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美國東北部的奇幻鎮。

陽光明媚,溫柔的微風越過山坡,吹到綠油油的玉米田上。

空氣中散發著秋天濃郁的味道,仿佛在告訴人們又快將到了一年一度收享成果的季節。

幾名剛從農地採集完農作物的村民頗有默契地來到小鎮的俱樂部,大口大口灌著冰冷冷的啤酒,準備結束這悠閒又漫長的一天。

「約翰遜,我看你老婆的肚子越來越大了,預產期是甚麼時候啊?」一名留著大鬍子的男人說著,從他的臉容可以清楚看見歲月從他身上劃過的痕跡,目測至少也有四十多歲了。



「上次帶她去城裡做過檢查,醫生說預產期大概是在聖誕節前後,而且還一併照過超聲波,是男的。」約翰遜笑著喝了一口啤酒。

也難怪他會笑得這麼開心,上年才剛滿二十四歲的約翰遜娶了一個比他年輕三年的妻子,不久後就宣怖懷孕。然而在今年的年頭,沒有兒女的舅舅又突然得怪病死掉,於是乎他那兩公頃左右的田地、和十萬的現金首飾就順勢由約翰遜繼承。

自從娶了這位賢良淑德的老婆後,約翰遜的人生就像開了外掛般,好事接二連三地發生在他的身上。

約翰遜從少到大的願望就是想要娶一個漂亮的妻子,然後一起努力生小孩,最好是男孩子,和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

而這些願望都通通在一年內達成。



約翰遜覺得現在的人生已經足夠了,只要等到孩子順利出生,健康長大成人,假以時日就會教他下田耕栽農作物。

畢竟在這遠離大城市的小鎮上,一個男人擁有多少田地,就決定了他在鎮上的地位。

「呵呵,那我不就很快就要做舅舅了。」大鬍子的男人高舉酒杯與約翰遜碰杯,再將剩餘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轉頭向著吧台裡面的酒保說。「湯姆,你聽見了嗎,我準備就要做舅舅了。快過來給我們倒酒,我要跟約翰遜再乾一杯。」

湯姆放下正在擦抹的玻璃杯,再從啤酒機裡倒出三大杯冰冷的啤酒,端放在桌面上。

「巴德,這麼值得高興的事怎可以少了我。」湯姆舉起酒杯,與約翰遜相視一笑。「約翰遜,恭喜你。」



「謝謝。」

「還有我啦,你們怎麼好像把我給忘記了?」坐在巴德旁邊的吉米忍不住提出疑問。

那個巴德就是大鬍子,大鬍子就是叫巴德啦,幹。

「喔,不好意思了,我以為你又在偷偷打飛機,哈哈哈。」巴德大笑著說。

原來吉米長久以來都有一個怪癖,就是每當感到緊張或者害怕時,就會情不自禁地當眾將手伸進褲襠,然後帶著急速的節奏前後滑動那條大老二。

所以熟悉吉米的人,平時也經常會跟他開這種下三爛的黃色笑話。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吉米低著頭,沮喪地說。「要是我也能像約翰遜那樣,有個漂亮的老婆在家等我,我絕對不會在街上做出那種羞愧的事。」

「可是吉米,每次我在小鎮舉辦的聯誼活動中,你都會偷偷在餐桌下打飛機,鎮上的女孩子通通都被你嚇跑了。」巴德繼續哈哈大笑。



「好了巴德,你就不要再拿這件事來開吉米玩笑了,不管怎樣說他也是我的朋友,大家應該要互相尊重。」

約翰遜搖了一搖手中的酒杯,忽然又像想起甚麼事般停下動作,說。

「對了,你們有發現艾伯最近的行為好像有點奇怪嗎?」

「嗯,經你這樣一說,我也有同感。」湯姆點頭附和。「前天他來我這裡的時候,忽然拿起根桌球棍舞來弄去,說自己是來自中國少林寺的第一武憎。還在大廳上表演了一套打狗棒法,逗得客人哈哈大笑。」

「…」

「講起艾伯,那小子昨天還來找過我,問我有沒有大一點的鐮刀借給他用。我問他用來幹嘛,他只是發出幾下陰深的笑聲,然後就走了。」巴德故意拉低聲線說道,旋即為現場添加了不少詭異的氣氛。

「怎麼好像那麼恐怖,哈哈。」吉米乾笑二聲,喝下一口啤酒。



就在此時,眾人察覺到門外傳來一陣騷動,不久後俱樂部的門口就被人從外打開,是年邁獨居的瑪莉太太。

「救命啊,快打電話給金警司,要出人命了。」瑪莉太太聲淚俱下地說。

「發生甚麼事了?」約翰遜連忙上前慰問。

「是艾伯,他忽然就像個瘋子一樣,拿著把大斧頭在街上見人就砍,剛剛還闖進了傑克的家中。」瑪莉太太仍未從驚嚇的狀態回復冷靜。恐怖的氣氛瞬間籠罩整間俱樂部,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拿不定主意。

直到約翰遜提議前往傑克家中了解情況,他們才帶著激動的心情離開俱樂部。

最近真多怪事發生,約翰遜心裡如此想著。


 殊不知,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切開端。深藏於人性底下的劣根性慢慢浮出水面,將這個看似和諧善良的小鎮推向了萬劫不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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