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地落車既地方其實已離赤柱大街不遠。
 
跑左一陣,見架的士塵都食唔倒,於是我地就停左落黎。
 
哩個故事教訓我地,唔好好似CCTVB咁柒,比車追要逆線跑!
 
正當我轉頭想炳Alice一鑊既時候...
 
一拎轉頭,竟然見到Alice甜絲絲咁望住我笑...
 




嘩!做咩丫?!撞鬼丫?!同人鬧完交、見完撞車、再跑到成隻狗咁,咁既樣都仲笑得出,唔係撞鬼就一定係撞親個頭!
 
我:「笑咩呢?」
 
佢無答我,淨係用隻手指指左幾下佢另一隻手。似乎笑得比頭先仲更加燦爛。
 
我順住佢既視線望一望佢隻手...
 
依~伊~ 邊個仆街拖住左隻靚豬咁恭喜丫?哩件老襯真係要同佢講句恭賀新禧囉!
 




依~伊~真係要同佢握下手祝福下佢先得... 點解我隻右手好似比野捉住左抆唔倒出黎咁既...
 
我哩一刻冷汗直冒...哩次真係碌撚啦...
 
原來拖住佢果條戍利...就係我??!!
 
正當我打算放開佢隻手既時候,佢一下放開左我隻手,攬左埋黎。
用一把甜到漏蜜糖既聲線問左一句連曹博士都唔識答既問題:「你頭先叫我咩話?」
 
我:「吓?我頭先叫左d咩丫?」我幾乎連括約肌既力量都用埋,都記唔起我講過d咩…




 
我:「我…講過d咩?叫你快d走囉…仲有咩…」
 
Alice: 「仲有呢?之後呢?」
 
我:「我…」死啦…我好似叫左佢做…「o靚豬」
 
佢用佢果掃一次迷死一大遍高登仔既眼神,嘟起可愛既小咀,輕輕啾著白白的眉頭,再用佢嬌小細滑既手指輕輕捻住我個鼻尖,做左一個小小既鬼臉。

 
Alice愈講愈細聲:「你…你頭先係咪叫人地做…做…做豬豬…?」
 
我嚇到差d彈左落隔離擋土牆度,如果佢唔係抱住我的話。我:「吓?!乜撚野話?!」
 
Alice: 「你頭先明明叫人地做豬豬…」




 
以下有三個選擇:
A: 吐血
B:吐大量血
C:吐超大量血
D:以上皆是還有其他
 
D啦!仲洗講既?!難怪d人話情人眼裡出西施,西施其實係白痴…
 
Alice:「叫多聲黎聽下先,Marcus ~ BB。」
 
又去到鬥智鬥力位…但我今次完全hang晒機…
 
中間有十幾廿分鐘我失去左記憶…
 




我懷疑我可能因為激動得滯出現短暫性爆血管現象。又或者好似無線d濕鳩戲咁…發生選擇性失憶。
 
失憶,從來是人類的自我保護機制。
TBB哩D爛劇情寫得太多,情傷會失憶;心疼會失憶;痛苦會失憶。
但原來甜蜜亦都可以失憶。
 
一件事要令到人啟動自我保護而失憶,可見係幾大既刺激。
 
哩一段失憶包含既係咩?
 
咀?攬?揸?摷?
 
都唔係。哩一段失憶包含左一段禁忌,一份連自己也不敢面對的情。
 
或者我寧願記得既係哩d「攬咀揸摷」甚至中出即飛哩d污衊無比、下流賤格既事,




咁樣我仲可以大大方方承認自己係一個賤男,以一個賤男既身份安安穩穩咁食飯溝女吹水。
但事實係,對方送比我既係一份純潔到我唔敢去接既愛情,仲要係我心底深深處所渴的一種愛情。
 
一份不理世俗,禁忌不已的愛。
 
雖然我唔敢記起攬住之後發生過咩事,但我好記得一哩一段。
 
Alice:「我知道你而家接受唔倒我,但我深信你對我係有感覺。不如由今日開始,你做住我partime boyfriend先啦。」
 
我:「即係點?」
 
Alice: 「ptgf, 記得嗎?PTGF係我想幾時做,就幾時做,所以叫做Part-time。
Part-time boy friend就即係你想幾時係我男朋友,就做我男朋友。
而我唔會拒絕,亦無得拒絕。當你邊一刻諗起想愛我、想錫我,你就叫我snowy,我就係snowy; 邊一刻你唔想愛我、唔敢愛我,你就叫我Alice。好唔好?」
 




我:「痴線!你係人黎ga,唔係狗仔。咁樣太…」
 
Alice用一隻手指輕輕封住我個咀示意我唔好講野:「唔需要,當我第一日行得哩一步,我已經預左有報應。
條路好難行,亦多數唔會有結果,但我好想知道哩條路既盡頭係咩。
我對你唯一既要求,就係你今晚係Marcus,無其他。OK?」
 
