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了偉智街遊樂場後,我們便和安德烈分道揚鑣,下次再見面時,可能已是和貝爾菲格的決戰了。
 
然後我們沿着設計好的路線一直做任務,有些成功有些失敗,但至少這些任務之中都沒有再遇到剛剛大樓裡的怪事,算是順利完成。
 
「好啦,時間都差唔多啦,我哋去埋西貢睇下仲有無任務剩低,有就做埋佢,無嘅就直接入去北譚涌啦,時間唔多啦,陣間遲到扣分就唔抵啦。」
 
黃炎冰替我們整理好現況後,我們一行人便從坪石乘坐小巴往西貢碼頭出發。
 
由於我們整團加起來有十人,車上的座位雖然剛好足夠,但是也被逼分隔開來乘坐,而我由於最晚上車,所以只能坐到車子的最後排,而在我旁的,竟然是Judy。
 




我馬上尋找着黃炎冰,只見他和家琪坐在最前頭的位置,看來我們是被刻意分開了。
 
「咦,Judy你唔係應該同家琪坐嘅咩,點解會坐咗嚟最後面?」
 
我試探性地作出詢問。
 
「哦,因為陣間入營之後,我哋啲Ocamp搞手要分配工作,因為Irene佢臨急臨忙嚟幫手,唔太清楚個流程,所以家琪諗住搭車嗰陣同佢交代返啲細節。」
 
「原來係咁,但你同Irene講唔係好啲咩?」
 




「唔會啦,Irene同家琪本身就識嘅,佢哋會溝通得好啲嘅,做咩咁問?」
 
「我都係好奇問下,女仔同女仔溝通好似會順暢啲啫。」
 
「係咩,我仲以為你唔想Irene同家琪坐添。」
 
「我唔明你想講咩,佢同邊個坐都唔關我事啦。」
 
「原來係咁,呀,係喎,我想問你新生登記嗰日發生咩事。」
 




「吓?新生登記?我唔係太明你想問咩。」
 
Judy突然轉換話題,令我有點不知所措,心裡亦好奇為甚麼他會主動提起新生登記的事情,畢竟根據炎冰的說法,Judy在新生登記當日應該有偷偷跟着我,他沒有理由會主動提起這事才對。
 
「我聽我朋友講,嗰日登記嘅時候,登記處同木人巷都好似好亂咁。你都係新生嚟,我咪想八下當日發生咩事囉。」
 
「哦,當日其實都無咩特別,係登記嗰陣職員太攰,咁啱去到我嗰陣有啲問題,但好快就無事。至於木人巷,好似有個攤位嘅負責人暈咗,但詳情我都唔太清楚。」
 
「原來係咁。」
 
Judy聽完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知道他在想甚麼,但我也沒有隱暪甚麼的必要,就大概說明了當時的情況。
 
「係呢,你有無信教㗎?」
 
「吓?」




 
我實在弄不懂他的思維,這種跳來跳去的思考方式我實在跟不上。
 
「反正架車無咁快去到,咪咩都傾下了解下囉,我本身有信教㗎,以前又係讀教會學校,所以睇下你有無信仰。」
 
Judy雖然是笑着看我,但我卻無法從他的笑容中感受到溫度。
 
「我,我無信教㗎,我信我自己多啲,無論發生咩事都好,其實最尾都係得自己幫到自己。」
 
「即係你完全唔信有神?」
 
Judy的提問倒是難到我了,畢竟你說我相不相信那些教義甚麼的,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不相信,但你問我神存不存在,我可是和他的信徒們接觸過,更被他的敵人視為可口的獵物,我真的很難回答他我不相信有神這回事。
 
「咁,又唔係嘅,呢個世界咩都有,好多嘢未被人發現之前,大家都以為唔存在,但實際上又未必係咁嘅。我都信呢個世界可能有神嘅。」
 




「即係你信有神存在,但又唔信神嘅教義啦。」
 
「嗯,你都可以咁講嘅,應該話就算有神存在,都唔一定要跟隨佢啫,與其跟隨一個未知嘅存在,不如踏實地做好自己咪仲好。」
 
這番話的確是我在經歷過無數事情後的心得,我絲毫不認為這有甚麼不對或是會冒犯到別人,但似乎Judy並不這麼想,在聽到我的話後,他明顯收起了笑容,臉上像是矇上了一層陰霾似的。
 
「陳子鋒,你果然係......」
 
我還沒有聽清楚他的說話,突然一陣睡意向我襲來,在失去意識前,我看了一下其他人的狀況,發現車上的乘客,不知道甚麼時候全都睡着了。
 
「炎冰......」
 
我還沒來得及確認炎冰的情況,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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