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加眼見胸腔不繼失血的離春,他加快節奏拿起相應的鎖匙替離春解開鐵扣,因為離春生命力不斷下降,意味留給他行動的時間愈短。
他雙手扶起虛弱的離春到他左肩位置,發現她已經昏迷失去意識。

欲快步離開迫供房的曼加頓時發現右腳小腿被鐵扣鎖著。那突如其來出現的鐵扣差點令背著離香步行中的曼加失重心𨄮倒。

「那來的鐵扣,這是⋯⋯」

正當曼加意識到這是來自大叔的天賦時,大叔又憑空創用出鐡扣,這鐡扣更昰緊緊扣正曼加脖子。

「幸好我的天賦 恐怖鬥室 可以把我的頭部與脖子的斷口連接回去,不然我的命就真的到此為止。」





大叔又說 :「我製造的鐵扣除了可以扣起我的目標之外,還能這樣呢!」

他緊握拳頭,扣在曼加脖子的鐡扣隨即往內凹,曼加面部瞬間通紅,而且不能呼吸。

大叔有條理地撿起剛才被曼加斬斷的手掌,用同樣方法連接回去。

曼加在還未失去意識之際,立即用他的天賦 血緣關係 變出血刃斬斷連接小腿與地下的鐵鏈。

「唔⋯⋯嗚!」 解除行動限制的曼加起勢跳向大叔並舉起雙手緊握血刃要直刺大叔之際,被大叔避開了!





「喔~哆!好險!得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呢!終究我不了解你的真本性,可能你還有其他天賦也說不定!」 大叔故意往後跳接近大門。

曼加欲衝上大叔身前亂斬一通,卻被大叔早一步收緊脖子的鐵扣。

曼加因此失重心跌倒。

「雖然現在我要殺你並不難,但我要將被你反殺的機會下降至零。」

話畢他向門外大喊 :「喂!來人呀!曼加那傢伙原來是來自和諧號的卧底,他想就我幹掉呢!你們全部人快過來殺死他。」





其聲音之響亮,有如軍火車發炮時的聲量,相信整支隊伍無人聽不到。

門外出現密雜的腳步聲,已經有不少人衝向屋間。整個過程其實只有七丶八秒。

最先衝入房間的隊員是名男性身型巨大,身高有一米九,頭髮偏向淡金色,留有劉海且留髮尾,表面看來像二十來歲。年齡和曼加相差無幾,卻比他高出一個人頭。

「仇如海,你來得正好!曼加那傢伙是叛徒!用你的天賦 Eye Water(水份革命)宰了他!」

那名子和他的目神呼應了,他用充滿殺氣的眼神望向曼加。

「一直也看你不爽呢!這個機會我等了很久了!」 仇如海說。

話畢他發動天賦Eye Water用指尖射出水柱,其水壓甚高,因為這種具高壓水柱能射穿丶削掉金屬,石頭。要是擊中他人的頭部,對方必死無疑。但他攻擊的對象⋯⋯竟是他們的隊長禿頭大叔。





「死了就不要復活嘛!」 仇如海對沒有頭部的大叔屍體說。

由於大叔死了,他天賦造成的鐵扣因此消失,曼加因此重獲氧氣。

仇如海立即跌起曼加說:「既然你行動了,那意味這個女生是紅……」

「現在沒時間解䆁他們都追上來了!」曼加指令。

仇如海聽到出邊的腳步聲,能估計下一秒有三個人同時走進房門前。

琅!琅!琅!

仇如海依判斷發射三道水柱,有兩個人被襲中,分別一個男隊員被削掉下顎,一名女隊員右臂被擊斷左手同胸口開了一個洞,兩人當場死亡。第三人因為站在兩人身後,所以兩人都碰巧替他擋了致命攻擊。

