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隻邪物合共上百的眼睛,瞳孔盡是瘋狂的神色,沒有一絲的靈性在此。他們齊齊望向上方,死死盯著呂通明及華康來。接著齊齊發出振耳欲聾的尖音!
「嘰!!!!!!」
華康來下意識按著雙耳,仍是覺得一陣目眩心驚,心有一股焦噪之意。心中不由一驚,急忙運轉《冰形訣》壓下心神,靜心靜意。但是呂通明就不同了,皆因他身體機能早已超越同階體修,耳朵有「神」,故而靈敏非常,此時則是害己之物!因為無形中放大了噪音,雖然噪音誤不了他的心神,但是高頻度的噪音卻是勾動了他的傷勢和痛楚!致使七孔有血絲滲出!「閉耳竅!」呂通明早能內視己身,旋即閉耳竅,不再聽任何聲音。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到南方在說。」旋即拿起元磁石,向元磁石所指示南方位置急疾而飛。然邪物背後亦不是裝飾,「唰!」齊齊展翼向著呂通明飛去。石族先天神通的價值就在這一刻展露出來。邪物一瞬間就被呂通明拉開了距離,但是呂通明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能吸引著邪物似的,讓呂通明每每轉了七彎八角也是始終能咬緊他的位置!呂通明也無法始終擺脫他們,加上血林禁地是有限界,始終都會被追上,難道自己什麼都沒做過就要捏碎令牌離開禁地嗎?那不就白來了!

此時居高臨下,只覺周遭血林環境氣氛變得極為詭異非常,樹木的姿形也是變得扭曲,帶給呂通明的只有一種感覺:瘋狂!
再也無一開始的雖然周遭也是血色,但是紅樹筆直參天的陽剛氣息,再也無如霧如幻的武意圍繞在這禁地!

呂通明一路飛一路驚覺怎麼血林的畫風突然大變,想推論出個前因後果。心想著:「可能禁地開始後,有人做了什麼使武神心產生異變?以武神心為動力,修士和林中妖獸為血肉產出邪物?李楓吃下血漿果大概是想守在井旁,防上邪物出世,與其被同化為邪物倒不如自己吃下血漿果奉獻武道。。。另外兩位不是體修怕是不甘受辱自殺?也不對!時間不對!而且致命傷口是背部被法器所傷,似是被修士偷襲。。。而我們一到又沒有其他人,是之後井中有邪物出世。。。恐怕。。。」呂通明推論出一種可能性「當中有其他修士偷襲那兩位夏朝修士然後被吃下血漿果實力大增的李楓打退,然後再跳井成為異物暫避鋒芒?」呂通明想著之前邪物拋屍投井之後屍體變成邪物一幕。




「但是剛才分明是用人海戰術,李楓很快便敗下陣了,根本不需要等。。。」
「除非。。。」
「一石二鳥!先靠成為武道傀儡的李楓殺任何靠心井之人,坐享其成,然後怕是心井在地底是互通的!各方邪物在於心井滙聚,最後一湧而上,將所有生靈化為邪物!只是為什麼要變成邪物?動機到底在哪?」這個問題呂通明一時也想不明白。
「先找呂峰聚合其他修士吧。集合其他人的情報再作打算吧!現在修士有邪物奸細,禁地外怕也是如此,捏碎令牌出去怕且也並非安全。。。」

雖然先天神通主要是利用玄氣及神識去施行,但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周身由運轉武神血帶來的傷勢及痛楚亦是隨之加劇。呂通明深明長久飛下去亦不是良計,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自己也想殺光眼前這些邪物再去找呂峰,但當下自己卻是沒有餘力出劍,華康來就算是明師的高徒怕也不可能一下子殺盡數十隻邪物,而且也不知邪物到底還有多少,亦不知有何神通。所以只好將眼前這此怪物也留給呂峰清理了。無計可施下,唯有運轉「喉神」,使用人族萬年不墮的傳統絕技以求盡快與其他修士滙合:
「救命呀!!!」
聲音之大,近乎響徹半個血林!一次不夠,接二連三地大叫。
「我是山山!呂峰救命呀!!!有怪物!」饒是被追殺期間,華康來也覺得無地自容、羞愧不已,心想堂堂八尺男兒,何以如此輕易求救,真是無恥。





