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上前線,其實阿詠也不知道可以做甚麼。不過戰場總是催人早熟,很快她就摸到自己的門路。她主修生物學,對燃燒或刺激性化學物品等課題也算是有點認識,又是短跑運動員,不多久她就成了在前線撲滅催淚彈的高手。有催淚彈的地方就見到她穿著黑色緊身衣瑜珈褲的婀娜身影,只見她在戰場上跑來跑去,快速撲滅一個又一個的催淚彈。很快,她在抗爭圈子中就已小有名氣,認識了不少前線手足,同時也重新認識了很多港大的手足,那是她以前當港豬時完全不在意的。
 
這一天,一位久仰其名素未謀面的手足邀請她加入他們小隊。作為路痴,她在銅鑼灣的大街小巷轉了很久,才靠谷歌地圖找到地址。按了門鈴,探頭出現一個稚氣未脫的男孩來。
"妳哪位?"
"我是阿wing,約好來聊聊的。"
"妳是女的?"那男孩張大了嘴巴。
"女的不行呀?"
"也⋯⋯也不是不行,妳先進來吧。"他帶阿詠進內,走到一個穿著黑色背心,正在憑窗遠望的年輕人身旁,有點尷尬地介紹:"阿明,這是我們今天約好的阿wing⋯⋯原來,她是女的。"阿明斜了他一眼,也沒看阿詠,又再望著窗外,淡淡地道:"如果要你負責情報,我們手足再多人也不夠死。" 阿詠端詳這阿明,見他年紀恐怕還比自己還小一兩歲,卻高了自己一個頭,腰圓膀寬,粗眉大眼,頸上肩膞胸部手臂的肌肉處處盤根錯結,皮膚黝黑,理個軍人式平頭,倒是一個典型勇武的樣子。但聽他言語中明顯看不起女孩子,卻不禁生氣:"女孩子又怎樣了?你別性別歧視!"
阿明這才轉過頭來:"坦白講,女孩子是負累。我欣賞妳的決心和勇敢,但現實不容許妳們跑得太前。"
“現實是我已經跑得比很多男人都前。在你們知道我的性別前,你們也同意這一點,所以才約我來,不是嗎?”


"如果被補,妳可能被黑警脫光衣服侮辱,妳受得了嗎?"
"我被黑警輪姦過。"
阿明一怔,本以為可以一下KO阿詠的,那知倒是自己被KO了。他有點訝異地望著這個本來他不在意的女孩。畢竟是年輕人,聽她說被輪姦過,不由自主地注意她的身段。看到她緊身衣下呼之欲出的豐胸翹臀,心頭也是一動,語氣卻還是一貫的平淡:“那我更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第二次。”轉頭向那男孩說:“快護送她回去吧。”那男孩知道抝不過阿明,望望阿詠,有點不好意思,只好說:"那我介紹她到河童那邊好嗎?她一個女孩子,好歹有些手足照應。"阿明一晒:"那跟我無關,隨你。"望了阿詠一眼,又說:"也好,河童那群童子軍對女孩子最溫柔了,肯定會好好保謢她。"阿詠見他總是對自己透著輕視,心中有氣,也不管他河童海童,轉身就走。
 
走到一半,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對不起!”她回過頭來,見阿明正望著自己,微微頷首:“很抱歉我不能讓妳冒險,但我必須說,我同意妳講的,妳比我見過的男人都跑得更前。“頓了一頓:”妳的專長是滅彈,河童那邊會更適合妳。”她還未回應,那男孩已跑了過來,說:“姐姐,我帶妳去那邊吧。”本來阿詠氣在頭上,根本不想再理他們。但面對冷傲又透著對自己關懷和肯定的阿明,和他那種沒商量餘地的語氣,突然覺得很難抗拒他的安排。她不禁為自己的不爭氣默默嘆息,無言地跟著那男孩,跨過大海,到了葵涌的一幢老舊的工業大廈處。
 
也許正是體現著抗爭運動的多樣性,這邊的情況跟阿明處剛剛相反。河童人如其名,倒三角的頭,猴子般的身型,鳥般的咀唇,伶牙利齒,一見面就講過不停,由中南海的陰謀講到白宮的支持,由黑警的無能談到自已的英勇,其他手足們也是激情而親切,氣氛熱烈。阿詠滿臉堆笑,額邊冒汗,但一個人在前線寂寞久了,現在有一群怎樣說還是志同道合的手足齊上齊落,不用孤身作戰了,也感歡喜。打了幾小時咀砲,也沒怎樣正式談過甚麼,糊裏糊塗的就好像加入他們一夥了。
 
但過不了幾天,阿詠發覺,儘管大家平時有說有笑,到了戰場時還是各幹各的,她滅她的彈,別人砌別人的路障,好像和以前也差不了多少。唯一好處是小隊包餐包護具,對於還在找工作的阿詠來說,算是省下不少。但不慣的是河童總喜歡拉著大家講述在網上早看過的舊聞,千篇一律地評論一下政權如何不堪,有時還帶領大家高歌一曲,不禁想起中學時代參加基督徒團契的日子。
 


無論如何,對阿詠來說總是一個新開始,心情也開朗了些。這個週末,本著告別過去的心態來了個大掃除,順便把"主人"買的震蛋短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sm工具,包了一大包準備丟掉。突然,摸到一條的短裙口袋裡有一張紙,拿出來一看,歪歪斜斜的寫了幾個字:"剛才真的萬分對不起。如果妳有甚麼需要,妳可以找我,我叫Sunny。" 下面是一個telegram的帳戶,她想了一想,知道這一定是7.1那天救她出來的警員留下的。她在情場身經百戰,一看就知道這個Sunny對她有意思,不禁看著字條冷笑,心想:“死黑警,我還沒告發你們輪姦,你倒有先非份之想了?你倒還真傻得可愛。”
 