他眼見那突然之間的攻擊奪走他同伴的生命。他下意識發動天賦,全身皮膚開始變得堅硬。





就在他皮膚變得快如同鋼鐵之際,曼加用血刃緊緊插向他的胸膛,他立刻用雙手握緊刀刃,避免血刃插得更深,十指流血。

仇如海馬上衝上前幫忙,嘗試把血刃插得更深。那會皮膚硬化的男人把血刃握得很緊,因此刀刃沒有前進,但他卻節節後退,碰上身後的欄杆。

「你們兩個!為什麼!為什麼要是你們!回答我啊!喂!」男人吶喊。

兩人嘗試合力把他從三樓欄杆踢到地下。

仇如海緊張了,因為他的右邊不遠位置已經有三丶四個隊員衝過來了。

「喔⋯⋯嗚!」

兩人還是把那男人從三樓摔下。





「小心呀!仇如海!」曼加警告。

一個用火的隊員用雙手的烈火炙仇如海的背部,他背部大面積燒傷,不僅背部衣服被燒掉,背部局部皮膚被滅毀,血肉模糊。

「嗚⋯⋯啊⋯⋯喔!」

仇如海強行忍痛用Eye Weter反擊。

卻被用火的女隊員使用火術抵消了。因此產生大量水蒸氣。

當後面兩人打算等水蒸氣散去後才攻擊,卻發現那女隊員倒下了,死因是被割喉。

他們詫意之時,已經發現曼加殺到兩人身前。下一刻曼加一刀把兩人殺死。

當曼加和仇如海打算應對下一波敵人時,發現已經沒有人上來三樓。





仇如海從三樓俯視地下,知道敵人不上來的原因並不是不敢與他倆交戰,而是地下發現更大的騷動。

曼加緊張的說:「必須快點讓舒蘭多治療她!她正處於死亡邊緣!」

他背起昏迷的離春,留給他們行為的時間愈來愈少!限制卻愈來愈多!他們對付的是銀鳴下其中一隊一百四十七人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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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前。

「喂!快來人啊!曼加那人是來自和諧號的臥底,他剛才想把我幹掉!你們快來殺死那個該死的叛徒!」

那是站在三樓拷問室門前的第三百六十七隊銀鳴隊伍的隊長號叫。這片土地是銀鳴組織給予他負責管轄的地盤。

「騙人吧!曼加他......不會是......和諧號的人吧!」

「隊長開這個玩笑也玩太大了吧......這個世界人們可沒有定立愚人節啦......喂!」

「你們看真點!卡萊隊長頭部真的有血......」

「不管事情是否屬實也要立即上去確認呀!你們快跟我一起上去!」

「喂!別愣在這裡了!大家都在行動了,你還發呆!」

「快點跟我說不是真的吧!我都快要哭了......」

「哭個屁呀!現在大家都著急確認呢!」

「曼加......不會是叛徒!絕不可能呢!自認識他以來,他都和我們玩得很開的!」

「所以說快點上去看是甚麼狀況啊!」

「如果他真的是叛徒,我一定會殺死他!」

「祈求這只是開玩笑而已!」

在地下以及一,二樓的銀嗚成員議論紛紛,大多數隊員都感到迷茫,只有當中十多人當機立斷走上去。

剛才說祈求只是開玩笑的人是置身於地下的一名女隊員,她年齡細少,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女,還是說小女孩比較好?她心情忐忑地呆在原地,她現在大受打擊,至於消息屬真屬假,只好交由其他同伴來確認。

「喂!尤米亞!」一名十四,五歲的男生叫住那女孩。

「戈爾......」尤米亞忍不着流淚並投在戈爾懷裡痛哭。

「別哭了!很快就會甚麼事都結束了!」戈爾細語。

「我好擔心是真的,大家都嚷著要殺死曼加......」尤米亞感覺到不對勁,發現自己抱著的戈爾愈來愈大,她並不是第一時間靠眼看見,而是身體觸覺告訴她。

「咦......戈爾?」她抬頭一看出現足以令她畢生難忘的景象。

她眼前的那個男生化身成一只身高米八,身長二點五米的四腳爬行怪物。

當她被這怪物嚇傻之際,牠右手猛力揮爪,一爪就讓尤米亞身體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附近剛好有幾個隊員看見,未能作出反應就被牠另一雙手碎屍了。

