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宮莊嚴正宗的主殿,是一如其他中上遊門派的格局,都是左右對稱,以神木為結構、琉璃為瓦頂、青白石為底座,牆身卻非是飾以彩畫,竟是一道道深淺不一、紋理不同的劍痕!

呂通明在飛霞帶領前來拜師,來到了主殿滿怖劍痕的牆身面前,卻是駐足不前,雙眼發光地看著這一道道矚目驚深的痕跡。
「來,這之後再來看劍牆吧,這可算是我劍宮名勝之一!旦凡我輩每位劍修在立道之後,均會在此留下一劍,以供後輩劍修觀劍學習,留劍者不只是我劍宮弟子,更甚有別處的劍修親臨留劍。」飛霞拍了拍他的後背,道。
「為什麼?不是劍宮的劍修,自己的劍道為什麼要示於人前?不是更應該秘不示人再傳給自己的親傳弟子嗎?」呂通明轉頭一臉疑惑地問道。

「太蒼天下眾生皆有靈根,單單練氣修士就何止萬萬,何以劍修獨獨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皆因劍道不像是其他修行方式,不是前朝一本天階功法就跟著練就可以了,也不是是需要一個劍神遺下功法就能令眾劍修得道飛升,而是眾生世世代代練自己的劍悟自己的劍精進而成為一位位劍神!青出藍而勝於藍。大家同是劍修自然是希望劍道一直向前行進!不過當然,也是有閉門掃珍的劍修的!人性嘛!」
「而且,留下劍痕也是互相磨礪爭鋒的意思,而且劍痕只有劍道的立意,你境界高?劍道不一定高,看老子的劍如何壓你一頭!」
「這裡之後你肯定會常常來的!現在拜師要緊,掌門師兄他們已經在等了!走吧。」





飛霞再拍了一下呂通明的膊頭,卻見呂通明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不禁疑惑道:「怎麼,我臉上有花嗎?」
「不是,我是覺得這樣專心傳道的師姐很不一樣,很好。受教了!」呂通明認真的跟飛霞拱手。
「哎,,,哎,走吧!」飛霞一時霞飛雙頰,轉頭走入主殿,心中卻是默念:「臭小子,敢亂你師姐好不容易才靜下的心,臭小子!」
呂通明摸著頭腦不明所以,心想怎麼女人好像都是飄忽不定似的。

主殿中除卻二人之中再無別人,平平無奇。二人卻是快快通過主殿。

「拜師原來不是在主殿中嗎?」
「不是的,拜師其實是我們幾師兄弟的事,自也不必在大殿之中大費周張。」
「這麼好。」呂通明越加喜歡這門派了。





來到主殿後門的位置,卻是一大偏滿是桃花的小丘,正前方有條小徑。二人沿徑直上,路盡見到有一草堂。橫匾以草書寫有三字:「祖師堂」。三個大字一氣呵成,呂通明不懂書法,但看到當中的劍氣行雲流水,綿綿不絕!

「進來吧!呂師弟。」
「諾。」

只見眼前有七人圍了個半圓向著呂通明。
「我是大師兄,劍宮掌門,華青松。」第一位說話的中年文士,一身青袍正冠,一身氣度四平八穩,呂通明心想他就是當今太蒼正道頂樑柱,劍宮掌門。看這一身氣派就知果然不凡。

「我是老二,句芒。」排行老二,而且語氣老氣橫秋。「竟然是個白髮小正太!?是食錯什麼不會長大嗎?」呂通明卻是心中吐嘈不已。
「排行第三,白霜沉。」「這位獨眼姐姐好有之前血林禁地別國將領的氣息,是獨突的沙場氣息。難道以前是行軍打仗的?」




「榜香尤。」「這四師兄怎麼頭戴著這麼大的竹簍,好詭異的氣息。有點小怕。」
「李觀海。」自報姓名其快無比的男子。「怎麼五師兄膚色是淡藍色的,難到是妖族嗎?而且額頭好像有處傷口?」
「不才行前第六,姓周名志才。」這個書生就應該是繼大師兄後最正常的一個吧?
「俺是老七,樊十八。」說者是大大咧咧,聲音振耳欲聾,一身根根倒豎的紅髮,半裸上身的大漢。這位就是飛霞師姐一直對著幹的章魚鬚,就一個熱血大漢吧。
「我就不說了。」「你自然不用說了。。。」呂通明心裡嘀咕。
「各位好,我叫呂通明,是石族人,聽飛霞師姐過來拜師。」詞精意簡,對著的對象可謂是太蒼大陸最頂尖的一角也是意態不卑不亢,其氣度也使在場眾人紛紛點頭,已然認可他們師父新收的師弟。境界就自然
不用說了,前世洞天事跡,後世紫磨金身、一神聚頂之境,在座哪個不知?

「老九,待會你跟著我們做就可以了。」樊十八豪邁地說道。
「好的!十八哥。」呂通明乖巧地點頭應道。
「哈哈,這稱呼好呀!你這小子好!」
「哼!」飛霞卻是冷不防哼了一聲。心想敢搶我的人,現在不好發作,出去再找你算帳。

華掌門見人齊準備就緒,轉過身面向眼前畫像,以額貼著三柱檀香閉目入神。其他七人也是紛紛以額貼香入神。
而呂通明此時才發現畫像竟是只餘衣冠,不見人身!但這時呂通明也是顧不得好奇,只得暫時壓下滿肚子的疑問。有模有樣學著他們的動作。





此時九三二十七支檀香竟是無風自燃起來!

隨即!

檀香自焚一刻!
鏘!
如天地有巨劍出銷之聲,聲音之大竟使有金身之境的呂通明感到天旋地轉!只覺自己被上空無窮吸力抽了出來!

「好了!開眼吧。」 一把如沐春風的陌生男聲在耳邊響起。

「師父!」
呂通明聽到周遭的叫師父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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