呂通明就這樣在血林上方邊叫邊飛,最後就地降落,一來是自己再也無法壓制傷勢,需要「入神」以盡快消化武神血,否則傷勢加劇,又未能及時復完,後果不堪設想,練化武神血前功盡廢不說,更會有使身軀內部崩裂使自己不能再修練,淪為廢人。

「小子!我累了,我們閉目等死吧!」呂通明對著華康來胡謅道。
「我不要!我死也要拉幾個邪物一起!為李楓他們報仇!」華康來說著就準備結印,施展《冰形訣》,華康來結著一個鳥形印後,早已大汗淋漓,想來是華康來現在能凝出的最強殺招。

「青玄鳥!」印成,由玄氣化冰再形成一只靈動如真的青色孔雀,高貴冷青,一丈身長,玄鳥一成驟使周遭血林表面佈滿風霜,玄鳥生有四眼,兩雙神目緊緊盯著正慢慢追上來,發出一陣青鳴,四季如春的血林彷彿踏入了冬天。「陳子仲肯定給了青玄鳥的結晶給華康來吸收,青玄鳥少說也是數量稀少,而且是可以勾動天地至少也是四階妖獸。陳子仲是怎麼做到的?」呂通明看著青玄鳥也是一頭疑問。呂通明搖了搖頭決定先說正事:「喂,我剛才騙你的,我感應呂峰快到,你來先幫我頂著等來,我要去睡會。」呂通明指著身旁的搖擺不定的元磁石說道,這正是附近有其他元磁石的表現。

「去!」華康來說道,他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呂通明的靠不住,但他知道從呂通明那處得知石族天驕就在附近,故再無顧忌,全力施為,體內所有玄氣悉數運轉。只見青玄烏青光大作,尾部更是開屏如孔雀,發出陣陣冷絕天地的氣息,旋即展翅去數十隻邪物疾飛,青玄鳥所經之處,邪物均是一瞬結冰,其後隨著冰碎,化作一縷寒氣灰灰。

青玄鳥雖然殺力驚人但是以華康來的玄氣量卻不足以繼續維持玄鳥的身形,玄鳥凍殺了大多數邪物,餘下小貓三四隻便消散了身形。




「只能到此嗎。。。」華康來也是揸乾最後一絲玄氣,頹坐在打坐中的呂通明身旁。三四隻邪物好像見華康來還不夠絕望似的,齊齊發出噪音,聲音更像是呼叫同伴般。只見除南方以外均是陸陸續續有章魚頭邪物走出,向著華康來前進。

「抱歉了!」華康來也是閉目等死。「邪物受死!休想再害人!」突然有一道厚實的聲音從華康來身後響起。

「轟!」伴隨聲音更是有異變。華康來只覺整個血林地動山搖,華康來被突然的異動驚得忍不住睜開眼睛,只見身前所見地脈盡數破裂,再也沒有什麼血林,只有碎裂的大地而地上豎起無數石刺,空中更佈滿金色奇異符文,身前再無邪物。

