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似有人同你講嘢。」Chloe哄到咁埋,周穎聽到都係理所當然。
 
「哦,普通同學嚟,石克隆啲friend之嘛。」我邊介紹邊做手勢叫Chloe唔好出聲。
 
「咁你食飯先喇,你而家應該係lunch time?」周穎冇懷疑,或者只係唔踢爆我。
 
「係呀,咁我聽日再打俾你吖。」我唔係唔想同周穎講電話,只係Chloe雖然聽話唔出聲,但係就攬實我𢵌個耳仔過嚟偷聽。
 
「你隨時都可以打俾我,我會放個電話喺床邊,就算瞓緊覺都可以聽到電話響。」周穎把聲唔攰,不過始終係凌晨,平時佢應該已經瞓咗。
 


我撥開Chloe越𢵌越埋嘅頭:「我儘量都唔會呢啲時間打俾你,除非太掛住你。」
 
「咁好喇,我哋遲啲再傾,拜拜!」周穎自始至終都冇再提聽到Chloe把聲,可能係我自己身有屎,驚俾佢知。
 
「拜拜!」我㩒熄咗電話,轉頭睥住Chloe:「我頭先講緊電話,你做咩突然間插咀。」
 
Chloe一臉委屈:「做咩咁緊張喎,電話嗰個係咪就係你女朋友?」
 
「係呀,你下次再喺我同女朋友講緊電話時搞搞陣,我就唔再理你。」我又講唔出「飛咗你」呢幾個字,對於有過親密關係嘅人,我比較心軟。
 


「哦。」Chloe雙眼水汪汪咁望住我:「但係我都係你女朋友,你可以介紹我哋互相認識。」
 
女朋友?扑過幾次嘢算唔算女朋友呢?但係嘢都扑埋都唔當人係女朋友好似有啲賤:「呢啲嘢遲啲先講。」等周穎過到嚟再講,如果到時你仲喺我身邊先算。
 
返去join番石克隆佢哋之後,快速食埋個飯就各自去上堂,Chloe低我一級,本來係同我唔同班,但係呢度上堂唔使點名,類似大學咁你鍾意入埋去聽都冇人理,所以Chloe就成日跟住我。
 
喺學校裡面Chloe算係名人,好多人識,平時仲有班馬仔跟喺身後面,不過自從跟喺我身邊,啲馬仔就唔見晒,識得佢嘅人只係微笑同佢打招呼,冇上前同佢傾偈,好似接咗order唔可以騷擾佢咁。
 
「不如你去上番自己啲堂喇,你跟住我做乜?」Chloe啲friend雖然唔敢打擾我哋,但係對我嘅目光就唔係咁友善,係鑑賞加嘲諷嘅眼神,一副睇你哋今次好得幾耐嘅感覺。
 


「咁你放學係咪去我度先,係我就唔跟住你。」Chloe竟然同我講起條件上嚟。
 
我望住從Chloe領口若隱若現嘅波罅、同手臂上傳嚟嘅柔軟觸感,的確有少少心動,但係太就呢啲大小姐唔係咁適當:「尋晚已經成晚冇返屋企,今日放學就要返去。」
 
「咁我要繼續跟住你。」Chloe賭氣咁講,跟就跟喇,咪跟多個零鐘。
 
放學後我盡咗些少男友義務,送Chloe上佢司機架車,雖然佢個樣好唔捨得,但係我都冇心軟,揮手目送佢離開。
 
「咁我送埋你。」石克隆喺身邊出現,同行仲有Amy,我身為朋友,當然走咗去坐dog seat,前排留俾Amy坐。
 
石克隆同Amy嘅相處係平淡而心靈互通嗰種,講嘅都係家常便飯,但係眼神流露出嘅愉悅同間中嘅身體接觸,都顯示出兩人之間嘅默契,甚至有啲老夫老妻feel。
 
我作為電燈膽,坐喺後面冇出聲,好快Amy就落車,臨走仲好有禮貌咁同我講「拜拜」,而我就坐番上去前座,如果唔係我喺度,唔知佢哋會唔會goodbye kiss或者搵個地方搞下嘢先呢?
 
「你哋係幾時開始㗎?睇落好似拍咗幾年拖咁。」我問雙眼仲停留喺Amy消失方向嘅石克隆。


 
「聖誕嗰陣開始,我同Amy出咗幾次街,覺得大家都有意思,就諗住嘗試下,Amy俾我一種好熟悉嘅感覺,親切得嚟識咗好耐咁,Amy都係咁講。」石克隆眼神充滿溫柔,令我諗起「鐵漢柔情」呢四個字。
 
「識你咁耐都冇見過你咁生性,咁你哋幾時拉埋天窗呀?」我曾經以為石克隆呢啲花花公子款,係唔會正常地同人拍拖,或者就係Amy呢種乖乖女,先最適合讓佢停落嚟。
 
「讀完大學,搵到份穩定嘅工之後,我唔想靠屋企,想兩個人一齊為將來努力。」我都係諗住串下石克隆,點知佢竟然真係諗定晒,忽然間覺得佢比我成熟認真好多,對於仲周圍食女,話專一又唔係太做到嘅我嚟講,石克隆同Amy注定係人生勝利組。
 
「係呀,尋晚唔好意思,臨時攞咗你嚟過橋。」我講咗用佢嚟做唔返屋企瞓嘅藉口嘅事俾石克隆聽。
 
「既然你都決定同Chloe一齊,咁我都祝福你哋,希望佢今次係真心對你,不過長氣都講多句,你要好好處理好所有嘢,唔好令對你好嘅任何人傷心。」石克隆語重心長咁講,我直覺覺得佢係講緊周穎。
 
「我明白。」兩兄弟嘅嘢心照喇,唔使講到咁明嘅。
 
返到屋企我冇直接入屋,由側門行咗出屋後花園,呢幾日成日落雪,後園舖滿灰灰白白嘅積雪,初初落雪嘅時候係好靚,但係開始融下結下後,加上四周人煙車廢氣嘅污染,好快就變晒樣。
 


從石克隆同Amy身上,我彷彿見到我同周穎嘅影子,甚至有少少懷疑,石克隆當咗Amy係周穎,而Amy就當咗石克隆係我,或者咁樣都係好事,大家都唔使被過去捆綁住,可以共同迎向屬於自己嘅未來,佢哋甚至可能比我同周穎更接近幸福。
 
過咗嚟加拿大已經幾個月,我都唔知自己喺度做緊乜,起初係威係勢咁努力讀書,仲同Amy平穩發展,中間雖然出現咗Judy,但係同佢搞過幾次嘢之外,硬係覺得佢有啲機心,令到我唔係太敢擺感情落去,然後就到Chloe,無端端俾佢纏上咗,表面上好似對我好好,有時仲令我有啲感動,但係更大機會係玩緊我。
 
而家喺加拿大除咗Amy,對我最真嗰個似乎只有小琪,係喎,都好耐冇乜同小琪傾偈,搞嘢更加係完全冇機會。
 
「龍哥哥,你一個人企喺度做咩呀?」啱啱諗起小琪,佢把聲就喺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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