著冷汗笑,說:「逃離你的魔掌。」
「那你告訴我關於『牢人』的事。」
伊藤吐著輕輕的嘆息,轉過身來,面向著『雷槍』和他的一群幫眾,試探一般說:「我都說了多少次,我不知,而且我說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雷槍』伸手把釘在地上的長槍拔出來,並一下子把長槍貼到伊藤鼻尖上,說:「我會饒你一命。」
「嗯…很好,有說服力而且為人夠爽快,我喜歡。那我說吧…」伊藤神色凝重地嚥下一口口水,然後筆直地盯著『雷槍』,繼續說:「沒錯…其實『牢其實我…你看是UFO呀!」
聽著伊藤的大喊『雷槍』和眾人貴族派都隨著伊藤的指頭看過去,但這片晴天之下根本什麼也沒有,回頭看看伊藤,他卻已經拔足狂奔,終於知道被騙了的『雷槍』和貴族派群眾們立即都追上去。

『雷槍』和他身後的部員們一起衝了出去後,風紀委員室只剩下一片寂靜,雖然麥克腦瓜中還滿是疑問,但他也立即開始想辦法掙脫過來。




「麥克。」就在這時,一把熟悉的聲線傳入耳框,抬頭看走進來的竟是千雪。她立即走到麥克身後幫他鬆綁。
「雨宮,為什麼你會在。」
「抱歉…剛才和伊藤逃走了,只留你一人。」
「不,我還…尚算還好,那伊藤走了去哪?怎只有你一人?」
「我和伊藤逃走了後,他就說會去引開貴族派的人,而且還很刻意地舉起指頭,說:『你們先走,我馬上就會趕上來』」
「為什麼又是死亡flag?」
被鬆綁後,千雪立即捉著麥克的手走離風紀委員室。感受著千雪那如絲柔滑的纖細手時,麥克面上也都不禁泛起紅暈來,終於也都忍不住的麥克下意識甩開了千雪的手,說:「那個…之後到底怎好?」
「找伊藤,不能這樣掉下他。」
「那個我認為真的不用去找他…畢竟他都已經說了『你們先走,我馬上就會趕上來』的死亡flag。」
「什麼是死亡flag?」千雪側側腦瓜,擺出一副單純而又無知的樣子問道。因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千雪,麥克迅間面紅耳赤起來,目光漸漸遊走開去,雙腳更不自覺顫抖起來的他不禁往後退開去。
見著麥克扭扭捏捏的樣子,根本不明狀況的千雪已感到疑惑的迫近上前,說:「那到底是什麼來的?如果他會有什麼危險的話我們要趕快找他。」
「就是說了會有很大機會會死掉的說話,而我絕對不會再說。裝逼的代價太大了。」千雪和麥克隨著說話聲看回頭看,伊藤竟從窗外爬回進來,可是他一爬進來就攤了在地上。
「你沒事嗎?」千雪上前問道。
伊藤吐著深深的喘息,說:「沒事,還是一整個齊整健在,而且比麥克好。他好像被人了施暴過來一樣呢…」伊藤帶著感嘆的笑說道。
麥克看看自己,手腕和腳身上也有繩子的勒痕,衣衫少許不整、骯髒、破口,還有少許被玻璃弄成的血痕,面上還有留下了『雷槍』的掌印,說:「還不是因為你嗎?雖然時間還是有點早,而已我不認為今天會延續著這個節奏下去,但是今天就這樣吧,好嗎?」




