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係咪鍾意小悠?」
 
面對呢個爆炸性提問,我第一反應係嚇一大跳:
 
「…我鍾意個白痴妹?唔好玩啦!」
 
「我先唔信有人會喺地下舖多張床俾自己用,你呢啲大話用嚟呃細路仔就得。而且…」
 
佢視線落喺下方,我先發現小悠套校服原來喺被舖入面。
 




我即刻行埋去收好佢,但意識到已經太遲。
 
…洗完衫又唔擺好!今次真係多得佢唔少。
 
「你唔係想話俾我聽套校服係你架嘛?」
 
我口窒窒:「…點解會喺度架?一定係小悠唔知幾時攝入去架啦!」
 
可能講完都feel到太假,我決定對千惠坦白。
 




「…冇錯,小悠同我瞓同一間房,我瞓床佢瞓地下。」
 
回想當初,我會咁樣安排係因為小悠身上發生嘅閃靈現象。
 
不過,就算撇除呢樣野,叫佢一個女仔瞓廳我點都唔好意思,嗰陣阿妹又未接受佢,邊可能同佢share一間房,所以呢半間房只可以由我嚟犧牲。
 
「但係,咁樣唔代表我地之間有啲咩。你可以理解為小悠係一個租客,我係包租公,就係咁簡單。」
 
講完之後,千惠突然坐咗落嚟地下嘅床舖。
 




然後,伸手攬住我。
 
佢抬頭,嘴角上揚:「你咁緊張解釋,我可唔可以理解做你開始鍾意我?」
 
「喂!我邊有好緊張解釋呀?」我想坐後啲,但佢箍實唔放。
 
「而家我知道啦,小悠係租客,你係包租公!」
 
「係,你講得冇錯,不過…你可唔可以放開手先…?」
 
佢出奇地聽話,之後嘻嘻笑咗幾野。
 
諗返轉頭,其實我又真係冇需要向佢解釋小悠同我嘅關係,只不過頭先佢問我係咪鍾意小悠嗰陣,有種唔知點形容嘅感覺。
 
況且,我都只係將事實道出。




 
事實小悠真係(冇交租嘅)租客,我就暫借間房俾佢瞓。
 
就係咁。
 
諗到呢度,我先發現千惠望住我。
 
講真,喺呢個距離,呢個場所(我地而家坐喺地下被舖度),加上佢又沖完涼,無論我平時覺得佢幾煩,呢一刻都有啲不知所措嘅感覺。
 
我抓一下臉,以緩解慌張。
 
「講樣野俾你聽吖。」
 
「咩呀?」我即時回應,呢種時候搵啲野講總好過兩條友齋坐。
 




佢哄近我耳邊:「我愈嚟愈鍾意你。」
 
我feel到耳仔發熱。
 
同埋,好似中咗定身術咁郁唔到。
 
直到我地距離得返幾厘米都唔知有冇之後,佢撳咗我落床舖。
 
我發覺喉嚨好乾,唔知點解。
 
「溫書溫到悶悶地,不如我地試吓其他野?」
 
「咳!」屌,唔小心咳咗出聲。
 
佢見到之後又笑。




 
腦入面有樣野逐漸崩潰緊,取而代之係種唔識形容嘅感覺,要比喻嘅話就好似冬天朝早唔捨得喺被竇起身。
 
因為…好似由細到大,都未試過同女仔咁近距離。
 
如果再唔做啲咩,下一秒嘅事態發展應該會同我想像一樣失控。
 
然而,喺我地差唔多碰到嘅一刻,有種熟悉嘅香味傳入鼻腔。
 
並唔係千惠身上嘅沐浴露味,而係…
 
一秒之間,理智俾某啲野喚醒。
 
千惠可能見我有啲奇怪,就問:「做咩呀?」
 




呢一刻,就算佢把聲聽起嚟幾誘人都好,我都知同佢冇可能繼續。
 
我坐起身:「你今晚…都係瞓床啦。」
 
佢跟我一樣坐起身,我趁自己理智再度喪失前衝咗出廳。
 
跑去廚房,飲咗杯水。
 
過咗一陣,千惠都喺房出嚟,已經換返今朝套便服。
 
我想問佢去邊之前,佢首先開口:
 
「我都係唔喺度過夜喇。」
 
本來想問使唔使送佢返去,但時機明顯唔適合,於是我只好講:「…咁你自己小心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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