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鬥智】《GS奇幻冒險 黃金樂章》: 18：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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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復翔蓄勢待發的拱橋姿勢，以及昏迷不醒的旭陽，思夕陷入兩難局面。見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思夕下定決心：“既然逃不掉，那就抵擋他的攻擊吧。”

思夕一邊忖度著如何化解攻擊，一邊用目光打量復翔的身姿。思夕看著看著突然靈光一閃：“是視力！假如他突然眼前一黑，可能會因為錯愕而停下攻擊，就算他沒有因此停止攻擊，他的攻擊軌跡也可能會因為視野受到影響而出現偏差。”

於是思夕控制復翔身上部分的鐵砂跑進他的眼眸，復翔來不及闔上眼瞼，同時因為雙手插在地上的緣故，無法撥走那些鐵砂，他的視野就這樣被一片黑色佔據了。

就在鐵砂從復翔身上移動到他眼睛的時候，思夕的餘光瞥見復翔的皮膚上冒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但思夕認為單純視野受到影響還不夠保險，於是將殘留在傷口的血液匯合製成一根如燈柱般粗重渾厚的鐵柱。





「嘎吱嘎吱……」聽到鐵砂與復翔雙眼的摩擦聲，思夕確認復翔就連脆弱的眼角膜也能硬化。

「竟然想到用鐵砂來遮蔽我的雙眼，你確實挺有戰鬥頭腦，但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我發動攻擊的！」思夕的手段讓復翔感到驚豔，他對思夕以鐵砂來遮蔽他雙眼的奇想表示肯定。

「我會好好碾碎你的，這不是比喻，而是字面上的意思！」復翔一個發力把插在地上的雙手拔出來，他的雙手儼如發射時的投石器那般狠狠地朝著身前的思夕劈下去，彷彿要竭盡全力揮別過去。

復翔的手刀如死神的鐮刀般揮下，眼見手刀快要擊中思夕印堂，思夕比劃了個手勢，那根粗重渾厚的鐵柱便準確無誤地撞向復翔腰間。這次撞擊令復翔的身體傾側，巧妙地改變了其攻擊方向。

「磅！」的一聲巨響，復翔就這樣將自己的滿腔怒火打落在距離思夕和旭陽僅僅數步之遙的地面，周圍到處都是飛揚的砂石和沙塵，餘波更衝散了地上的雜草，揚起的風壓令思夕差點連眼都睜不開，可見其威力之大。





待翻騰的沙塵散去，能夠清楚看見復翔那勢大力沉的一擊在地面震裂出一個大坑。見識到如此駭人的破壞力後，思夕十分慶幸自己成功化解了攻擊：“幸好我及時製造出粗鐵柱來改變他的攻擊方向，要是這記攻擊打在我身上，一定會死無全屍！”

「好傢伙，居然化解了我的攻擊，我好像能夠理解你們憑甚麼能逃出勞斯．萊斯的魔爪。遇到你這樣的對手，我感覺到全身上下都燃起來了！」復翔邊說邊用雙手掃走那些依附在眼窩的鐵砂，他很快便恢復視力。

思夕看著重整架勢的復翔，心裡發出強烈的祈求：“剛才攻擊時的運動勢必會令他體溫上升，他也差不多該中暑了吧？拜託，快點倒下……”

然而就在復翔準備再次發起攻勢之際，他的腰間忽爾燃起殷紅色的火焰。復翔察覺到那團正在顫動的火焰後臉色為之一變，發瘋似的不斷拍打著火源，打算藉此撲熄那團火焰。

思夕瞪大雙眼看著那團詭異的火焰，沉吟了一句：「雖然我打算藉由鐵砂的摩擦來打敗敵人，但怎樣也沒想到竟然會著火。」





此時，思夕的腦海裡傳來了鐵血的聲音：“那團不是普通火焰，而是聖火！”

「聖火？」思夕以充滿疑惑的語氣重複了一遍。

鐵血毫不修飾言辭，直接告訴思夕：“GS牌是持有者用自己的靈魂換取魔鬼能力的『契約書』，一旦遭到外力損毀便會認定為毀約，GS牌就會燃起無法用任何方式撲滅的聖火。假若GS牌被聖火燒毀，持有者的靈魂就會遭到魔鬼的反噬作為毀約的代價，所以持有者必須好好保管自己的GS牌。”

