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係頂個八婆唔順,痴線架咩,係又鬧唔係又鬧,係咪M到啊佢?」
 
「算啦,我地呢D炒散仔,經驗又唔多,人工又唔太差,係包埋比人鬧架啦。幾好啊今日,成五百蚊一日。」我拍一拍劉華明的肩膀,安慰他說。
 
劉華明是我的好朋友,由中學已經很好感情,難得是升了大學還會經常聯絡,有工也會介紹的老死。
 
不過他真名其實不是劉華明,只是……他覺得自己長得很像劉德華和黎明,便將兩個明星的名字合起來當花名。
 
起初沒有人認同,可是在他強烈堅持及以後每一次介紹自己時,他都用劉華明這個名字,使大家都把劉華明當成他的真名。
 


「都係既……嘩成原來差唔多兩點架啦,唔講啦我走,仲要趕住返去溫TIPS,唔係炒硬呢科!」
他說完就急步走了,走時還能聽見他低聲自言自語說:「死八婆,話我成個八兩金咁既樣……」
 
我一個人獨自走路回家,走著走著,街道突然變得寂靜得很,好像時間靜止了一樣,霉黃色的街燈射在長長的街道上,投出樹木和自己深黑的影子,添了幾分冷清和孤單感。
 
「呼…沙沙…」只有風吹得樹木搖動的聲音。
 
「唔怪得之我被人話我女人,我咁感慨做咩?」我急腳向前走,希望趕快回家,擺脫這種孤獨的感覺。
 
正當我身體正處於急速運動狀態下,我的眼晴卻通知我的大腦:要停了。


 
為什麼要停?
 
好比說,你在街上遇到一個中年發福的婦人在街上跳舞,你會停下來觀看,因為很驚奇。
 
又好比說,你在街上遇到一個瘦骨嶙峋、七十年旬的老公公在街上表現「神打」,你會停下來觀看,因為很驚奇。
 
又好比說,你在街上遇到一個美麗的少女在盪鞦韆,你會停下來觀看,因為很驚奇──被她的美貌。
 
我看見了她。


 
一個貌美如花柔情似水豔光四射美豔動人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女孩。
 
只能用四個字,驚為天人!
 
好吧好吧,我認真一點描寫。
 
說實話,我念的書不多,文學沒有根基,可是她令我想起,洛神賦中描寫洛神的一句「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不知為何,我就是有這樣感覺。
 
我怎會吿訴你,我懂這句是因為三國殺。
 
不過,她真的適合這句意景,就連月光在她面前也要失色!
 


我就像一個傻子,呆呆的站在一旁看在她,我想在別人的目光,我是一定是個痴漢,眼定定看著一個女子流口水。
 
可是,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麼晚,她一個女孩坐在公園的韆鞦上,不怕危險嗎?
 
是在等人嗎?
 
這時,我才發現她的韆鞦旁,擺了幾樽喝光了的啤酒。
 
這樣不行啊!一個女孩子,還是美女,夜晚在公園還要喝完酒!多麼危險!
 
我心裡忐忑不安,考慮著到底去不去勸她回家好,如果我去,會不會反被當成色狼?我可不想被捉回警署!
 
可是,任由她可以嗎?
 
算了,死就死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我緩緩的走近她身邊,我開始感覺到自己心跳急速上升,快得我的心也有點痛,我的腳也害怕得有點抖震,幹麼?爭氣點啦!
 
直到我走近到離她不夠六步的距離,她終於發現我的存在,然後她抬起頭,她雪白的臉上有點醉酒一樣的微紅,好像一朵嬌嫩的鮮花,讓人忍不住想採下……
 
採花賊?我不是。
 
正當我還沉醉在幻想中的時候,她很幫忙的把我從幻想中拉回現實,說:「望咩啫你。」
 
這是一切開始的第一句話。
 
 








 

「望咩啫你。」
「望美麗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