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著沙發上,任意電視播放著,Jacky亂走著。
看著時鐘由7點慢慢變成凌晨1點,我半點睡意也沒有。我不禁自言自語起來“任xx怎麼還不回來,不是說好約聊聊...昨晚的事嗎?"
凌晨1點53分,“叮咚叮咚~”我從沙發跳起,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他整個人往我倒過來,他太重了,我一下失去重點,大家都往後面摔。
“你沒事吧?”我著急得問。已經管不上肉體上的疼痛,嘗試推開他,他卻一動不動,讓我更害怕,我不停拍他,推他。
“我沒事,先別動。”他聲音有點沙啞。接著他直接把我抱住了,這下我真的是動彈不得了。
10分鐘後~我從地上扶了他起來坐在沙發上,彎腰幫他檢查有沒有摔到的地方。
“是不是摔著了,有沒有哪裡痛?”
“你是不是喝醉了?”
“要不要我扶你回去?先休息。”


“頭會不會痛?”
他抬頭,捉住我手,捉得我有點疼。
我皺眉看著他“你捉得我疼,先放開。”
他眼神有殺氣,語氣有點兇“我不放,你給我交代清楚,啊盡,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起來。
他就看著我笑,一臉不解。
我稍微收起臉上的笑容,坐在他隔壁,認真的說起-啊盡的事。

“啊盡...是我的好閨蜜,就在前年她因為交通意外離開了。我一直都很想她,下週就是她的忌日,但我拜祭不了她,她葬在北京。我們認識很久了,關係很要好,就像親姐妹。她曾經說過: 如果我們到30歲都嫁不出去的話,我們就買個房子,養隻狗狗,一齊住。再不行的話,我養你呀,我們不靠那些臭男人。我們要證明我們女人並不弱,隨時都比你們臭男人有擔當,有能力。"我深呼吸一下,接著說
“現在我房子我買了,狗狗我也養了。可是,你卻不在了。”說著說著,我有點哽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抬頭看天花,讓眼淚往回流。我不想哭,因為那些是美好的回憶,應該要以笑容去面對。更希望在往後的時間裡,每逢提起-啊盡我都是笑著去懷念她。


“我...對不起”他這句道歉像是為了剛才語氣有點兇又像是為了提起-啊盡的事覺得抱歉。
我點點頭,表示沒事。
“如果想哭,肩膀可以借你。”
我沒出聲,大家就這樣坐著。我沒有感到半點尷尬,半點不自在。反而覺得現在這個狀態,有點舒服。
過了我想應該大概15分鐘,我還是覺得昨晚的事情要得到他的諒解,於是我轉身看向他,雙手合十“昨晚和今天早上如果我有做什麼失禮的事,十分抱歉,請諒解。”
我保持著這個姿勢大概10秒,看他沒反應。原來這傢伙...睡著了。
我看著他熟睡的臉,突然覺得有點抱歉。昨晚喝得爛醉的我,霸占了他臥室的我,還有費心去關心一個昨晚折磨他的妖精。
“辛苦了。”我稍微幫他躺平,用靠枕枕著頭,再到臥室拿出小被子,給他蓋上。
看著他熟睡的臉,我好像稍微明白了些什麼,不禁笑了起來。
原來這傢伙吃醋了,肯定是以為啊盡是男生,所以早上對我態度那麼冷淡。而且大半夜還跑去喝酒,喝個爛醉再跑來質問我。


想到這裡,就覺得我們都有夠傻的。昨晚喝得爛醉的我,和今天看似沒醉的他。
“晚安!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