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存物予》(二)
 
 
 
「謝謝。」
聲音的底層基本是一樣音頻的,連字詞都一式一樣。


 
「哪裡?」
我對這位剛認識只及記住了名字的同學說。
他叫世勛,座位在我的右前方相隔了三排桌子的地方。
「要不是你剛好留在課室,姐姐會隨便亂放我的功課。」
「哪位姐姐?」
「看不出來嗎?即使我們不是雙胞胎,但長的根本一模一樣。」
 
我再如指針轉動的緩緩轉動視線方向。
螞蟻爬樹的,沿著同學領帶、左襟上的校章、他的耳,然後是他那對極度女性化的眼睛。


 
「記得,你們連聲線也相似。」
我說。
不能自制的輕笑一下。
而其實那是嘆息。
 
「怎會?」同學笑。
我不禁想,是否當那位姐姐笑起來的時候都是這副樣子。能驅散陰霾的燦爛少年光采,即使未能一下子融化積雪,至少也能在鎧鎧白雪上灑上銀白如刀鋒銀光的閃亮。
 
「你不知道而已。」


「是……我們還不熟吧?很快你會認清我們兩個分別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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