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嘅時候石克隆有返番嚟搵我,佢仲車咗我去兜風,話有啲嘢同我傾,所以我就冇跟阿妹返屋企。
 
「之前你話想搵兼職,我幫你搵咗份送外賣嘅,你暫時未有車牌,所以只可以做住執單,不過你煮嘢咁叻,仲可以幫手做廚。」因為要幫補家計,上次走前叫咗石克隆幫手搵工,本來佢話可以借錢俾我,但係我唔想喺友情中加入錢銀瓜葛,結果婉拒咗,而且唔做嘢,就算借都冇能力還俾佢,冇可能話第時出嚟做嘢先還啩。
 
「幫廚就唔好喇。」唔係驚煮唔到,只係我呢啲煮嘢比較慢,愛嚟溝女就話啫,賺錢就未必得,亦都唔想:「執單喇,遲啲考到車牌做埋外賣。」
 
「咁嘥咗你喎。」石克隆繼續講:「呢間舖我以前做過,老細係好人,成日請啲有經濟困難嘅留學生做嘢,人工比出面高少少,算有良心。」專請留學生?咁似啲戲裡面嘅黑心老闆嘅。
 
「你都做過?乜份人工夠你養車咩?」我有啲訝異,揸波子送外賣,會唔會俾人以為係騙徒呀?
 


「係唔夠㗎。」石克隆微笑答:「嗰陣同阿爸吵大鑊,俾佢經濟封鎖,做過幾個月,叫做自力更生,扮下乖仔。」
 
咁就明啲,間舖同學校好近,喺我哋呢幾句對話中已經去到,近啲都好,唔通日日叫人車我返工,就算石克隆肯我都唔好意思喇。
 
呢間係專做外賣嘅中式餐館,舖面只有二百零呎,有個一臉慈祥嘅阿叔喺度做收銀,石克隆一見阿叔即刻滿臉笑容同佢打招呼:「強叔,呢個就係我之前同你講過嘅阿龍,佢好乖仔,想做兼職幫補屋企。」
 
強叔打量咗我幾眼,點點頭:「睇落都好純品,唔似你呢啲少爺仔吊兒郎當。」
 
「梗係唔似喇,阿龍係大好青年,品學兼優,唔似我游手好閒。」石克隆講到我都有啲唔好意思。
 


「咁好喇,阿龍,我哋呢度$16個鐘,你有冇問題?」強叔轉向我。
 
「冇問題。」其實我對人工冇乜概念,不過計落都高過香港好多。
 
「咁你幾時可以返工?」強叔問。
 
「我隨時都可以。」學業方面應該冇乜問題,反正喺加拿大識嘅人又唔多,讀書外冇乜消遣,早啲賺下錢幫輕阿媽都係好。
 
「咁我度一度啲更表,再通知你,你俾個電話號碼我。」強叔抄低咗我電話。
 


「強叔,多謝你請我。」我向強叔道謝。
 
「大家都係唐人,喺外國地方,梗係要互相幫助。」強叔令我諗起以前睇西片時經常出現嘅老華僑。
 
石克隆本來話車我去食嘢,但係我唔肚餓,亦都想返屋企幫手煮飯,所以就叫佢直接車我返屋企。
 
返到屋企阿妹唔喺度,得小琪,小琪話阿妹去咗幫人補習,好彩我都唔輸蝕,啱啱搵咗份兼職。
 
既然冇人,我梗係要同小琪親近下,將佢一攬入懷,然後就先嚟個深長濕吻。
 
小琪當然唔會逆我意,錫咗一陣我哋兩個就開始嚟料,我將手由褲頭伸咗入底褲內直接摸籮柚,小琪就用手隔住褲磨我細佬。
 
可能太過投入,有車駛咗入車房都唔知,直到傳嚟開門聲,我哋先喺驚惶中分番開。
 
因為頭先一返嚟就同小琪親熱,而家位置仲係喺門口隔離嘅大廳。


 
返嚟嘅係阿媽,佢見到我哋一臉唔自然,臉色變咗變,但係好快就恢復正常。
 
「阿媽,你今日咁早返嘅。」小琪臉紅紅返咗房先,得我喺度應付阿媽。
 
「今晚工廠例行檢查同清潔,所以早咗放。」阿媽語氣平淡咁講,平淡得嚟有少少嚇人,阿媽唔會見到我搞小琪,覺得我太濫嬲咗啩。
 
既然阿媽早咗返,佢就話今日由佢煮飯,我成個啱啱做錯事嘅小朋友咁,主動幫手切菜洗米,阿媽喺過程中冇乜講嘢,令我有種暴風雨來臨前嘅感覺。
 
阿妹返嚟我哋就食晚飯,食完飯洗埋碗都只係七點喥,加拿大好似冇乜夜生活,又或者只係我暫時未接觸到,阿妹照舊喺廳睇電視,小琪就返咗房做功課,而我就趁仲係香港早上分別打咗俾Miss Cheung同周穎,稍為報告咗第一次返學同搵兼職嘅事。
 
因為趕住返工、返學,我哋都只係傾咗幾句,呢度同香港時間啱啱調轉,要傾電話都唔係咁方便,唯有等星期六、日先再促膝詳談。
 
好唔容易捱到差唔多十點,屋裡面先開始靜落嚟,我本來都想早啲瞓,但係又唔係咁瞓得著,最後決定起身去搵小琪。
 


喺經過阿媽房時忽然轉嚟阿媽把聲:「係咪阿龍?」
 
「係呀,阿媽。」點解我覺得阿媽好似伏我咁嘅。
 
「你入一入嚟。」阿媽話。
 
「哦。」我打開門,見到阿媽盤膝坐咗喺床上面打坐,於是閂門坐咗喺床邊地下。
 
阿媽望住我,一副睇穿晒我咁,搞到我有少少淆底。
 
「你老實同我講,你對小琪係咪有意思?」阿媽好直接,冇轉彎抺角。
 
我唔敢話同小琪已經搞過幾次嘢,只係話:「阿媽,你誤會喇,我不嬲都當小琪係細妹,況且我都有咗周穎。」
 
「當細妹?又唔見你攬住阿鳳係咁錫。」阿媽語氣變得凌厲,原來頭先佢咩都見到晒。


 
「對唔住,阿媽,係我花心。」呢個時候除咗認衰仔,仲有咩好講。
 
阿媽嘆咗口氣,語重心長咁話:「阿龍,阿媽唔係怪你花心,雖然我覺得阿Wing比較適合你,但係你哋又未結婚,彼此都有權選擇,個問題係你唔可以同小琪一齊。」
 
唔可以?唔通阿媽知道咗小琪係我親生細妹嘅事?陳太冇理由會講俾阿媽知㗎,小琪就更加唔會講。
 
果然,阿媽接住落嚟就話:「因為小琪其實係你親生細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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