「看來是我的鐵砂磨損他的GS牌，所以燃起了聖火，但他這樣不就會被魔鬼吞噬靈魂嗎？」思夕意識到事態已經一發不可收拾，連忙控制那些鐵砂從復翔身上褪去，嘗試挽回局面。

待鐵砂褪去後，思夕發現復翔身上的白色斗篷已經變成了一塊爛布，原本藏在白色斗篷下的運動長褲也顯露了出來。那條長褲在鐵砂的蹂躪下變得千瘡百孔，被磨破的褲袋還有張牌正在燃燒。但那張牌很快便被聖火完全燒毀，灰燼化為金黃色的光點消散在半空中。

隨著GS牌的消失，復翔魁梧的身軀重重倒在地上，除了微弱的呼吸，就沒有其他反應。看著敵人在自己面前倒下，過了好一陣子也沒有反應，思夕才吐出一口大氣。

何復翔

-處於假死狀態-

夕陽的餘暉映照著飽經摧殘的空地，這場歷時只不過是十多分鐘的驚險歷程就此落下帷幕，思夕終於收穫一場得來不易的勝利。

可是思夕仍不敢放鬆警惕，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環顧四周，保持高度警戒。直至他看見在這片一覽無遺的河邊空地沒有其他身影後，繃緊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終於完了……」思夕的身體像被抽空了身上最後一絲力氣癱軟下來，忍不住發出嘆息。

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後，他才有力氣伸手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打電話呼召救護車。他掛掉電話後看著仍在抑制不住地顫抖的雙手，此刻的他覺得自己好像能夠體會旭陽在書店裡拼命保護自己時的心情。

在等待救護車到來的空檔時間，思夕控制自己製造出來的鐵砂全數與空地的砂石混合在一起，變成砂土的一部份，俐落地抹去自己使用過GS能力的痕跡。

鐵血這時有個不吐不快的疑問，於是祂問思夕：“既然你有手機，為甚麼你剛才不打電話求助？“

聽到鐵血的問題，思夕用著彷彿被祂打敗了似的語氣答道：「剛才那種危急的情況根本沒有時間讓我打電話。」

“話說回來，如果剛才沒有聖火的出現，你打算怎樣打敗那個白衣人？”





「我本來打算利用鐵砂來跟他的身體摩擦來發熱，從而使他熱昏過去……」思夕把視線瞥向躺在地上的復翔，頓時有種良心被鞭笞的感覺。被罪惡感籠罩的他緊張地嚥了嚥口水，艱難地繼續把剩下的話說完：「可是我怎樣也沒想到最後會演變成這樣，我這樣做算不算間接殺人？」

“雖然他的靈魂因為GS牌被燒毀而成為魔鬼的食糧，但他的肉體依然有著體溫、脈搏、呼吸及血壓等生命徵象。所以嚴格來說，他沒有死，只是肉體處於沒有靈魂的假死狀態，類似你們口中的植物人吧。既然他沒有死，那麼你就沒有殺人。”

聽到鐵血的說法，思夕沉重的臉色雖然消退了幾分，但他凌亂的心情仍未平伏下來，顯然還未能對此釋懷。

鐵血接著又再度發話：“比起剛剛在書店裡的戰鬥，這場戰鬥顯得沒那麼精彩，就好像吃過咖喱後再吃白飯，就會覺得白飯沒甚麼味道一樣。不過平心而論，你確實挺厲害，我對你刮目相看。雖然你的死活與我無關，但要是你就這麼輕易死去，我會感到無聊。”

不久後，救護車到場打斷思夕和鐵血的對話。而思夕、旭陽和復翔三人最終都被救護車送往醫院治療。

就這樣，在同一天裡經歷了連續兩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思夕繃緊的神經終於可以徹底放鬆下來。可是他並不知道，這發生的一切都已被那顆懸浮在空中監視著他們的奇特石頭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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