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未起床?你是否home office後遺症呀?不用上班了呀?」我的媽就是這麼煩,有聽過媽媽就是火頁人,雖然不能認同更多但為何總覺得別人的媽就沒那麼火頁的?「那你就叫她當你媽呀!叫她每天從而六點叫你叫到六點五十二分都不起床,叫她每天想你們怎麼煮都不滿意的三餐……」我媽媽的那個連宇宙漿都唱不到的竼音已經從我有打開眼睛那一刻默默地開始了,粗略估計那聲音應該到我找到新工作的那刻才停吧,不對!失聰會在出門後到回家前在有效。「唉!你那裡的東西已經放很久了,到底要不要呀?你當你家有一千尺呀?全部都放你的東西呀?」媽媽親切的問道。「那有很久嗎?昨天才從迷你倉搬回來呀!」我不忿的向她說道。她聽到後就頭也不回的回到廚房煮午飯。我帶着我已經睡了十二小時可是還是很累的身體拆開那個已經“放了很久”的箱子,裡面都放着那些中學收到的卡。以前我們總喜歡寫信,誰生日了就要寫她一封信,誰出國讀書了又要寫一封別離信,誰跟誰下年就不在同一個班了,當然也要交換一封信了。那些信其實看一次都不會再看了,都是說一些:「我最喜歡到你家玩!最想念我們每天一起上學、放學的日子……」其實我們分開班了還是會一起上下學呀!不同班有時差嗎?需要護照過去你的班呀?陪伴就是浸沒在你的學生時代,去廁所的陪伴、去小賣部的陪伴、被老師罵留堂也需要有人陪你去那個課室的陪伴,真想問問那時的自己:「你是有多怕沒有人在你旁邊說話那幾秒呀?」其實有時候,那個人在你旁邊都不一定說話的,那到底要一個人在身邊是幹嘛?在心層自言自語的我和口層在廚房還自言自語的老媽之間,出現了一封很舊很舊的信,其實只是一張藍色的卡,上面有醜到可以拿來貼到學校公告版上共各級同學欣賞的字體,寫着:後台見。「登登登……」腦袋思索中的我因為這鈴聲而帶回那現實空間。「學校的廿週年,你記得要回來表演呀!」手機另一邊,有感覺上了年紀又帶大陸口音的男人說道。已經聽過眾到網上實錄怎樣擊退騙徒的我,已經想好一百句問候他的話,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那句:「你是誰呀?」這一句蕩氣迴腸問侯,真是震攝我的心靈。「我就李老師呀,我是主任呀。」那混血的大陸香港口音說着。「你到底老師還主任呀?角色都不肯定就打來呀你,下次做好資料搜集再打來吧,xxxx。」霸氣的我本想為這通電話上完美句號,但沒想到是惡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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