回想那天的情境,突然又想,其實這傢伙跟其他三人不同,也不能算強姦了自己,倒是自己先跟他說可以,再引導他進來,還用心配合他的抽送。想著,臉上不禁發燒,情緒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立法會大樓中。那一刻,其實自己已感到很絕望,自暴自棄下才會配合那傻小子,但他在自己耳邊的那句話卻把她從絕望中拉了回來。"妳放心,妳們會沒事的。" 現在回想,心裡還是有一股溫暖和寬慰的感覺。她不禁自嘲地笑了,原來,自己竟是那麼容易就感動的女人,只為了這樣一句話,竟思念起強姦自己的黑警來了。
 
阿健丟棄了自己,自己丟棄了"主人",這一陣子專心抗爭,沒想甚麼,現在勾起回憶,卻突然感到寂寞,忍不住就想加阿新的telegram聊幾句。但剛掏出手機,不禁又想:"淫詠,妳犯賤也該有限度吧?香港男人還沒死光,就算去纏那愛理不理妳的阿明,也不用找強姦過妳的黑警吧?"正要丟掉字條,突然心念一轉,想這傢伙看來既愧疚又對自己有點意思,說不定可乘機引他透露點黑警的部署情報?那可是對抗爭大有幫助呀,那時候那個阿明就不敢再看輕自己了吧?難得找到這麼重要的理由,阿詠愈想愈得意,馬上掏出手機,加了阿新。
 
這時距立法會那天已快兩個星期,阿新顯然已熬過了守候在手機前等她加他的日子,全沒意識到她就是那個讓他神魂顛倒的女示威者。而然,在對方知道她的誰後,阿詠也不難在阿新問無不答,答無不詳,句句秒回的反應中感受到他的熱情。她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圖謀該是能兌現了,同時也感到一陣溫暖,原來世上還有人那麼在意自己,即使他是一名黑警。
 
聊了一會,阿詠也不知道為了抗爭還是因為寂寞,也不裝幾天矜持,馬上就約他出來喝咖啡,阿新當然也樂意從命。據阿詠對她自己的說法,為了令阿新著迷以便套取情報,她刻意打扮了一番,還特意穿了露出小腹的短Tee,只能包著半個屁股的熱衭,長長捲髮配上長長美腿,圓圓的胸加上圓圓的臀,她自信頗能迎合粗暴的黑警的口味。那知她才滿懷信心地到了咖啡店,透過玻璃看到阿新正坐在裡面滑手機,不知為何,心裡一陣驚慌,竟一轉身就躲了在門旁,就怕對方看到自己。她不禁暗罵自己:"妳在幹甚麼?現在是抗爭又不是約會,妳在害怕甚麼?" 又想:"反正Jay覺得妳配不起他,那妳就只好去找強姦過妳的黑警了,有甚麼辦法?都來了,豁出去吧!" 吸一口氣,擠出笑容,轉身就推門進了咖啡店。
 


阿新看見她,也看見她讓身裁一覽無遺的打扮,不禁一呆,心不在焉地,但卻仍是殷勤地招呼她坐下。換上便服,阿新秀氣的五官帶著點羞澀,看來倒像個港大的師兄,但畢竟是警察,身型總比同齡的男孩硬朗,阿詠看著,好像沒想像中那麼抗拒和他聊天,也自在了一點。點了飲料,兩人相對而坐,想起立法會的事,都不知說甚麼好,只尷尬地笑。過了一會,阿詠畢竟有備而來,先打破沉默:"無論如何,那天謝謝你救了我們。" 聽到"我們"兩字,阿新心裡一動,試探著說:"那男孩是妳男友嗎?他還好吧?請妳也向他轉達我的歉意。"
"不,他只是那天剛巧碰上的手足,那天之後沒見過他了。" 這是實情,也是阿詠有意說給阿新聽的答案。
"明白。" 阿新試著不動聲色,但阿詠看得出他顯然放鬆了一點,心裡暗笑。
 
打開了話匣子,兩人都放輕鬆了一點。他們談的當然不能避開抗爭,但兩人各有所圖,言詞間多少都淡化了自己在己方陣營的角色。一個說自己只是履行上頭分派的工作,另一個也說只是和好朋友們齊上齊落,竟然談得頗為投契,大家都暗暗滿意,慢慢聊到了明天的沙田遊行。
"我明天也要去沙田執勤。"
"那太好了,明天我也和朋友約好了到沙田,也許我們又會碰面。" 阿詠正中下懷,忙接了下去。
"明天妳就不要去沙田了吧。現在氣氛緊張,也許比立法會那天更危險。"阿新關心她的安危,忍不住出言相勸。
"我和朋友都約好了,不能臨陣逃脫。頂多我不闖入政府建築物,那總不會有事了吧?" 她早料對方會勸,卻假裝天真。
"話不能這樣說,到時如果衝突一起,即使妳沒犯法,也很容易被誤傷的。"
"你放心,算命的說我福大命大,有貴人扶持,會逢兇化吉的。"
"妳信這個?" 他不禁失笑。
"本來也不大信,但你不就是我的貴人了嗎?我不是在絕望中遇上了你,救了我嗎?"
"可惜我能幫妳一次,不一定能夠幫妳第二次。"
"如果你有能力再救我第二次,你會救我嗎?還是你有能力也不會再救我這種小蟑螂?"