千雪回看伊藤衣服上的大洞和筋疲力盡的麥克,說:「好吧。」

轉眼來到吵鬧的街道上,霧霾飄揚於天空,睛天亦都沾上朦朧啞色,一個背著長形的單肩包、穿著黑色兜帽衣、運動長褲的女子,她從那深深的兜帽中,低著頭看四周後,她快步走入便利店中。
走到醫藥櫃前的她不停張望,不斷拿起藥物查看,好像想給櫃子來個翻天覆地一般,膠布、繃帶、止痛藥,她把東西一堆一堆的收到懷抱中。
「你有聽到嗎?『紅姬』事…聽說她被縣紅…」聽到傳來的話語兜帽下的紅髮也都隨著一顫,她看向說話的便利店職員,他手中還拿著便利店的員工制服。
「這是假的吧…」似是他的朋友的另外一人疑惑的回答道。
「假不了…聽說已有不少人出手了找她了,最近的傷人事件也多了吧。」
「她不只是混混而已嗎?為了什麼?」
那人往四周看看,就貼近那朋友的耳邊,低聲說:「聽說『紅姬』偷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如果轉手賣出去可能值幾千萬。」
「呼哇…這是真的?」
「我哪知,但…」連話都未說完,那朋友的褲中的響起陣陣鈴聲,他匆忙的拿出手機一看,大驚的說道:「慘了…老闆找人,我要走了,晚點再說吧…」
說轉身就走了,只剩下那個就連便利店制服也沒換上的職員一人站在原地。
突然櫃台的便利店職員大吼:「喂!你站在哪幹什麼?不用幹嗎?」
「切…知了知了…你幹活我又不見你這樣賣力…」
「你說什麼!你有什麼想說就大點說吧…」




「好!當然好!怎會不好…!」互相呼喝的兩人也都一面不爽,拿著制服的那人一副厭煩的嘴臉抱怨著,還是走入便利店裏的貨倉換掉便服。
當他穿好制服,突然背後猛力一推,他立即撞上貨倉中的鐵架。他轉身向後看,頸子和手卻被球棒頂著,另一隻手卻被夾在身後和架子間。
「『紅姬』的事,你知多少?從哪裡知道?她到底偷了什麼?」眼前的兜帽深處中發出怒語。
「我…我都是聽其它人說的,而且網絡上也有不少人在談論…這在另一面應該都是人人知道的事吧。」
「…」在兜帽人呆住思考之際,那職員隨手拿起硬物插向她腰間,正中要害。兜帽人因痛彎腰之時,職員就想衝離房間。
兜帽人用僅能用的力氣猛然地向他腳下揮動鐵棒,那職員應聲失足倒地。他抬頭頭往後一看,球棒猛然揮下重擊,他眼前迎來一黑。
響聲傳出門外,櫃台的職員聽到有異樣就離開櫃台往貨倉探頭入去一看。他立即就看到兜帽人和那個已暈倒的職員,他立即在貨倉的箱子中拿出防盜球,擲出向兜帽人。
兜帽人一驚,側身在窄小的貨倉中僅僅避過,橙色的顏料在牆上飛濺開去。
可是兜帽人猛然的撞上另一邊的牆,帽子也竟然隨著掉了下。
職員頓時呆著了,那深深的兜帽下藏著的竟然是個紅髮而且花容月貌的少女。職員面上也都不禁泛起紅暈。女子大驚起來,立即以手蓋著面孔,而且舉起球棒指向他。
「嗚…」
女子因剛才的爭鬥腰間傳來痛楚,全身一顫,差點失足倒地。她奮力咬緊牙關,重新站穩,但腳還不斷在顫抖,眉頭緊皺起,滿是難受的樣子。
職員看到她的樣子,心裡也不禁難受起來。
再看到她身後的另一個職員,皺起眉頭,手腳仍有動靜,只是好像在發惡夢一般昏倒。見著這情況職員亦漸漸放下手上的防盜球。
突然倉門外舉出一把利刀,直指著職員的脖子,說:「把櫃台收銀機的鎖鑰拿出來…」




職員冷汗直流,他看看眼前的女子,再對著門外的人說:「只有你一個?」
「一個還不夠要你的命嗎?鎖鑰在哪?拿出來…」持刀人說話還只在口邊時,銀影猛然揮下,把刀子打脫掉,銀影再揮,持刀人一翻倒下滿地找牙。
紅髮女子帶回帽子,並撐著球棒,按著腰間的傷一拐一拐的離開貨倉,跨過那個持刀人,職員只能站有原地默默的看著她。
女子走回到藥櫃前,拿了幾盒膠布、繃帶、止痛藥,在離開前她回頭再看職員後,她就從口袋拿了些零錢出來放下,就離開了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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