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几旁邊放了用銀所造的酒壺和酒杯。綾坐下來後,把几面上的香爐拿到地上,然後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遞給我。
我估計綾剛才拉動紅繩是叫喚侍女。果然沒錯,當綾替自己的杯子斟滿酒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綾朗聲叫道。
門打開,六名侍女走進來。
她們身穿粉紅色輕紗長裙,手中捧著碟子,把碟子放在小几上後便退出房間。
六碟下酒菜擺滿了小几面。
有魚、肉和菜。還有一碟是一條條白色的東西,不知是甚麼?
綾雙手舉起銀酒杯,然後望著我。我也連忙雙手舉起銀酒杯。
兩隻銀光閃閃的酒杯踫了一下後,我和綾各自把杯中美酒一口而盡。
這酒竟然跟先前夜宴的不一樣。夜宴的酒喝下如火燒。這酒入口清醇,十分好喝。




放下酒杯,見綾把手伸向酒壺,我快一步拿起酒壺,先替她斟酒,然後再替自己斟酒。
「城主!今夜倒酒的工作,就由我來做吧?」我說。
「好!」
「炎女聖帝殺盡天下男人後,大地如何?」我追問。
「建立了新王朝的『炎女聖帝』採用了『分封』制,把有戰功的戰將分封為大公、帥、候和士四種封君。封大公者賜一萬戶。封帥者賜八千戶。封候者賜地六千戶,封士者賜地四千戶。為了防止『封君』日後擁兵自重,不受朝廷控制,甚至謀反。『炎女聖帝』下令限制了王、帥、將在封地的兵馬數目。『大公封君』騎兵不得超過三千,步兵不得超過七千。『帥封君』騎兵不得超過兩千,步兵不得超過五千。『候封君』騎兵不得超過一千,步兵不得超過三千。『士封君』騎兵不得超過五百,步兵不得超過一千五百。
另外,所有『封君』所生的女兒都要送到『金櫻之城』居住,作為人質。若發現有謀反之心,便把人質處死。」
「這個方法不錯。應該有效防止各地封君的謀反。」我說。
綾微笑的搖頭。
「不是嗎?」我說。
綾拿起叉子,伸向放魚的碟子。這條魚的骨已經被剔去。魚頭和魚尾則保留,放在碟的上方和下面作點綴。而中間則是切成一片片的白色魚肉。




綾叉了一片放在我的小碗裏。
「這是『象飲湖』的特產『白鰓魚』,味道鮮美,請金發上賓品嚐!」綾說。
「既然味道鮮美,城主妳也吃一片。」我拿起叉,叉了一片放在綾的小碗裏。
綾微微一笑,叉起魚肉吃起來。
我也叉起魚肉放進口裏,果然味道鮮美!
吃完魚肉,綾繼續說︰「炎女聖帝在位時,天下太平,被分封的封君都聽命於朝廷不敢造反。不過,這只是懾於炎女聖帝的聖威。當炎女聖帝駕崩,強者已去,亂事便起。」
綾喝了一口酒。我拿起酒壺,待綾把酒杯放到桌面,便替她斟酒。
「炎女聖帝於炎鑑56年駕崩。她的長女繼位,是為炎鎣帝。炎女聖帝生前說過,不得更改她的年號,所以炎鎣帝沿用炎鑑作年號。炎鎣帝勤政愛民,夾炎女聖帝的餘威,把天下治得很好。到了炎鑑79年,炎鎣帝駕崩,由她的長女繼位,是為炎煯帝。不久,問題便出現了。封君在每年分配種女的安排上出現爭執。而各地也出現搶奪種女的情況!」
說著,綾拿起叉,伸向放了一條條白色長形東西的碟子,叉起一條,放在我的碗上。
「這是金角羊的腸子,金發上賓品嚐一下。」綾說。




剛才夜宴我吃過金角羊的肉,十分鮮美。我叉起腸子,送進口裏。果然美味!
綾繼續道︰「男人在大地消失後,生育下一代就依靠種女。在男人殘暴統治的年代,種女是沒有地位的,甚至被視為『畸兒』,有些一出世便被殺害埋在地上或掉進河裏,很多人民都不願意養育種女。當男人死光後,種女就變得貴重了。‥‥‥」
這個可以理解。
『金角羊』真的很好味,我拿起叉伸向碟子,叉了一條放進嘴裏。
「‥‥‥炎女聖帝下令,把大地上所有種女送到金櫻之城,再分配給各地的封君。又規定不得私養種女,生下來的種女,要送到金櫻之城,由朝廷養育長大到16歲,再分配給各封君。這一規定,在炎女聖帝和炎鎣帝在位時有效的執行著,各地封君每年被分配多少種女,都沒有異議,或者應該說不敢有異議。但當炎鎣帝駕崩後,炎煯帝登位後,便出亂子。
炎煯帝是一個庸碌懶惰的女人。她不理朝政,只顧自己享樂。她在各地送京的種女中挑選最漂亮的作為自己的妃寵,每天跟這些妃寵在後宮飲酒交合作樂。於是,朝政日漸敗壞,朝中大臣乘機貪污,各地的封君想配多些或質素好的種女,都要給錢。不給錢的,只能分到很少和較差的種女。」
「等一等!城主,怎樣才算好的種女。」我問。
「種女雖然同時擁有『男女之器』,但會有所側重,偏向『女器』者,『男器』多不能用,不能令女人懷孕。這便是較差的種女。」綾說。
「哦!我明白了。」我說︰「我所居住的地球也有種女。不過我們稱為『兩性人』。而『兩性人』又分為『男性假兩性』、『女性假兩性』和『真兩性畸形』三類。『男性假兩性』是具有男性性腺,但外生殖器的外觀是女性特徵。『女性假兩性』是具有女性性腺,其外生殖器的外觀是男性特徵。簡單的說,『男性假兩性』是男人,只是生殖器似女人。而『女性假兩性』是女人,但生殖器似男人。『男性假兩性』在妳們大地上應該不存在。而『女性假兩性』,就是綾所說的劣質『種女』,都不能令女性懷孕。而『真兩性畸形』就是同時擁有男女兩套器官,而且能夠成功運作,自己能夠生育可令其他女人受孕。」我說。
綾聽完我說後,一臉茫然。說︰「綾完全聽不懂金發上賓說甚麼?」
「我也知道城主不會明白的。算了吧,城主請繼續說由種女所引起的糾紛。」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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