"如果我能幫得上,我當然會幫妳。但是,我......"
"這樣就夠了。"她打斷他的話,溫柔而天真地笑著。"
"妳對我也太有信心了吧?" 他只好苦笑。
"反正你明天也在沙田嘛,真的有危險就告訴我一下,我會趕快跑的。如果我跑不了,也會找你問路的,放心吧!” 終於圖窮匕現,可是阿新已跑不掉了。
"那......可是......"
"我相信你,反而你不相信自己了嗎?" 她盯著阿新的眼睛微笑著。
"那希望妳真的逢兇化吉吧....." 阿新嘆了口氣,終於投降了......
 
第二天,阿新到了沙田執勤。與港島的大遊行相比,沙田的地方性遊行在人數上算不了甚麼,但情況卻似乎更嚴峻。遊行還未正式結束,他已收到命令說已有警民衝突出現,要趕過去新城市廣場支援封路。他和幾個同袍一路過去,只見街上都是對峙的警民,心裡愈發不安。
 
折騰了幾小時,天色漸暗,部署也早已完成,但卻一直沒有收到明確命令說下一步要幹甚麼。眼見對峙雙方都漸見焦躁,同袍傳來的耳語也愈見混亂,一時有人說商場內的事警方不管,一時又有人說今天要進行大規模拘捕,阿新愈來愈擔心要出大亂子。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向阿詠發訊息,提供己方的部署情報,入夜後,更念念不忘阿詠的安危,不斷向她發訊息,勸她趕快離開,但阿詠總是說再等一會,他也只好看著手機乾著急。
 
夜幕低垂,時刻終於來臨,他們收到命令要進入新城市廣場清場。他一直和阿詠對話,知道這一刻她剛好正在裡面,不禁苦笑,只好給她發了最後一個訊息:“我們現在要進來清場了,即使妳不離開沙田,最少想辦法離開新城市廣場。我現在開始行動,不能再發訊息給妳了。” 嘆口氣,和同袍一起衝了進去。
 
其實上峰還是沒有明確下達驅散還是拘補的命令,大家又身處人頭湧湧的商場,分不清誰是來搞事,誰是來正常消費,阿新和同僚們只好見幾個人站一起就追過去,漫無目的地把他們趕來趕去,漫無目的地不斷肢體衝突。大家都已是在困獸鬥,警察也好,示威者也好,甚至真的來逛商場的街坊也好,都陷入了你不犯人也難保別人不犯你困境。阿新遊目四看,有同袍粗暴地制服黑衣人,也有黑衣人在圍毆同袍,不禁焦躁起來,心想,上峰把示威者圍在商場不讓離開,部署他們入內卻沒明確命令要拘捕還是怎樣,無論上峰打甚麼主意,客觀效果就是令示威恐懼和攻擊他們,他們當然也只能還手,但這樣又會更刺激示威者,這樣下去,時間拖得愈久,情況只會愈糟...... 阿新想到這裡,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突然襲來,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心想:“難道...... 難道政府就是有意讓我們在這裡和暴徒困獸鬥,然後被打死幾個,以求民意翻盤?”又想到剛才聽說上峰要速龍小隊先卸了保護衣才進來支援,愈想愈像,額上冷汗直冒,竟忘了自己身處戰場。


 
可惜阿新發呆不代表別人也會跟著他發呆,他背後突然一陣劇痛,感到被尖銳物插中,忙順勢向前跌開幾步,回頭一看,一個暴徒雙手舉著雨傘又想要插過來。一瞥間,見那把雨傘傘體做工精細,傘尾鋼骨純正,一點不含糊的是香港老牌名店梁蘇記精製。背後的傷口仍痛徹心肺,他心想如果再被插個正著,恐怕非進浩園不可,下意識想要拔鎗。那知旁邊另一個黑衣人看到,為了保護手足,情急之下,舉起手上一個沉重的告示架就死命朝他砸過去。他臉上被重重一擊,血花四濺,往後便倒,那知禍不單行,竟一頭撞在柱上,坐倒在地。他眼前一黑,迷迷糊糊的看著身前那殺紅了眼的暴徒已走到身前,舉起雨傘就要插下來,滿心想滾開,卻只覺全身上下都不聽使喚,心想,日前自己強姦了示威者,現在被示威者打死,真有那麼天網恢恢?正要閉目待死,突然一個身影從旁邊閃了過來,靈巧地卡在兩人中間,那暴徒還未意識到發生了甚麼事,咽喉已被重重的插了一記,然後下巴也中了一下勾拳,往後便倒。那人隨著一拳之勢,漂亮地轉身蹲在阿新面前,看他滿面鮮血,心中傷痛,眼淚流了下來,輕拍阿新的臉:"哥哥,你還好嗎?" 阿新已略回過神來,勉強睜開被自己的鮮血蓋住的眼睛,苦笑道:”Yoyo,有妳真好......噢,小心後...... " 只聽到一個“噢”字,阿瑤馬上已警覺,轉身一腳貼地掃過去,把一個跑過來偷襲的黑衣人掃跌在地。她趁勢搶過去,一下子就在他的小腹上轟了七八拳,眼角瞄到剛才用告示架重創阿新的黑衣人仍在附近,好像想上前襲擊,馬上又滾到他的身前,背心往他一靠,黑衣人猝不及防,下陰已重重的中了一記肘錘,跟著鼻上再中一下掛錘,鮮血飛濺,應聲倒下。阿瑤這才回過身來,站在阿新面前,擺出護手,面向著其他黑衣人。
 
