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可唔可以嫁俾我?」北海道,在小樽的狸小路上,我牽著最愛的女人,走在滿天的聖誕燈飾,在行人路上單膝跪在雪地上,誠懇的眼神告訴這個女人可以將自己的一生交托給我。

我知道妳很愛我,阿月,別離開我好嗎?
夢中的阿月留下最後一次微笑,然後幻化作泡影。

阿月!我從惡夢驚醒過來,手不小心揮到旁邊的啤酒罐,弄得散落在地上。我忍着頭痛,抹去醉酒後大哭一場的淚痕到洗手盆梳洗一番。我想打開窗廉拜托陽光施捨點溫暖,可惜一點用都沒有,仍然是那麼冰冷。我轉身走到廚房煲點熱水,角度正好對上衣櫃那一套西裝,隨即令我陷入頭腦風暴。

Fuck me

導致這一切,都因為我。



多年前,她才16歲,在香港,我19歲,一個留學生。我倆在地球的另一半,一天一地,距離遙不可及。之所以會認識到阿月,因為大家是網友,喜歡寫作。我承認因為我知道她是女生才有繼續聊下去的意願,至於為什麼我會與她發展下去,已經變得模糊。

也許是緣份
原因無從可尋


「我睇過你個故啊,感動到喊咗出嚟。」阿月主動聯絡了我,對我的小說內容稱讚有加,她也是第一個對我這樣說的人。出一本書,是我出生至今唯一一個夢想,所以我特別堅持、認真,同時因為這個理由緣分的紅線開始連接起來。

「你覺得我個故寫成點?」阿月又問。



「多謝妳先,幾好呀,文字寫得好優雅。」初時閱讀阿月寫的小說,我就被她的寫作技巧為之動容,感嘆區區一個中學生能描述如此細膩的環境和人物情感。我自知比不上,所以對阿月的文筆加以學習。

最初,我因為欣賞妳,所以開始注意妳。由

之後的事我已經不太記得,只知道從此她永遠存在在我心裡面,無一天不想起她。

記得有一晚,我突然收到她打來的電話,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但是那種抽泣着,帶一點顫抖。

「佢唔要我啊⋯嗚⋯嗚⋯嗚。」



「妳唔好喊啦,喊咗唔靚冇男仔鍾意㗎啦!」

她沒有回答,繼續浸在充滿失戀味的水中,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開始解釋。

「我唔俾佢搞我⋯之後佢就拖住另一個女仔同我講分手⋯」

這些我見怪不怪的事發生在阿月身上,竟讓我莫名憤怒。

「唔洗喊,有我喺度㗎嘛。」

明明立下決心保護妳,最後讓妳擔心、受傷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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