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長說:「各位乘客請保持冷靜!我嘗試過聯絡公司可惜無訊號...我希望大家可以拎手機出黎睇下收唔收到訊號。」

乘客把電話拿出來查看紛紛搖頭示意收不到。

A乘客語氣不佳地說:「死啦!收唔到訊號又撞正呢啲古靈精怪既事!最衰都係你啦點解要落車搞個箱!」說罷推了車長一下。

我看不過眼,忍不住站出來說:「先生講下道理好喎!唔洗郁手既!」

此時一位伯伯撐着拐杖,穿著發黃的白色T Shirt,黑色七分褲和夾腳拖鞋,慢慢地走向車長。





「我係一個退休警察你可以叫我張伯。由你落車果刻我一直留意住...成因可能係觸發咗個機關然後我地進入咗另一個空間,所以先至會咁...同我以前接觸過既一單案件好相似」張伯聲如洪鐘地向車長説。

張伯說完後,呀興指一指窗外,隨即道:「頭先車長就駛到豐景園站既一半就剎停咗車,你睇下我地而家係邊!!!」

「點會咁架?!我地點會係市中心站既天橋?」此時我已經有點坐不住,接著說:「你唔打開個波咪唔會有事!你仲好話我緊張!」

呀興不好意思看我隨即低下頭。

張伯見我們氣氛緊張,對我說:「既然打開咗個機關,而家追究邊個責任都冇用。我地要諗下點樣解決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張伯以前是警察,他說話有一種力量使人信服以及令人鎮定。

我點頭表示知道。

B乘客走近車長說:「咁而家要點做呀?我淨係想返屋企!後面成卡車廂唔見咗呀!你話我地入咗另一個空間,會唔會出唔到去架?我要出去呀!我要落車!!車長!我要落車!」

「我好理解你既心情,但係外面既不確定因素較高,為咗你既安全着想,留係車廂裏面更加安全。」車長依然保持專業和禮貌的笑容面對乘客。

「我唔理我就係要你開車門!我要落車!你咁樣係非法禁錮!!我要落車呀!你開門!」





張伯用拐杖重重地敲了地下一下。B乘客馬上噤聲看向張伯。

張伯不耐煩地説:「好聲好氣同你講唔聽係要人發火先得!人地車長都話確保你既生命安全先唔俾你落車,你係都要堅持落車,咁你落啦!我唔知之後會發生咩事,但我都幾肯定一班人一齊點都會安全過你自己一個。」

B乘客揮揮手示意自己已經打消落車念頭,説:「你分析得幾有道理我都係唔落車喇」。

呀宜和Wincy兩人拉著手站在我和呀興旁邊,由於車外環境變化,加上女孩子一向膽小,我便安慰幾句。

呀興低聲下氣說:「唔好意思呀鳴我唔知道會發生咁大件事...」

「唔發生都發生咗,而家後悔已經太遲...不如一齊諗下點樣可以出到呢個空間!」我答。「頭先我見到金屬球旁邊有一個凹糟,可能搵到對應「...」既鎖匙打開會恢復正常呢!」我把金屬球端出來給呀興、張伯和車長看,並指出凹糟位置。

張伯讚許地説:「後生仔觀察力唔錯。」

「出面景色又唔同咗。」車長説。「如果呀鳴你講既野成立即係我地需要搵鎖匙...但外面環境不停轉變,落車太冒險。」





我想了一下,回:「有無留意,每次景色轉變既時間好似有規律,如果係轉變前返上車,行唔行得通呢?」

張伯説:「咁太冒險喇!」

「如果唔去搵鎖匙,我地就逃唔出呢個空間,後面唔見咗果卡車廂既人亦都會消失。我自問唔係咩英雄,但真係做唔到見死不救...」我說。然後呀宜走近我,拍一拍我肩膀,説:「呀鳴,你仲係我識得果個呀鳴。依然係照顧人地先...」

「我地一齊留意下景色轉變既規律,幫下手,諗下鎖匙會係咩地方!」呀興提出。

每次車外景色切換大約5分鐘,唯有一個場景沒有重覆出現過-屯門西鐵站。

我分析道:「最初我地發現場景轉變係市中心天橋處,如果天橋中央下車即使跑回去西鐵站5分鐘時間並唔足夠更何況我地不知道鎖匙實際位置。」

張伯在研究金屬球。





Wincy 説:「你地覺得頭先車長停車落去搬箱會唔會有細節我地忽略咗,其實5分鐘夠我地係月台搵下線索。」

張伯點頭然後説:「我同意你既講法,可以先嘗試係月台度搵下線索先,呀妹你負責計時,呢兩個後生仔同車長負責落去搵多個人多對手搵得快啲,留意下可以收埋野既位,例如椅底、售票機、告示板等等。」

車長向車廂其乘客簡單交代一下我們的計劃,吩咐呀宜協助張伯維持車廂秩序以及留意附近環境轉變。

「差唔多剩返30秒外面景色就會變我地準備一齊落去搵~」車長説畢便進入駕駛艙將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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