阿瑤是女子,自知雖然體格強健,但身型纖瘦,體重也輕,如果和身高力大的男子以硬碰硬,不易佔到便宜,所以武技上一直著重卸力和搶位的技巧,憑速度和密集貼身擊倒對手,"速龍"二字,阿瑤當之無愧。這幾個示威者雖說勇武,甚或體能也許不弱,但都沒接受過格鬪訓練,面對阿瑤快狠準的攻擊,竟毫無還手之力。眾黑衣人被她凌厲的目光一掃,都不禁心中一寒,又見三名手足仍躺在地上呻吟,似是受傷不輕,雖然人多,竟都不敢攻上來。這時,其他警員已跑過來支援,眾黑衣人發一聲喊,都散開了。阿瑤鬆了口氣,心知如果不是先聲奪人,這一大群人一湧而上,自己脫身不難,但肯定保護不了已受傷不輕,坐在地上的阿新了。她蹲下拍拍阿新的手背,招呼一個跑過來的同僚說:"麻煩你照顧他。"一咬牙,站起來便隨著同僚們衝向黑色的人群。
 
因為在大量市民聚集的商場不能開槍或使用催淚彈,阿瑤高超的單兵格鬪能力就大派用場了。她四處奔跑,或突擊手上有"武器"的黑衣人,或為被圍困的同僚解圍,正忙得不可交支,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突,不禁停下腳步。眼前一個長髮及腰的黑衣女子正在指揮一些黑衣人逃往港鐵站方向,看著她緊身衣下的纖腰圓臀,豐胸長腿,活脫就是阿詠。剛好那女子轉過身來,兩人凝望對方,四目相投,都有點不知所措。這時阿瑤旁邊一個黑衣人又迎了過來,她只好先行打發。待得脫身,阿詠和那群黑衣人早撤離了。
 
剛才的困獸鬥,阿詠一夥也亂成一團,試過找阿新想打聽消息,但他當時也自身難保,沒空接電話。直至被打傷後退下火線,打聽到港鐵即將不停沙田站,他心想這可不得了,忙打電話通風報信。阿詠聽了也大吃一驚,馬上指揮身邊的手足撤退,急忙之中,突然看見阿瑤就在眼前,正不知如何面對才好,卻見她被纏上了,忙趁機加快腳步和手足們撤了。
 
才剛上了港鐵離開沙田,他們就從手機看到港鐵宣布不停沙田站的消息,一眾手足都大呼好險,沿途把阿詠吹捧得像救世主一樣。阿詠見搭上了阿新後,果然一如所料得到這些有價值的情報,心中不禁得意,但想到剛才和阿瑤站在敵對面對峙那一刻,又有點難過。沒談了多久,列車已駛到九龍,累了一天的手足們邊罵著政府邊散了。阿詠因為怕父母擔心,沒告知兩老自己跑得那麼前,所以通常都在小隊的基地換回便裝才回家,這時雖然身心俱疲,還是照例先回到葵涌。
 
回到基地,大廳空無一人,走了一轉,在一間房間卻看到一個手足抱膝坐在床上,神情委頓。定睛一看,竟是那天在阿明處帶她去找河童那男孩,但她連他的名字也忘記了。
"你怎麼了?"
"沒甚麼,休息一下而己。"他抬頭回答,阿詠這才看到口青鼻腫,竟似受傷不輕。
"你好像受傷不輕,怎麼沒回家?"


那男孩苦澀地一笑:"家?我這樣子回去,我媽還是會把我趕出來吧?"
她自己也是瞞著父母來前線,聽了不禁大起同病相憐之感。看他臉上的傷,除非他媽是瞎子,否則的確很難讓她相信他不是去了沙田抗爭。但此情此境,也只能打打圓場:“畢竟是母親,她心中肯定還是愛你的,試試回去和她好好談談,也許事情沒那麼糟?”
男孩臉上露出一絲和他年齡不相稱的、像是飽歷滄桑的苦笑:“談很多次了,結果現在她飯也不給我留,還好有手足接濟,不然我要不餓死,要不就乖乖放棄抗爭了。”
 
阿詠看著他,想到這些小朋友年紀輕輕,不但要面對黑警殘酷的鎮壓,還要承受與至親反目的壓力,更是憐惜,不禁坐在他身旁,伸臂輕輕摟住他的肩膀:"其實你們真的很厲害,在你們面前,姐姐太慚愧了。如果你覺得有甚麼姐姐可以為你做的,跟姐姐講,姐姐一定會幫你的。"男孩好像有點尷尬:"謝謝...嗯...還是不用了...”阿詠看他欲言又止:"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爽快一點,你面對黑警也不怕,跟姐姐有甚麼好吞吞吐吐的?"他羞怯地點點頭,望了望阿詠緊身衣下呼之欲出的豐滿胸脯:”我...我想摸摸姐姐的胸。"
 
阿詠萬料不到話題會繞了到這裡,張開了咀,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這些小鬼倒真是鬼靈精。如果成年男子繞大圈子提出肌膚之親,她可能會反感,覺得對方是抗爭為名泡妞為實。但眼前的小朋友如此直截了當的提出,她卻覺得有點純真可喜,因憐生愛是談不上,但心中也卻有一絲悸動。
 
但他看她沉默不語,卻有點心慌:"對...對不起,我原來就知道,這樣不大好..."阿詠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誰說不好了?"說著,反手伸進衣服內,慢慢解開了胸罩的背扣和肩帶,一把扯了出來,一挺胸,謎樣笑著:"來吧,幹你喜歡的事。"男孩一直目定口呆地盯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聽到最後一句,嚥了口唾沫,一下就撲了過來,把阿詠壓在身下,手已急忙闖進她的衣服內。說是摸,阿詠感到自己的乳房其實是在被使勁地抓,乳頭也是被狠狠地捏,痛得要命,但她以前常被"主人"糟蹋,雙峯已習慣這種對待,反倒還有點重温舊夢的歡愉感,雙手不禁勾住男孩的後頸,輕聲挑逗他:"喜歡玩姐姐的胸嗎?喜歡的話還可以大力點,不用怕。"男孩受到鼓舞,雙手更是使勁的捏,硬漲的肉棒也隔著衣服用力壓在阿詠身上搖動,彷彿要把由半年前到今天,在抗爭上的鬱悶和挫折都發泄在姐姐的豐胸上。阿詠痛得眼淚也擠出來了,但怕阻了他的興頭,強忍住不反抗,只咬著咀唇,痛苦地呻吟著。還好,過不了一會,她感到他的身微微一震,儘管雙手抓得她的乳房更緊,動作卻停了下來。她知道男人射精後往往會變得溫柔一點,不禁鬆了口氣,但心底裡隱隱又覺得有點失望。
 
