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躺下前,她喚了我的名字。
 
我轉過身,她卻毫無預警地撲進我懷裏。
 
熟悉的香氣。
 
「我知道架。」她說。
 
「…嗯?」
 




「我知道你最想讀嘅係美術大學,不過為咗我地先會讀會計,呢幾年你一直冇開心過。」
 
「讀會計係我自己揀嘅,我點會冇開心過呢?況且,其實我真係唔係你想像中咁一定要讀美術大學。」
 
她抬起頭,帶點懷疑:「真係?」
 
「真係!」
 
她稍微鼓了腮,看樣子還是半信半疑,那可愛的模樣忽然勾起了我那不合時機的欲望。
 




我咽了一口唾液,然後往她的唇吻下去。
 
數秒後才如夢初醒——我在幹什麼!!她一本正經地跟我談著認真的話題!!我居然選擇在這個時候獸性大發!!
 
「對、對唔住。」我連忙道歉。
 
一片昏暗之中,我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只聽到她低語了一句。
 
「…吓?」
 




「我係問,你點解道歉…」
 
我抓著頭髮,認真想了原因:「因為,可能你唔想?」
 
「…我幾時有話我唔想。」聲音比剛才更微弱,可是我聽到了。
 
「…欸?」
 
「你欸完未呀?你唔想就算嘞。」她帶點不耐煩,欲以棉被蓋過自己。
 
「…我點會唔想。」身體好像一下子灌了不知名勇氣,我一手把被子拉開,隨即吻向她。
 
「…唔。」或許被我的舉動給嚇倒,她發出了聲音。
 
如果現在停下來的話,一切都完了。我和她的關係永遠只會原地踏步。(還未說我要花一大筆錢看心理醫生)




 
唇瓣交纏的同時,我把舌尖試探地滑到她的嘴巴裏,口腔內混和著不知屬於我抑或她的涎液,使我最後的理智保險絲也斷掉了。
 
我把手伸進她的純白t-shirt裏,隔著內衣揉著那剛好能被一隻手掌覆蓋的柔軟物,卻無端想到一件無關痛癢的事:
 
女孩子在洗澡後不都是不穿內衣的嗎…?
 
在通往成人的道路前居然存在「解內衣扣」這個頭目級怪物,關於這東西,我活了十九年可一次也沒有認真研究過…
 
還是飛快地解決掉吧…免得在關鍵時刻成了讓氣氛變得尷尬的阻礙…
 
抱著無謂決心的我把身體拉開,一絲透明的液體在我們的唇瓣之間伸延出來。
 
「…使唔使除衫先?」雖然這真是一句廢話,不過要脫掉別人的衣服,最好還是徵求一下同意吧。
 




「…嗯。」她輕輕低著頭,透過床邊的小夜燈,我察覺到在她臉上泛起的紅暈。


(五分之四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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