那隻怪物身體充滿堅硬的白色甲殼,以更高硬度的尖牙利爪,而且行動速度極為敏捷。

它的行為已經引起整個地下的人注意了。

「媽的!那怪物從那來?」

「樣子超恐怖!」

「牠剛才都把那些人一手宰了!」

「我目擊到啊!那怪物是戈爾,戈爾變成怪物!」

「他也是叛徒嗎?」

「該死!事情為何會發展成這樣?」

一眾隊員表現激動,但怪物不讓他們有思考的時間,瞬速衝上來。

戈爾就是靠著那野蠻的身軀幹掉眾多昔日的銀鳴同伴。

他殺死的人,絕大部分具有天賦,而且當中更有不少人的天賦非常厲害,甚至比他的更有能耐。

但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他們都未進入戰鬥狀態就被襲倒。

正當他打算繼續用那粗暴的方式去打倒更多人時,他的肩膊同腹部被地上突然出現的石錐體刺穿。

終於有人能發動天賦向他進攻。

戈爾連忙拔掉石錐,並跳向攻擊他的人反殺掉。

「碰!」一顆金屬鐵珠從遠處擊中戈爾右眼。

隨即被一眾隊員用天賦施襲,右眼弄弄瞎,其中一條後腳的腳腕被不知名異能斬斷,胸部甲殼被人鎚破,頭部被打到頭破血流。

戈爾憤力還擊,向身體四周胡亂揮爪。意識卻越漸糢糊。

隊員們故意紛紛後退,拉遠距離,可以令他們能在安全距離之下發動天賦殺死戈爾。

就在人海茫茫之下,卻有一名女成員衝上前跳在戈爾頭部,並整個人騎在他背部。

她細聲向怪物的耳朵說:「哥!我現在就來支援你了!」

「喂!舒蘭多你快下來!這樣很危險,你看我們都是用遠距離攻擊戰術!」

「不,你看清楚她在做甚麼......她是在用天賦治癒那怪物......」

「那......換言之......」

「舒蘭多也是叛徒!」

就在舒蘭多接觸戈爾並施展治療天賦的數秒下,戈爾身體大多數傷勢消失了,可以繼續搏殺了。

「該死!牠又要來了!」

與戈爾相隔數十米的一名男隊員,他的天賦是能夠利用彈道百分百擊中目標的能力。剛才弄瞎戈爾右眼的正是他。

正當他打算描準騎在戈爾上的舒蘭多時,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脛推一涼,用手一摸自己的後頸,不小心把自己的頭部弄倒在地上。

他的頭部剛被人斬斷。那人正是曼加,曼加和仇如海趕到地下的戰場了。

雖然說現在他們數人只是殺死了這隊銀鳴隊伍的三分之一人數,但餘下的一百人當中的四份三人,是沒有任何天賦的。

而且他們認為這裡有較為具威脅天賦的隊員,如今都被他們打倒了。

餘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我們不是同伴嗎?為何要做出自相殘殺這種事!喂,不要只是閉嘴攻擊呀!你們都在幹甚麼勁啊?」其中一位女隊員的眼神充滿憂傷及淚水,情緒激動地吶喊起來。

其實仔細可以察覺到尚存活的人心情都是處於傷痛同憤怒的狀況。

「我們……究竟是何時……變得不一樣……」那女隊員忍不住用手拭淚。

仇如海看著這光景,現在那些昔日的同伴,就像之前他們一起屠城當中,被施襲居民的樣子一樣。

曾經和他們共同進退的同一隊銀鳴同伴,絕大部分都不是喜歡殺人,更可以說是討厭殺戮。只是銀鳴組織是這世界的大勢,不加入銀鳴派,只會成為被屠殺的目標。

他們其實都是別無選擇才加入殺人組織。

究竟誰才是這場恩怨中挑起戰爭的惡人,那真的是雞與蛋誰先出現的哲學。

真是該死,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望著我,我只想……不帶任何情感完成任務!

這是仇如海內心裡的吶喊。

眾人沉默一小段時間,那女隊員重整了心情,冷冷地說:「既然你們四個人到最後還是選擇沉默……那你們就沉默地去死吧!」

那是一場不能避免的戰爭,一場戰爭終究會結束,戰爭的結果,永遠都是早早注定的。

這樣與銀鳴第三百六十七隊的戰爭已經塵埃落定了。

不計昏迷的離香,其餘存活的四人,曼加、仇如海、戈爾和舒蘭多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他們站在屍橫片野的土地上沉默著。

「舒蘭多!快治好那女孩的後傷勢!」曼加吩咐。

良久,戈爾打開話匣子:「曼加!那女孩真的是紅罐子嗎?你有親眼看見嗎?不然這場戰爭會變得無意義!」

「她是紅罐子,我有親眼目睹的!比起那個,仇如海!」

「……」

「我們當中就只有你是無差別殺人者,只有你殺死的人不會復活,所以麻煩你替我們把剛才殺死的人全部補刀!我們這次行動,是不能留下任何活口的,只有這樣我們的行動才得以保密!」曼加把自己手上的血刃交給仇如海。

