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燈,就看到裡面全是灰塵,好像我們十年前最後一次在這排練之後都沒人用過一樣。「沒有人用過過課室了嗎?怎麼都沒有人打掃呀?」我說着。「好像之後十年都沒有合唱團了,我們就是最後一屆。說起也懷念呀,這個不會是放名牌了的箱吧?」嗲嗲一句一句的都沒讓其他人插話進來了,就奔向那箱去。「應該很多灰塵很髒的,小心不要太用力灰塵進眼睛了。」Janice說着就給Jennifer插進一句話:「你小心點,我有過敏的,名牌就不要拿出來看了,就那幾個牌有甚麼好看的呀?」「唉!怎麼好像少了兩個名牌呀,只有四個。不可能呀,我們比賽完那天去了醫院之後,五個一起回來把名牌放進去再收好箱子的呀。應該只缺阿洛的那個呀。」嗲嗲突然講很大聲。四周都好像沒有聲音,窗外太陽餘光照進課室,地上看到我們四個圍着箱子一圈的背影,我們都看着對方好像有想起來甚麼。「都那麼久了,可能有人清潔或者搬過那箱弄掉了呀。我們就出去外面看看有甚麼拍一拍就走吧。這裡空氣不好。」恩恩也在這個密封到沒洞的空間中說了一串話,我們也沒有回應沖沖的走到外面,大家都透了一個大氣。其實就真沒有發生了甚麼,一點怪聲都沒有,實際上是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耳邊就只有大家愈變愈急速的呼吸聲。之後嗲嗲就拿了我的相機一直一直拍着姊妹花,我也走着走着走到了禮堂。在禮堂門口的右邊大門站着,裡面所有的窗簾都關合上,我都看不清盡頭台上有甚麼了。我記得那天是我第一次踏上那禮堂的台上,還給整個禮堂的人表演。其實站到台上也沒有甚麼特別的感覺,就是趕快唱完給我下台坐,我在後台都已經緊張到腿都會軟掉,一直心跳很快可是嘴卻說很好呀!沒事!就在叫我們出場前,大家都伸出手到中間,七個人的手疊着一起說加油!那一句很短,而我的手都在我說出油字的時候已經伸回去了,可是伸回去卻被另一隻手給握着,心想: 嗲嗲你不要煩我,我是怕了!一抬起頭就看到嗲嗲已經在門口準備走出台,對面那個男生輕輕扣着我的手說:「不要害怕!唱完我們去益樂,我有話要說。加油!」阿洛都沒有等我回覆就轉了頭牽着我去了台,出去之後我看着其餘人的反應,可能希望得到那個「很普通呀!我們都會這樣牽的反應。」可是最後我是甚麼都得不到因為每一個都在準備狀態看着觀眾,沒空理我,我也趕到站在阿洛旁。「也蠻想念那時候我們七個人合唱團的日子的,阿洛也算我們隊長吧,他不在都沒我們了。」恩恩慢慢從左邊我禮堂門走到我身邊也一邊笑着說,我也回她:「對呀!有他我們才安心,才是我們的合唱團。」「十年你也辛苦了,一定很多人問你關於他吧。」恩恩也順着問起我。「問我?為甚麼要問我呀?你們應該認識時間更久吧⋯⋯」我感到莫明的不解的看着恩恩問道。恩恩回說:「可是阿洛有跟我們說你是他女朋友呀,我們全部連呂老師都知道,在比賽那天也聽到他說要幫女朋友慶祝生日呀,叫我們全部晚上出席了。」我皺着眉頭,慢慢轉過頭看着前方一遍黑的禮堂,那一天並不是我的生日,阿洛是約我下午去益樂,那他晚上為誰慶祝?他又為甚麼要跟其他人說我是他女朋友呢?他沒跟我說過呀,他是想下午跟我說嗎?可是他怎麼之前已經跟其他人說呢?九十萬個問號在口腦裡一直彈出彈入,我就像一直自問自答着,卻感覺這題我永遠找不了答案。突然後台傳來椅子倒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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