只見一道魁梧的背影,身穿別榭一格的杏袍,更有及腰斗篷披掛在上身,就這樣直立站在破碎的大地的一道石剌之上,手腕有一如龍麟紋理的金鐲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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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外亦是異變突起!只見四方修士除卻石族修士外,有超過半數的人這時捏碎令牌出了禁地,一出禁地更是情不自禁大叫:「邪物,禁地內有邪物!」引起一眾嘩然,場外人急不及待湧向他們的弟子詢問究竟。只見夏朝陳子仲,呂寧坤,雍朝馬華、粱朝張伯恩也是上前聽弟子描述邪物的外形,當聽到邪物是三眼章魚頭有無數觸角,人身四肢外更有對腐爛的蝙蝠翼後,呂寧坤眼含怒火,狀若即像爆發的火山,咬眼切齒地道:「瀾族!!!自甘墮落!竟真與域外邪神勾結!」陳子仲聞言也是一驚急忙問呂寧坤詳細,畢竟他的弟子也在禁地沒有出來,馬華,張伯恩卻也是上前湊前,想得知邪物的資訊,卻是眼含異芒!

呂寧坤不異有他,向著陳子仲說著這邪物實乃萬象星空中的一顆滿是大海的星球名為「拉莢耶」的主宰者,一直渴望入侵太蒼。本體不能進入太蒼,被太蒼聚頂境強者阻擋。卻是入夢以眾生交流,並以太古時期的神道方式,以眾生信仰願力為食糧,眾生又以得到他的邪力為求。邪神不能直呼其名,會被其有所感應,故稱其為「深潛者」,深潛者神力邪異,無可名狀,恐怖,神力極具入侵性,蝕人心智,大道與瀾族相近,使雙方可能達成某種協議。但邪神降臨對穹瀾來說絕對一大災厄,相傳太古大戰就是與域外主宰有關,真祖曾立訓道牠受傷不輕,但也要嚴防牠捲土重來。。。早年石族與瀾族一戰中亦是有著深潛者的影子,可見牠一直密密侵入太蒼,並有可能與瀾族狼狽為奸。

呂寧坤說著說著,身邊的馬華、張伯恩突現暴起玄法攻向陳子仲及呂寧坤!呂寧坤及陳子仲均是非一般的元神境強者,略為運轉玄氣便他們的攻擊化消於無形。馬華,張伯思只是金丹後期,絕不是陳子仲及呂寧坤的對手,但他們的目的就是只需要兩人運轉玄氣護身,隨即身形一閃便到禁地陣法之中,此時各人手提一顆金耀之物,當中神光四射,正是自身金丹!





「別動!否則自爆金丹,擾亂禁地結界天時空間!」當年石族老祖設禁地洞天,立陣只為鑑察築基以上不能入內,是因為忌諱修行完滿的金丹自爆不亞於元神境全力一擊!絕對有機會將禁地的空間壂炸裂,虛空罣風就會從中亂竄,殺滅當中生物!所以法陣只為傳送築基修士之用,沒有其他作用,因為禁地修行是為自家子弟,外又有強者護陣,自然是不需要護陣以防有其他強者強行入內危害禁地歷練的弟子,強者們自然會禁地外佈陣以防外敵。所以禁地傳送陣與強者的護陣之間的空間,這一盲點便被通勾結邪神他們利用了。

「看來不只瀾族勾結!」呂寧坤死死地盯禁地前的兩位!陳子仲不語,卻是一身玄氣如動在淵。夏朝弟子站在他身後,滿腔怒氣看向剛才還在禁地之中守望相助的雍粱兩朝子弟。雍粱子弟也是十分無睪,不明自己的領頭人為何發瘋,而且更像是幕後黑手?兩方子弟只能瑟縮一角,生怕逃走會被陳子仲及呂寧坤滅殺,又怕站在馬華、張伯恩旁會被人當作是一伙。

「看來,不是完全滲透。」陳子仲看著兩方弟子的動作及神情分析道。「你們到底意欲何為?而且怕是有全身而退的方法。」

「諸位,我們來見證神之種的誕生!」馬華、張伯恩說著,眼神露出濃濃狂熱的瘋狂神色。隨後更是口中念念有詞,不停重覆一句,該句像是禱文又像是詩章:「太古支配者昔在、今在、永在,克蘇魯深眠於拉萊耶中,侯汝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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