「我知道了!」仇如海目無表面接過血刃後獨自行動。

「戈爾!注意這營地四周有沒有人靠近!」

戈爾沒有回應就向營地的邊界上進。

就在這時一具屍體突然起身伏向戈爾,並把他制服在地上。

那屍體,不!他是活人,他就是剛才被仇如海和曼加從三樓推落地下的男隊員。他是因為剛才摔倒地上昏迷而被誤認死屍。

「怎麼回事!納森那傢伙為何那麼快復活!」戈爾驚訝。

而不妙的是,剛才大戰時戈爾已經用盡體力發動天賦,現在不可能那麼快可以發動多次天賦人工獸態了。

仇如海眼見如此,馬上耗上緊餘的一點體力發動最後一次Eye Water。

可惜納森那傢伙早一步用天斌硬化自己的皮膚,把仇如海的攻擊擋下。

曼加他迅速衝上納森背部狠狠地斬下去,可惜納森在天賦的作用下身體變得堅硬無比。曼加的攻擊只是割破納森的皮膚而已。

納森連忙轉身起腳把曼加踢開。那記踢腳下得非常重,令曼加吐血。

「你們......你們四個!叛徒!為了甚麼大義要把我們趕盡殺絕......發神經嘛?明明我們認識了也有數年,都曾在這裡共受榮辱,多少也有感情啊!你們怎可以突然一聲不說向同伴們下手......不可能下得了手吧!」他正處於傷痛同迷失的狀況中。

「……」

「是因為你們是和諧號的人……所以要殺死我們嗎?」

「吶!仇如海!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要在這個世界創造啤酒賺大錢成為暴發戶嗎?還有戈爾!尤米亞這小女孩一直也很喜歡你,連我這種笨蛋也察覺到她暗戀你,我們都多麼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但是你卻……把她……」納森說到這裡忍不住流淚。

「……閉嘴……」

「還有你啊!舒蘭多!每次出征完你都會治療我們的傷勢,你知道我們整隊男成員那麼想跟你表白!」

「……別再說了……」曼加細聲地自語。

「特別是你……曼加,當初大家見你做事那麼幹勁,大家都多麼期待你的成長……當卡萊隊長提拔你當副隊長時,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多替你高興啊!」

「我都叫你別說了!」曼加咆哮並向納森揮刀。

「但你這叛徒卻帶頭發起背叛!」納森硬生生用頭部擋刀並一拳揍在曼加面部。

曼加被揍到半空,鼻樑被打斷,並隨即倒在地上。

「嗚……唔!」

他們都感到狀況相當不妙,因為他們的勝負逆轉了。

倒在地上的曼加鼻子不斷噴血,倒地不起的樣子。

大家都非常擔心納森下一步行為,因為目前能使用天賦的,就只有曼加和納森了,而曼加卻被他擊倒。

正當大家不知所措時,納森卻死寂地說:「你們給我滾,以後也不想見到你們,再不走的話我就真的會殺死你們……」

他真的轉身回頭了。

舒蘭多慶幸納森肯放過他們,雖然這樣會留下活口,之後復活的隊員必定會向其他銀鳴小隊成員要求增援並追捕他們,但怎麼也總好過現在被幹掉,還是有把那紅罐子的女生帶到和諧號的希望。

但下一刻的情況卻讓她錯愕。

曼加他起身了,並用血刃從納森背後刺穿腹部。

納森被曼加偷襲了,而納森的硬質皮膚開始漸漸破裂,原因是納森發動天斌的體力所剩無幾。

曼加注意到這點才進行反擊。

「曼加!你這混帳……」納森不斷用手吋攻擊曼加。

曼加拼死不放下手中的血刃。

他大叫:「仇如海!快把我給你的血刃插在他的心臟。」

仇如海的精神極不穩定,因為他要作出重大選擇。

「快點!仇如海……」

「你們那些畜牲!」

「還等甚麼!快點下刀啊!」

「要是留他們活口,一定會引來整個銀鳴的追捕,那我們到時連哈撒斯島也休想離開……」

仇如海感到崩潰,腦海天旋地轉,也因此出現耳鳴。

「對不起……納森!」最後還是戈爾搶下仇如海手中的血刃插穿納森心藏。

戈爾流下淚水,望向納森。

納森收起噴怒,而且他也沒有噴怒的氣力,他用盡最後一口氣說話。

「戈爾……至少……放尤米亞一條生路……答應我好嗎……」

自知不可能留下任何活口的戈爾連忙假裝答應他的最後請求。

「……太……好了……」

「戈爾……可以放下刀了……他已經……斷氣了!」曼加默默地說。

大家在之後也不曾交流一句話。仇如海把每一個屍體都給補刀,包括尤米亞和納森。

天黑了,沉默的四人帶着仍然昏迷的離春離開這片地向東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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