我並無回答,去到哩個地步你話無少少感動既,根本唔係一個人。
只要係有就會有感情。有感情既,都會有感動既一刻。
 
我慢慢拖起佢隻手,默默咁樣拖住佢向前行。
 
之前我地一黎就係激烈既愛。從來都未試過咁樣溫柔咁拖住佢隻手。
之前,我一直都只係當哩一次係一個交易、一次洩慾。雖然我既慾望之中需要存在愛,所以用偽愛情黎包裝成件事。但交易完結,愛情亦都會完結。
 
有時身邊經常發生既事,o係唔同情況,唔同氣氛底下,可以有完全唔同既感受。
感受下佢既手,白雪雪、軟霖霖。上一次小馬已經親身體驗過故中的奧妙。
但這一次,純粹既愛又係另一番感受。
 
我第一個感覺係,隻手好細隻。一條咁細隻既手,點可以承擔一份咁重既悲哀呢?
 
我忍唔住將佢隻手交到我另一隻手上,握著她的手背,然後再用手指輕輕的去感受她手心的軟。
 
輕輕一劃,Alice, 噢,唔係,應該叫佢Snowy。因為由我執起佢隻手既一剎那,她就是我的Snowy,我今天晚上的情人。
 
Snowy:「嘻嘻~好痕丫。做咩喎?」
 
我:「你隻手…好細隻丫。仲好滑添。可唔可以摸下?」
 
Snowy:「傻~瓜~ 你宜家咪摸緊囉~ 唔係咩?你好似未拖過女仔隻手咁既?你無可能未拍過拖嫁?」
 
我:「我…我只係想你摸下我塊臉。」之後,我輕輕地捉住佢隻手,慢慢放到我自己的臉上。那種輕輕的撫摸,令我可以感受一下這個女仔。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一種香味的確叫人著迷。
 
好多人唔知道,其實人對氣味既記憶不下於味覺,只係我地既舌頭因為唔係分分秒秒都接觸住味道,所以先會記憶好似好強烈咁。
 
因為一場歡愉既性愛,小馬已經記住左哩一份激情既味道。所以佢已經略略有少許的興奮。
 
但我唔係一個下身思考既人,所以我仲清醒,而唔係好似高登仔咁,即時扯起唔知十八寸定廿八寸,果條帶出街都覺得阻地方既吸塵機管即刻將佢就地正法。
 
我:「你咪話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既?」
 
Snowy個樣頓時沉左一沉,但係隨即又強顏歡笑起來:「我忽然又唔想去啦。」
 
我見到佢咁既樣,於是我拉一拉佢隻手,同佢講:「咁你陪我去一個地方丫~好無?」
 
佢問都無問,就好開心咁笑住答:「好丫!」
 
於是我就拖住佢行,行到就快到赤柱正街既時候,我終於忍唔住問佢:「你唔想知我地去邊咩?」
 
佢竟然答我:「重要咩?」
 
我:「你唔驚我...」
 
Snowy笑得燦爛無比咁答:「驚咩呢?你仲有咩係想對我做而又未做既咩?」
 
...去到哩個位,我又真係啞左火。
或者幾口齒玲琍既男人到左幾多歲,見到真正鍾意既女仔都會食鏍絲。
比著我就一秒咁多啦。
 
我露出我自認為生平最咸濕同淫賤既笑容,同佢講左一句:「你以為係咩?小妹妹。」
 
點知佢最後一句完美地收我皮:「唔緊要,因為snowy 愛Marcus, Alice 信任 Marslei。無論邊一個,我都會無條件咁跟你走。咁仲唔夠咩?」
 
仲可以講咩?
 
我:「我想去睇下海。好嗎?」
 
Snowy:「海?」
 
我:「我好鍾意海。日頭既海可以令我開心;夜晚既海可以令我平靜。」
 
Snowy:「好...」
 
於是我地就慢慢行去海邊。
 
唔知點解,我覺得黎到赤柱既Alice / Snowy 好似同平時唔同,少左一份活,多左一點哀愁。
 
哩一刻我地兩個就背對背靜靜坐喺碼頭邊堤壩。
輕輕既海風密密地向我倆吹來。
十隻手指緊緊扣住。
享受著哩一夜既寧靜同禁忌。
 
Snowy 個頭輕輕咁靠喺我後腦。

 
柔和既海風,將佢既秀髮不停吹向我既臉上。佢既髮絲好似輕紗咁喺我臉上不停撫慰。
 
我真係好鍾意佢把頭髮。
 
唔知坐左幾耐,到我將近瞓著既時候。snowy 終於開口。
 
Snowy: 「想唔想聽一個好好笑既故事?」
 可惜佢既眼神出賣左佢,我知道,哩個故事一定唔會好笑…而且…我未必會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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