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以為輕鐵恢復正常行駛之際,突然之間司機急剎車。

車長廣播:「由於路軌中央有阻擋物妨礙列車行駛,對於突然剎車我感到十分抱歉,我將會落車檢查,列車服務亦會延誤,感謝各位乘客體諒。」

「今日咩日子?!又停電又壞車,而家仲有野阻住唔比車行...好攰呀我幾時先可以返到屋企休息呀!!!」我在心中抱怨。

說畢,車長從駕駛廂出來準備落車檢查。車長是個中年男士,約莫50歲,小麥色膚色,眼睛不大但有神。他把輔助樓梯架放下,手持一支黑色電筒便踏出車廂檢查去。

從車廂入面望不到前面路況,所以我對呀宜說:「車長落咗去差唔多五分鐘,搬野唔洗咁耐...我諗應該出咗狀況我想跟落去睇下或者佢有野需要幫手呢...你落唔落?」呀宜點點頭便站了起來跟著我後面。我抱著好奇心走出車廂,後面跟著呀宜。我們走出車廂之後,又有幾個人相繼走出車廂。





車長背對着我們跪在輕鐵列車前面約50米。我和呀宜走過去打算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路軌中央有一個被打開的木箱,約一個鞋盒大,裏面有一隻銅色陀錶,旁邊有一個神秘黑色盒。

車長表情不佳,手持一張便條狀甚苦惱。

我問:「車長你ok嘛?有無野要幫手?」車長望了我一眼,把便條遞了給我。

「時間門即將打開不義之人將消失於世界上。」





呀宜站在我身旁看到此便條後,我感覺到她有少許緊張,因為她向我緊靠了一點。

「我侯先落車諗住搬走個木箱繼續行車啦,點知咁細個箱仔我竟然搬唔郁喎~咁我咪打開個箱睇下入面裝啲咩囉~點知得一隻陀錶同埋一個盒,我有咩可能搬唔郁呢!講出黎真係笑死人... 可能佢就係專登要我打開個箱先至唔俾我搬。不過我諗唔明呢句句子係咩意思...後生仔你明唔明?」車長說。

「我都唔係好明。可能係啲人惡作劇姐,未必有意思,不如我地一齊快手搬走個箱啦,成車人等緊你開車。」我盡量用輕快語氣來說以緩和一下緊張氣氛。我往身後一指,大概五六個人站在不遠處默默觀看我們。

車長站了起來拍一拍我的肩膀對我示意說:「好!你幫我手搬個箱上車。」

我們兩個把箱子搬上車。





呀宜拉了我衣服一下靠近我耳邊細聲說:「呀鳴唔知點解我覺得唔似惡作劇...我有啲驚...」

木箱裏面除了陀錶之外有一個神秘小黑色盒,約手錶盒尺寸,磨砂金屬外殼,有些重量。我用雙手捧着打量觀察,黑色盒做得很精緻,不仔細觀察我甚至發現不到打開黑色盒的按扭。我發現黑盒底部刻有一行細字寫著「你承受到打開黑盒的後果嗎?」我便指給車長看。

此時有一個男人走過來。

男人大概三十歲,1米9高,軍裝頭,細眼,單眼皮,皮膚黝黑,有小肚腩。

「喂,我頭先見到你同車長一齊搬咗箱野上車,呢個黑色盒係咩黎?」他粗聲地說。他說完後便把黑色盒搶了過去。

我心想:「嘩!呢條友咁冇禮貌既!想睇講咪得囉~唔洗搶呀!」我對此人初印象不佳。

有一個女生,目測約25歲,1米6高,大眼,黑色及腰長髮,穿白色連身裙,用一把溫柔的聲線對我說:「唔好意思,我男朋友呀興係咁心急,佢無惡意架...我叫子晴,你可以叫我Wincy。」她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呢個女仔配呢個男人,名副其實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嘥咗!」我心想。 我禮貌地對她說:「唔緊要啦!」 我報上一個禮貌的微笑。





呀宜和Wincy 兩個女生在聊天,我則移步到呀興身旁一起研究黑盒。

「啪嗒!」呀興打開了黑盒。

我顧不上表情管理,面露不悅對他說:「喂,你都唔知入面咩黎有無危險你就打開,你有無諗過後果係咩?」

呀興回答:「唔開點知咩黎喎...唔開都開咗啦,過黎一齊睇下啦~」他回答的態度讓我感覺到他自己並沒有做錯。

黑色盒裏面是一個金屬球,可以清楚見到數百件零件以及齒輪在運作,有點像陀飛輪手錶,我不懂機械但已感嘆工藝精緻。

我忍不住說:「好精緻!」車長點點頭表示同感。

「咩事都無發生~洗唔洗咁緊張!」呀興輕挑地說。





我不想跟他吵便沒有給他反應。車長見沒什麼事,輕輕地拍了我手臂一下,說了一聲便進入駕駛廂準備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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