看著他慢慢爬起來,訕訕地不知說甚麼好,阿詠頑皮地一笑:"姐姐的胸好玩嗎?" 他傻傻地點頭:"好呀,我摸過的胸就數姐姐的最柔軟了,能常常摸就好了。"阿詠不禁冷笑:"小鬼頭你摸過多少女人的胸了?來跟我胡吹大氣?"那知這倒惹他着急起來了:"真的呀,我不會騙妳,我有不少經驗啦...可是,她們都沒姐姐可愛..."阿詠更是好笑,拍拍他衭檔:"謝謝你逗我高興,不過如果你真的經驗豐富,就不會碰幾下射了。你以為姐姐不知道?"男孩滿臉通紅:"不是啦,真的啦。"為了在姐姐面前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竟掏出了手機,拉著她看了一堆男友視角的照片。阿詠一看倒真傻了眼,那堆照片中都是裸體少女,粗看應有四五個不同的女孩子,有些正在被捏胸,有些正在舔著肉棒,甚至有些正在張開大腿被操,面貌清晰,纖毫畢現,有一個還有點眼熟,應該是一起上過前線的女手足。儘管剛大學畢業的阿詠怎麼說都仍是青春年少,近來卻常自覺身體已沒幾年前緊緻。這時看著照片中十多歲的女孩青春的肉體,竟自慚形穢起來:“早知有這麼多可愛的小妹妹陪你玩,老姐姐就不用在你面前献醜了。”
“姐姐妳是吃醋嗎?”這男孩還真是直白得惹人討厭。
被說中心事,阿詠滿臉通紅,罵道:”誰吃你這小鬼的醋了,白痴。還有,你還真無法無天,如果我也讓你拍了這樣的照片,你也會拿去讓其他手足看,逞威風了?”
"如果姐姐不喜歡,那我就不拍妳好了。"他好像還沒抓到重點。
阿詠氣得笑了:"對,你不要拍我,免得被那些小妹妹比下去,讓手足恥笑我醜。"


他一點聽不出阿詠話中諷刺之意:"怎會呢?姐姐最性感了。其實我常在想,如果姐姐幫我含就好了,一定很舒服。"
 
雖然還在生氣,但阿詠也聽得出他確是語出真誠,易感動的老毛病又發作了,不禁心軟下來。這一陣子本來她常看著自己飽滿的小腹自傷自憐,但現在聽這小鬼說來,自己還是比那些小妹妹有吸引力,忍不住又有點得意,問道:"你又沒讓我含過,怎知道舒不舒服?"
"那妳讓我試試看好嗎?求妳了。”說著雙手合什,熱切地望著阿詠。
阿詠望著男孩純真又邪惡的眼神,剛才已被挑起情慾又再發酵,想到被這不知輕重小鬼玩弄,也許還會被他拍照,在手足間到處張揚,下體竟有點濕。她暗罵自己無恥,但面對這個得到了就想要更多的小朋友,卻只覺自己沒半點抵抗力,反而好像希望把自己的醜態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他面前,甚至像那些小妹妹,透過他拍下的照片展示在其他手足面前。她把心一橫:"好吧,看你只跟這些小妹妹玩,一定還沒真正讓女人服務過,你今天那麼勇敢,今晚姐姐就算獎勵一下你吧。”
“真的嗎?”他眼睛發出亮光。
“可是你要全聽姐姐的話,可以嗎?”
“我聽,我最聽姐姐的了。”他用力點頭。
"那你先聽好,姐姐喜歡男人夠霸氣。姐姐讓你玩,是要讓你舒服,不是姐姐自己舒服。你心裡想怎樣玩就盡情玩,如果還是剛才那樣婆婆媽媽,姐姐以後就不讓你玩了。"
"知道,我會的。"
"那你說,你喜歡姐姐就這樣幫你含?還是先脫光? "
"脫... 脫光好嗎?"
"不是剛跟你說嗎?你要姐姐怎樣,姐姐就怎樣。"
"那...我想姐姐脫光..."他終於鼓起勇氣,"霸氣"了一點點。
“好啊。”阿詠隨即把上衣脫掉,丟過一旁,雙手把長長的捲髮撥向耳後,挺起胸脯,媚態盡顯,看著目定口呆的男孩道:“你可以幫姐姐一個忙嗎?”
男孩如夢初醒,忙把口水吸回,慌忙點頭:“當然可以。”
阿詠轉個身來,雙手交叉在腰後:“你可以用索帶把姐姐雙手綁起來嗎?”
男孩咀巴張得更大:“這...這是為甚麼...?”
阿詠回過頭來,裝作奇怪地說:“你不是說自己很有經驗嗎?女人幫男人含時是用不著雙手的,所以要先綁起來,免得礙事。你不知道嗎?”心中卻在暗暗得意,心想:"和我玩過,看你那些小妹妹以後怎能滿足你?"
 
