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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去了Happy hour,原本打算一醉解千愁,但電話突然響起。來電顯示他的姓,只有兩個英文字母。沒錯,當初我只輸入了他的姓氏做contact,之後就沒有更新過直到現在。
 
我根本用不著contact list內的record,他的電話號碼及生日我至今仍牢記於心。我想我應該會一直記著直到我老人痴呆的當刻。
 
反而我跟他沒有任何紀念日,連那長州camping的日子或是最後「分手」的日子也沒有刻意記著。我一心只想把他封印在心裡的一個角落,什麼也沒刻意去記,也沒刻意去忘。要找一個日子的話,可能會是4月4 日兒童節吧,因為他會在那一天特地來跟我說句「Happy Kid Day!」
 
他有跟我提過那晚,他跟家人做節吃中秋飯。他很重視家人,但跟他們的關係很一般。那時間,他不應該會致電給我,除非……心中湧上不好的預感,我沒想太多匆忙接了電話。他沒說話,電話裡只傳來他的哭聲。在我記憶中,他的人格設定是沒眼淚的。
 




我忘了是他還是麥當勞的侍應告訴我他的位置。我跟同行友人說了聲有急事,放下了酒錢就風一般跑了。找到哭著的他,甚麼也沒問,就抱著他讓他哭過夠。這些眼淚應該儲起了一段日子,就讓他好好地發洩一場吧。不管是作為朋友,或是情人,我不管是甚麼身份,但我只想這樣做。
 
他哭得讓我很心痛。
 
他哭夠後,收拾好情緒,就變了一隻刺蝟,不斷地對我惡言相向地趕我走。我知道這是他的激將法,但我還是順著他意,著了他的道,遺下他一個。我走了也好,我明白他需要一點空間。
 
秋涼的夜裡,我獨自走到街上,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後來在他的open diary,我看到了別的女孩名字,與他靈魂共振的是另有其人。可笑的是他最想見到的並不是我,他最想被安慰的並不是我。他有寫到感激我的義無反顧。但我的重點只看到別的女生名字,然後心裡冒出不該有的帶酸泡泡。原來我從來都不是唯一,其實我連吃醋的資格也沒有。
 




為甚麼 呵護我 當我痊癒了 可吃甚麼
為甚麼 感動我 等我難習慣 最低痛楚
 
這首也是他給我的。
 
現在想來,他是知道我會看他的open diary,這些女生名字或是刻意寫給我看的。但那又如何?不重要了。
 
到底我是想忘記還是不想忘記,我還沒有答案。我怕我會把這重要的回憶忘了,但也怕回憶起時再嘗到這錐心的痛,更不想去面對不堪的自己。寫下了就放下了,寫下了就記下了。我對他的感情從來都是如此的矛盾,或是我本身就是這樣矛盾的一個女生。
 
他的一切就好像一個幻影站在我面前,近在咫尺,很想衝過去用力的把他抱緊。但只怕一用力,他就會像泡沬般在空中煙消雲散。所以多年來我都不敢去碰這角落,我怕一碰,這些我珍惜的回憶就會灰飛煙滅。




 
一絲絲 一點點 燒毀憶記 一幅幅 一聲聲 又復燃起 怎麼捨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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