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九柱神－淡然篇: 第17個任務(4)

第17個任務(4)

三人在燈光下互相觀看。
 
男人看著我正在用槍指着他的時候，一臉驚慌。
再面向女生，臉上的表情轉為兇惡、不甘。 

而我依然一直冷眼看著男人，留意著他的表情變化。因此我亦注意到這點，於是將手槍舉得更近男人，男人見狀，臉上又回到那驚恐的表情。 
而女生就在開燈的一瞬間，雙手互抱，蹲下，一手就把旁邊床上的被子拉下，將重要部位都遮起，眼睛並沒有看向任何人，只是默默低下頭。
 




三人都一言不發。於是我用手槍移向男人頭部說：「 慢慢落床，跪在地上，唔準出聲，如果唔係一槍打爆你個頭。」 
男人聽到後就只能緊張地點頭並慢慢落床，期間我一直用槍指住男人，男人別無他選，只能跟從著我的命令。

在男人落床的同時，我回頭跟女生說「着返好啲衫，揾個地方坐低。」 

只見女生只是緩緩抬起頭看着我，可是臉上仍掛着一副害怕的表情，臉上的淚痕，泛紅的眼睛更顯得可憐。 
但她依然一直抱緊自己。
我只好再說「着返啲衫 我唔會害你。」

女生才驚慌慢慢地穿起衣服，並站在我後方。 




在女生穿回衣服後，坐到一旁。

我問她「有冇繩。」

她聽到後只是愕了一愕，便答我「有…有…有有」

女生便從一個背包中拿出堅韌的懸掛繩，並它交到我手上。 
我將男人綁起手腳並隨手將一些布料塞到男人嘴裏。

我才將本來一直指着男人的槍放下。 




我的說話一向甚少感情，而且不善言辭，為免自己過分鹵莽行事，爲自己提供一個回頭的機會只好向女生開口道：

「我問，你答。」「男人係你邊個。」 
女生可能知我對她並無惡意但難以制止心中的害怕，於是結結巴巴地答「佢…係我爸爸。」

「佢係地盤工人？平時全屋得你地兩個住？」
「呃...呃...係啊，兩個住...」女生斷斷續續的害怕地答。

我再問「佢咁對你，你仲當佢係你阿爸？」 
佢望住男人用同樣語氣甚至更驚「…」

男人一面憔悴，可能他知落喺我手上，而女兒的反應代表他的生死，更重要的是女兒有很大機會會將他置於死地，所以連抱有一絲希望的感覺也沒有了吧。 
女生眼神明顯表露出十分害怕，甚至雙手抱頭，全身都在發抖，明顯已經將近崩潰。

我走上前，以極度不自然的手勢輕摸她的頭，使她冷靜下來。 




看到女生已經慢慢沒有這麽害怕，我以更無情、平淡的語氣再問

「咁你憎唔憎佢…想唔想佢死。」

女生先呆了一下，甚麼也沒有回答。

本來跪低像是失去希望的男人見到女兒的沉默。本來無表情的臉上轉為驚慌，可是佢個口充滿布，只可以發出嗚嗚嗚嘅叫聲。 
雖然可以猜到他在求饒，我將手槍重新舉起，上膛，男人嘅嗚嗚聲隨著槍與他的距離，越近越大聲。

直至一切準備好，我無視男人的求饒，我回頭看了女生一眼，她沒有說話，只是簡單閉上眼，眼角流出眼淚，轉身背向她父親。

「喀」
「嗄...又係呢啲聲，呢啲咁少機會聽到既聲音，到底我點解會聽到厭。」我心想。

那是頸骨斷裂的聲音。





嗚嗚嗚的聲音停止了，我將面向門的女生推出房外，並關上門，因為我不希望她看到她父親雙眼睜得大大的眼睛，一臉驚恐的死狀，免得她亂呼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