男孩似懂非懂,嚥了口唾沫,拿索帶照她說的把她雙手索住。感到雙手被綁住,阿詠臉上也開始發燒,抬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回眸向他說:"姐姐忘了脫掉衭子,你幫姐姐脫掉好嗎?" 其實男孩第一天在阿明處見到阿詠時,看到她緊身衣下的盛臀長腿,早已在胡思亂想,現在當然樂意從命。他看著瑜珈衭下纖毫畢現的屁股,才伸出雙手碰到她的衭子,已忍不住隔著衭子又揑又搓。見他那麼著急,阿詠有點好笑,又有點得意,忍不住又出言挑逗:"你不用那麼客氣,你喜歡玩姐姐的屁股,就脫掉姐姐的衭子盡情地玩吧。" 男孩這才抓住她的衭頭往下一扯,圓潤的屁股在眼前彈了出來,一陣目眩,他忍不住湊過咀去,用力咬了一下。
"噢!"冷不防一下劇痛,阿詠叫了出來。
"對不起,姐姐,我是... 我..."男孩忙縮手退開。
"沒關係,你喜歡的話姐姐就讓你咬。姐姐沒男友,就算你咬得滿是傷痕也不會有人看到。" 阿詠本來只是想讓他放下顧慮開心地玩,但一句"沒男友",自傷身世,突然想到自己確是被咬得遍體鱗傷也不會有人看到,不會有人著緊,不禁眼圈又紅了。一咬牙,彎下了腰,張開雙腿站著,翹高屁股:"來,再用力咬也可以,只要你喜歡就好。" 看著姐姐全身脫光,雙手反綁,卻仍勉力維持平衡做出這種淫亂的姿態,男孩只覺喉乾舌燥,從後面一把摟住她的腰,倒不再咬了,另一隻手就伸進她的濕漉漉的陰戶內挖弄,還頑皮地把弄出來的分泌塗抹在她的大腿和屁股上。阿詠終於現實地感到自己真的是被這小鬼綁住脫光來玩弄了,自覺心跳愈來愈快,實在忍不住了,忙掙脫了轉過身來,跪在男孩面前,張口就隔著衭檔往他的下體吻過去。
 
男孩下意識地要脫掉衭子,卻突然想起一事:"姐姐,妳... 妳先等等,讓我先去洗個澡... "
"為甚麼要洗澡了..?"她抬起頭來,明知故問。
"我... 我剛才射過呀... "
“可憐的小鬼,你那些小妹妹果然都不懂得服侍男人... 你現在乖乖的給姐姐站著,不要動就好。”說著,低頭咬住他衭頭的鈕扣,輕巧地解開了,然後又咬著拉錬拉開。隨著長衭褪到地上,一股濃烈的精液氣味混和著汗臭撲面襲來,阿詠只覺自己的呼吸也愈來愈急,又用口把他的內衭拉下,一根硬漲的肉棒馬上彈到她臉上,她嘻嘻一笑:“你才剛射過,馬上又這麼硬了。”說著,陶醉地閉上雙目,先吮乾淨龜頭,然後在肉棒四周輕輕地舔著。舔了一會,又再咬著內衭,慢慢扯到他膝下。只見他下體一片狼藉,陰毛、陰囊、大腿間到處沾滿精液。她聽到男孩的呼吸也愈來愈急,抬頭向他笑道:“你還是要去洗澡嗎?還是讓姐姐來幫你舔乾淨?”
“我要姐姐舔,我要姐姐。”肉棒上酸麻的感覺和眼前刺激的景象早已主宰了他的意識。
 
阿詠又一笑,俯過身去,張口把他的陰毛一小撮一小撮地含著,輕輕把上面沾滿的精液吮掉吞掉,然後又慢慢用舌頭理順。清理了陰毛,她又慢慢把肉棒根部、陰囊、大腿內側沾上的精液一一舔乾淨。正如阿詠所料,他雖然不是沒經驗,但以往那些女孩子都只會強吸硬吮,那曾品嘗過這種銷魂滋味?她的舌頭很輕,很慢,那酥麻的快感讓他喘息連連,本能地在床沿坐下,張開雙腳。阿詠舌頭也乘機往他大腿內側鑽,他喉頭中呼出一口長氣,索性仰臥在床上,阿詠也順勢把自己的臉貼向陰囊後,先輕輕舔乾淨屁眼,再慢慢往外清潔,不管精液還是汗水都舔得乾乾淨淨,然後追蹤著沿大腿流下的精液,慢慢地往下舔過去。前所未有的酥癢感讓男孩本能地扭動,忍不住又坐了起來。阿詠正彎下腰,用口把他的內外衭連同襪子都扯掉,他看著姐姐一塊肉團似的跪在自己腳下,雙手綁在背後,搖著渾圓的屁股,一邊輕輕地用舌頭清潔自己的腿,一邊賣力地用口幫自己脫掉衣物,好像開始有點明白姐姐剛才說男人的“霸氣”是甚麼一回事。彷彿獸性被喚醒,他突然一腳踏住阿詠的頭,另一腳就往她咀裡塞。突然感到男孩又鹹又臭的腳趾塞進自己的喉頭,阿詠覺得他有點過份,有點生氣,但馬上又想到,自己被這小鬼這樣凌辱,其實還是自找的,對他的不滿不由得全變成對自己的討厭,把心一橫,反而配合地含著他的腳趾,一根一根用力吸吮,臭味讓她有點想吐,但心中卻對自己說:"淫詠,這可是妳主動献身的,好好啜吧,這才是妳應得的。妳這樣無恥的女孩,還做春秋大夢想Jay喜歡妳?"這樣一想,觸動心事,她愈發想作賤自己,更是起勁地把男孩腳趾腳底每一寸都舔得乾乾淨淨,才從喉頭深處呼出一口長氣,跪坐起來,喘著氣,抬頭問道:"姐姐服侍得你還舒服嗎?"
"好... 很好..."男孩覺得腦袋已有點痲痺,不大會回答。
"看你的肉棒那麼漲,一定很難受,你先用姐姐的咀巴來發泄一下好嗎?"
看男孩喘著氣只會點頭,她一口就把他的肉棒含住,勉力含到最深,讓肉棒壓著自己的喉頭,一陣想吐的感覺,但心裡卻感到一絲冷冷的快意。心想:"淫詠,妳就是活該被這樣玩,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想著,用力扭動腰肢,肉棒也因此在自己的喉頭絞動著,她難過得眼淚也擠出來了,但卻全沒放過自己的想法。視覺加上肉體的刺激,男孩也是獸性大發,本能地抓住她的頭髮,死命地往她的口抽插。她眼淚直流,心裡卻想:"對,這樣就對了,姐姐就是活該要這樣被糟蹋。" 她一邊勉力控制自己的反射動作,保持咀巴張開,另一方面更賣力地扭動著腰肢,借男孩的肉棒折磨著自己的喉頭。沒多久,她又被噴了個滿咀,卻仍緊緊含著口中的肉棒,直至感到它由硬變軟,男孩也被她啜得死去活來,才鬆了咀,吞下滿口精液。
"你還想怎樣玩姐姐嗎?"她甚至不讓自己回過氣來。
"我...我要...要操姐姐..."年輕人精力無窮,雖然射精後的肉棒已被吮得酸麻難當,但仍沒讓她失望。
"你要操姐姐哪裡?繼續操姐姐的咀巴?還是要玩姐姐的小穴?"
“我要,我都要,我要操到姐姐求饒..." 這開始有點"霸氣"了。
"那... 你要姐姐求饒,得先把姐姐綁住,不讓姐姐逃,不讓姐姐反抗。"
 
