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蔥勿語》(四十)
 
 
親愛的世勛讓我一路上都親暱地挽着他的手臂。
飯後他說要帶我到朋友圈裡其中一人兼職的地方探班。
那個朋友是蔡寶。
 
 
「你們來了,其他人呢?」
穿起制服圍裙、內裡為私人便服的蔡寶笑瞇瞇說。


少女瞇起眼的時候大多會閃耀出一種青春專屬的光采。
 
我別過臉去,剛好嗅着世勛頸後髮尾的髮型用品味。
清清甜甜,像汽車香薰亦像衣物柔順劑。
宣傳廣告會形容這是春季百花香味。
 
我無意義地乾咳一下。
 
「拍拖當然是兩個人。」
世勛笑說。


很可能,如果在我世界中的愛是沒有任何世俗規限,我一定會使盡任何辦法色誘他,鐵定要把他弄到手。
 
「這樣嗎?」
蔡寶依然笑瞇瞇的看着我們。
 
我並未說話,依然是靠在世勛肩上,眼角餘光視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傢伙從樓梯上滾下來跌斷肋骨,所以我要站在他這邊保護。」
世勛解釋。
「肋骨?多少根?」


蔡寶這才放鬆瞇起的雙眼。
「兩根?」世勛問我。
「只是兩道裂痕,沒你說的嚴重。」
 
蔡寶伸出手:「這裡?」
 
我自然地避開。
 
「哎!」
咬牙切齒的痛還未學到怎麼演。
 
所以不是演戲,是真的閃到腰了。
雖然她其實只是將手指點在我臂上戲弄我。
 
「對不起,我不打算這樣,很痛嗎?」


蔡寶吃驚地遮掩起嘴巴。
 
「不!」
我將手按在腰腹上。
其實這時候發痛的不是肋骨,是胸口。
 
「聲音都在抖顫,有帶藥嗎?」
世勛的關懷是世上最真心的。
 
我搖搖頭。
當然在背包裡有藥,但我不想被他們看到藥名從而抓着甚麼懷疑的機會。
 
「這裡有。」
蔡寶翻箱倒櫃的找出一盒藥物。
 


鐵盒包裝的藥,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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