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凌霄傳: 第十一章 翠微入宮為天虹

程令山和張晗辰齊聲喊道：「天虹劍！」徐恩素把劍從萬念俱灰的仇翠微脖子上離開，歎道：「是高銘諾。沒了。」然後對程令山說：「你夫人沒了，我國家完了。」轉頭向張晗辰道：「你這小子想用公主來交換天虹劍，可惜啊！我想到的，高銘諾豈能想不到呢？他豈會中你的計？只不過我猜不到他會今夜出手。」仇翠微奇道：「姐姐是甚麼人？竟看情勢如此通透。」程令山道：「她便是我之前跟你說過要殺我的高句麗徐恩素少城主。」仇翠微恍然大悟。徐恩素微笑道：「不在高句麗，我也是普通人而已。」又道：「公主到了高銘諾手上，齊國定會派人監視。既要救公主，又要取回天虹劍，實屬困難啊。」張晗辰恭敬問：「姑娘有何見解？」徐恩素道：「要不是你們，公主可能現在還在青竹派安然無恙。雖然奴家知道你們不在乎她的生死。」接着輕輕瞟了仇張二人，二人卻感到不寒而慄。

此時，徐恩素手中接了她飼養的鴿子，拿起鴿子爪下的信。她看畢後，便皺起眉頭把信給了程仇二人看，只見字：「王棄與齊聯姻，國難暫已解決。今需一女獻上，以表對齊之歉。東安代替永昌，事已定。父字」

程令山訝道：「那芷蕎嫁誰呢？」徐恩素聳肩道：「東安公主現在不嫁我們高句麗了。那倒好。不過，此時奴家需要一名細作進齊國皇宮，你們能幫我一把嗎？」全場鴉雀無聲。徐恩素便直接向仇翠微問：「如果是為了天虹劍，你能幫我一把嗎？」

仇翠微手指向自己，錯愕問道：「我？」張晗辰急道：「不行！」仇翠微稍微猶疑，思索片刻，最後點頭答應：「如果可以因此得到天虹劍，讓辰哥哥做到菊花派的掌門，我甚麼都可以。」說罷忍不住流下眼淚。張晗辰搖頭道：「不行！」

程令山疑惑道：「徐姑娘何出此計？對你又有甚麼好處了？」徐恩素道：「齊國素來與我國的關係都不穩定，之前曾聯合百濟和新羅攻打我們，近年都是靠和親方可取得和平。現今奴家需要獻上一名可靠的姬女，保障高句麗的平安。而不論你們取劍或者是救人也好，也需要找機會潛入齊國。大家互利啊。成大事必先有所犧牲，魚與熊掌豈能兼得，更何況這是他們將功補過的機會。」





程令山默不作聲。仇翠微咬着嘴唇，沉默良久。最後含淚道：「我答應你。」徐恩素方道：「放心好了，齊國權臣眾多，命不久矣，你進宮做細作的時間不會很長。」徐恩素向張晗辰道：「而你這小子，你回菊花派團結大家便是。我們不用你幫。」張晗辰欲答話，程令山道：「我會看着表妹便是。」張晗辰只好無奈點頭。

此時，高銘諾回到建康城一間別院，把高芷蕎放下，躬身道：「公主殿下，微臣得罪了。」高芷蕎「嘿」了一聲，不再回應。高銘諾又道：「陛下說你不用嫁高句麗王了，現在那小子不看我們在眼內，你去了高句麗只會受苦。永昌公主剛不幸病逝，段大人現在十分悲傷，陛下就想不如…」高芷蕎心忖自己能力根本逃不出去，只好將計就計，冷笑道：「原來還是想把本座嫁出去，本座可以選擇嗎？」她萬念俱灰下，續道：「嫁便是吧，反正本座已經逃不到你們手掌心。回宮。」高銘諾喜道：「是。」

翌日，張晗辰已經先行回到菊花派總壇，而剩下三人就商討計劃。仇翠微問：「為甚麼是我當這個細作？」徐恩素道：「別的女子沒有這個能耐跟齊國鬥智鬥力，還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而不被敵人發現。」程令山道：「可是表妹她不會說高句麗語，如何才能暪過其他人？」徐恩素微笑道：「這個不難。我說我獻上的是百濟女子便可，敢情齊國沒有人能說百濟語吧。而且百濟人寫的都是漢字。」程令山讚道：「妙計，我怎麼沒想到百濟了！」徐恩素黯然一笑道：「你們漢人都不會把我們這些蠻夷放在心中吧。我姥姥是百濟人，我想到是正常的。」

此時，程令山轉頭看，只見仇翠微躲起衣服裏哭泣，欲哭出聲卻怕人聽見，便柔聲安慰道：「別哭吧！齊國滅亡的日子不長。為了中原的百姓，先忍一忍吧。」仇翠微眼睛紅腫，哽咽道：「假如是一輩子呢？」徐程二人無言以對。仇翠微續道：「你們放心好了。一報還一報，我讓表哥你跟高芷蕎不能在一起，你也讓我跟辰哥哥不能在一起，很公平。這次進宮是我的決定，為的是天虹劍，青竹、菊花、梅花三派的未來，就算是一輩子，我絕不後悔。我會用盡所有方法得到此劍。」徐恩素歉道：「仇大小姐，我…」仇翠微打斷道：「少城主，請你告訴我如何裝得像一名百濟女子、如何不讓高銘諾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