說著這些話,她覺得自己也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男孩發了性,更不多言,一把抱起阿詠,丟在茶几上,拿小刀切開她手腕的索帶,馬上又拿幾條新的索帶把她四肢反綁在茶几的四腳上。阿詠覺得自己現在像一頭待宰的豬,下體更濕了,足踝雖被綁住,仍勉力把大腿張開到最大的限度,喘著氣,顫聲道:"幹得好,現在你怎樣玩姐姐,姐姐都不能反抗了,你喜歡怎樣操就怎樣操,把姐姐操到求饒為止....不,不是.... 就算...就算姐姐求饒了,你也不用饒姐姐,繼續幹到你爽夠為止才對...你要盡情享用姐姐,不要委屈自己......"
 
阿詠是過慮了,十來歳的少年看著一個年輕女郎被綁成這樣子,沒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不待她說完,他已向著她張開的私處撲了過去,雖然剛射過,肉棒轉眼間又已硬漲,一下直插到底,下體的漲滿感讓她的話戛然而止,只餘下喉頭一陣悶哼。他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豐胸借力,咬緊牙根,瘋狂地抽插起來。她被綁得緊緊的,只能忍住乳房的痛,像死物一樣迎接他的衝擊,這份無力感讓她更是興奮,咀裡模糊不清地不知道在喊著甚麼,束縛著的身體也瘋狂地扭動著,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反抗還是在配合。
 
兩人物我兩忘,只覺世界只有他們兩人,但可惜世上的其他人不見得真的消失了。男孩插得正爽,眼前的房門竟突然打開了,衝進來兩個手足。這一下,三個人都呆了,只有阿詠背對著房門被綁著,對正在發生的事一無所感,還在歇斯底里地扭動著。但馬上,她身體上最敏感的部位已感到不對,剛才的飽滿感突然消失了,然後,她看見眼前的男孩面上中了一拳,往後便倒,跟著,兩個手足在她左右掠過,一個怱怱拿了張被子蓋在她身上,另一個搶到已倒在牆邊的男孩面前,往他身上起勁地踢,咀裡也不停在罵:"你這渣男... 你比黑警還無恥.... "
 
阿詠呆了一會才總算從快感的麻痺中回過神來,忙大叫:"不要,不要打他。我們... 我們是在... 哎... 是我叫他這樣做的..." 話聲未落,看到兩人突然回頭盯著自己,咀巴張得可放下雞蛋,她羞恥難當,慌忙再解釋:"我... 我是看大家這樣付出,想支持一下大家..." 兩人聞言不禁都呆了,這句話帶來的震撼似乎不亞於剛才他們推門進來時突然看到的景象。剛才兩人從外面回來,在大廳聽到阿詠的呼叫,以為發生了甚麼慘劇,忙闖了進來,第一眼就看到她竟被那男孩綁住強暴,本能反應地就做了正常人會做的事,腦子裡也沒想到別的甚麼。但現在聽阿詠說這竟是一場誤會,原來是她主動提供這種重口味服務慰勞大家的付出,張口結舌之餘,這才細看被綁在茶几上的她。只見她頭髮散亂,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張開的大腿中間,濕透了的陰戶隨著小腹的起伏蠕動著,兩人下體都是一熱,眼睛無法從這充滿淫亂美感的女體上移開。一剎那間,兩人心中都轉過無數念頭,乘機一起操她好像說不過去,離開房間又有點不捨,由她這樣綁在茶几上好像不妥,幫她鬆綁也似乎不是她的意願,呆呆站著,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詠看到兩人火熱的眼神俯視著被幹得狼狽不堪的自己,偏偏又被緊緊綁著,連想象徵式地掩著臉都不成,不禁滿臉通紅,但在手足的視姦下,內心竟又有一絲快感。剛才最興奮時被打斷,現實的空虛和剛才抽插的餘韻一同由陰戶傳來,腦中更是亂成一團,滿心只想繼續官能上的刺激,見兩個手足站著發呆,潛意識裡只害怕他們幫她鬆綁,把她"救走",不由得失神地向他們喊:"你們也來呀,都是手足嘛,你們都一起來享用我呀......"
 
