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密語》(二十六)
 
記得從前帶周自存到家裡玩,我不在的時間姐姐與他之間都沒多大交談。
一種近似親人間因相處久了而漸漸沒交流的舉動。
將他留在家裡外出買東西後回來,一般都會看到他們兩人坐在客廳窗前默默無言的只瞧窗外看。
周自存的背影、姐姐的側臉,像影片定格的每次都以一樣的姿態出現在客廳裡。
盤起雙手靠在窗框上看着街上人來人往的道路時,周自存也許都在持續地用那尖銳的犬齒在咬自己的唇。
單手托腮的姐姐,也許都只會在看着街上時而紅或轉綠的路燈。
 
「佑娜。」一種垂危時呼喚的聲量。


周自存絕少這樣的用名字叫喚姐姐。
聽得我不太習慣,亦提醒到其實姐姐有這麼一個名字。
「討厭!」姐姐舉起手要打在他身上,周自存卻準確無誤地一把捉緊腕上。
「這樣不好玩。」
即使生命垂危,也用上最後一道力量拒絕來襲。
周自存當時抓緊姐姐的手,用力的程度是過後一起吃買回來的零食小吃時都能清楚看見她腕上留下的五指紅痕。
我刻意瞧左邊看去,避免接觸到周自存不知哪來的憤恨而產生的力氣所造成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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