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九個發了瘋的人,動手不是,不動手也不是,然後貝爾菲格雖然離開了,但那該死的結界還是擋着我的退路,使我無法往下逃。
 
在沒有了貝爾菲格的加持下,要破壞結界本應不難,但眼前這些瘋子肯定不會讓我有時間動手。
 
還好他們失去理性後,只懂得瘋狂撲向我,並沒有所謂合作的概念,所以我瞄準他們撲向我的瞬間,往比較空的地方躲開。
 
這樣一下子四個人撲了個空,人疊人的暫時起不來,但另外五人也馬上向我撲來,我只能再次迴避。
 
「喂,搞唔掂喎,避完一次又一次,連結印嘅時間都唔畀我,咁搞法遲早被佢哋捉到。」
 




我邊躲避邊想辦法,心裡想着自己應該可以好像動作電影一般把他們放倒,但我沒有自信能在不傷到他們的前提下放倒他們。
 
如果可以暫時限制他們的行動,我就可以用九字護身法去驅除他們身上的邪氣,使他們恢復正常。
 
剛這樣想的時候,安德烈就從我旁邊撲過來。
 
「頂你,乜鬼嘢門徒嚟,咁都被人控制。」
 
不知道是否我的話起到作用,我看到安德烈的動作慢了下來,好像有點在阻止自己撲過來的衝動。
 




難道他還保有某種程度的意識,如果可以喚醒他的話,那就是二對八的局面,那就可以讓他爭取時間讓我做好結印的準備。
 
「唔理啦,安德烈你又話自己係乜鬼嘢門徒,依家被惡魔操控你醜唔醜呀?」
 
安德烈的動作再次慢下來。
 
「你咁鬼渣就咪鬼學人做門徒啦。」
 
安德烈整個人停了下來,能清楚看見他在滴汗,應該是在嘗試掙脫束縛。
 




「你咁樣同背叛耶穌嘅猶大有咩分別啫!」
 
「我唔係猶大!」
 
安德烈怒吼一聲,眼神恢復了神采,他成功了。
 
「喂,你唔好企喺度發吽呌啦,快啲過嚟幫手!」
 
「吓?咦,發生咩事?」
 
「佢哋都被貝爾菲格操控住,我出手又驚傷到佢哋,快啲嚟幫手頂住先,三十秒,唔係,廿秒,廿秒就夠。我要一次過整醒晒佢哋。」
 
「吓,就算你咁講,呢度咁鬼窄,我過埋嚟都做唔到啲咩......有啦,你後面。」
 
「後面?唔得呀,有結界頂住落唔到去呀,一係你幫我破壞佢個結界。」




 
「唔係,唔係下面,上面,上去天台,我同你一齊衝上去,用度大門頂實佢哋,應該可以擋到一陣。走開啦你哋,子鋒跟住我上去。」
 
安德烈趁着其中數人撲了個空倒在地上的同時,衝過來和我合力把剩餘的數下向後用力一推,爭取了數秒時間後便馬上往天台跑去。
 
「話時話,點解你會被貝爾菲格控制住?」
 
「我都唔係好肯定,不過我有啲擔心彼德,我懷疑處理晨光教嘅時候就已經被人操控住。不過點都好,先搞掂眼前嘅問題先,到天台啦。」
 
我和安德烈總算跑到天台,但來到後卻發現根本沒有用,因為大樓正在改建的關係,天台的門早已被拆掉,唯一慶幸的是,天台還沒有開始動工,空間比下面要大得多了。
 
「唉,呢鋪慘啦,班喪屍追到上嚟,呢度乜都無,又要好似頭先咁避嚟避去。唔通真係要出手打暈佢哋?」
 
「就算要出手,我諗唔係用盡全力嘅話,都未必可以整暈佢哋。」
 




安德烈的話這才提醒了我,被貝爾菲格操控的他們,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擊倒他們,但若真的用盡全力,難保不會有甚麼後遺症。
 
「無辦法啦。」
 
安德烈從身上拿出了兩個玻璃瓶,那瓶子大概比益力多還要小,裡邊承載着透明的液體,應該是水吧。
 
「你拎兩支嘢出嚟做乜鬼?」
 
「你睇住啦。」
 
安德烈將其中一瓶打開,把裡面的液體灑在地上,而同一時間,那群喪屍已來到我們眼前。
 
在最前面的那個應該是迎新營的工作人員,他來到入口位置,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叫聲,但卻沒有再向前行。
 
「陳子鋒,快啲做你應該做嘅嘢,聖水捱唔到好耐。」




 
我沒有等安德烈指示,在目睹那群喪屍被擋着的瞬間,便已完成結印,然後集中精神凝聚體內的力量。
 
安德烈則在入口處盯着他們,右手則拿着另一瓶聖水。
 
「得未呀?」
 
我沒有多餘的精神去回他話,只能專心地匯聚我的靈力。
 
「好啦,搞掂啦,貝爾菲格下次見到你我一定唔會放過你。九字護身法!」
 
我將靈力抗展到幾乎能覆蓋整座大樓,避免有任何遺留。
 
另外,我這樣做也是在告訴貝爾菲格及晨光教的人,不管來多少我也會把他們淨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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