黑警或白警,暴徒或義士,面對此情此景,所謂天人交戰其實也不過是在等待一個藉口。兩人聽她這樣說,也不再客氣,忙脫下衭子,掏出早已硬漲滾熱的傢伙,一個撲向她張開的雙腿,另一個一手扯開剛蓋在她身上的薄被,另一手已急不及待地搓弄她的乳房,同時把肉棒放在她臉旁。看到肉棒在咀邊,阿詠本能地側頭含住,雖然被綁住,還是勉力抬高上身,貪婪地吸吮起來。過了不久,下面的滿足地發射了,剛好上面的也在她的咀中變得夠堅硬了,於是很自然地兩根肉棒易地而處。一個來回後,兩人慢了下來,阿詠才也略略由肉慾的旋渦中回過神來,側頭看到仍瑟縮在牆角的男孩,臉上好像孩子被搶走玩具的無奈表情,想到自己剛才只管叫兩個手足接力操自己,竟把他掠在一旁,心裡不禁一陣歉疚,連忙向他說:"你坐著幹嗎?來,來姐姐這邊。"說著,仰面張開了咀巴。
 
男孩會意地走過來,跨在她的臉上。儘管仍在配合另外兩人在她下體的動作,阿詠還是用心地在下面舔著他的屁眼、陰囊,慢慢由肉棒根部吻到前端,倒轉腦袋,讓肉棒滑入自己的咀巴,輕輕地吸吮著,慢慢,她感到肉棒在口中又回復了活力。她向著男孩幽幽一笑:“你現在可以盡情插姐姐的咀巴了,你插進來,姐姐就連求饒也不能了。”說著,輕輕閉上了雙目,慢慢張開了咀巴,被綁著的手卻緊緊抓住了枱腳。男孩好像被她感染,也放慢了動作,先緊緊抓住她的腦袋,肉棒慢慢地,卻毫不留情地,插入了她的口腔,往咽喉愈探愈深。終於,陰囊已抵住她張開的咀巴,眼看她的喉頭漸漸鼓起,雙手感到她的顫抖,男孩知道自己的肉棒已在她的喉嚨深處肆虐著。無論是眼前的景象或龜頭的感覺,好像已超越了他所的認知的世界,不知所措下,他突然把肉棒拔了出來,退後一步。阿詠剛閉住氣,讓肉棒探入自己食道,腦中才閃過一陣對死亡的恐懼,突然又一陣空虛感襲來,那種刺激不禁讓她理性盡失,才喘了一口氣,就搖著頭向男孩大喊:“別走,來插姐姐,要插死姐姐...”張大了咀巴,雙乳起伏,渴求地望著男孩。此情此景,男孩最後一絲理性終於消失無踪,一把抓住阿詠的上臂,肉棒又往她咀裡插進去,他惡狠狠地盯著她滿是汗水的身體,看她痛苦地抽搐著,抽插得更起勁。阿詠下身那兩個手足,看著這殘忍的一幕,也是呆了。但看了一會,獸慾也不禁再被煽動起來,一人抓著阿詠的大腿,也開始死命地抽插,另一人也用力捏她的乳房,還解下腰帶鞭打她的小腹,彷彿為她助興。三人好像要把剛才在沙田苦戰的恐懼和憤怒一古腦兒都發泄在她身上,輪流抽插著她上下兩個洞,哪一個在她的咀巴或陰戶射了,閒著的一人馬上接上,肆意地衝擊著這毫無反抗能力,甚至連求饒也不能,卻仍能在抽插折磨下掙扎哭叫,刺激他們獸性的女體......
 
阿詠也渾忘了自己是死是活,只覺在天堂和地獄間浮沉。還好年輕人的體能和性慾再強,也總不是無限的,不知道他們射了多少發,總算三人都累極地攤在一旁了。一個手足還算厚道,沒忘記幫阿詠鬆綁。她滾下茶几,搓著被綁得發麻的手腳,赤身露體挨著牆邊坐在地上。剛才的混戰是雲收雨歇了,阿詠疲憊的心中卻是思朝起伏。有點後悔,又有點覺得自己活該,而看見幾個手足臉上的滿足微笑,又不禁有點得意。想到阿健,想自己現在弄得如此田地,他更不會要自己了吧?別說他了,眼前這三個手足玩完了自己後,還不是一樣會看不起這樣一個手足公廁?轉念又想,對阿健就死了心吧?那天在他面前被黑警輪姦,他早就不要自己了,自己再多讓三個還是三百個手足玩,他也不會在意。就算他知道,大不了就說幾句"他們操了妳的身體操不了妳的靈魂",或是"我是手足中的一個,妳被手足操就是被我操"之類的虛情假意敷衍說話吧?想到這裡,不禁又眼泛淚光。這時天已漸明,她抬頭望向男孩,晨曦下見他也正在望著自己,眼神中卻透著親近和感激,她心中突然感到一點溫暖,不禁又嘆了口氣。看著這小鬼,她突然想起聖經中耶穌的一句話:"這些事你們既做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就是做在我身上了。"把心一橫,心想:"Jay,這可是你說的,是你說和手足們一起就是和你一起。雖然你看不起我,我卻不會忘記你,既然你覺得我配不起你,我就照你的話,好好服侍手足們,這樣你就滿意了吧?"
 
想著,阿詠感到又委屈,又興奮,咬了咬牙,爬到一個手足身前:“讓我幫你們清潔一下吧。”說著,低頭就往他軟垂的肉棒又舔了下去......
 
* 事實上警方是在7.21後才大量使用催淚彈,阿詠不大可能在7.14前就成為滅彈高手,小說家言,讀者不必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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