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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嘅係,一個戴住四方眼鏡,又高又瘦同馬騮一樣,但又著住粉紅色襯衫成個基佬咁,點撚睇都係我中學老死阿強。
雖然佢戴住口罩,我又帶住口罩,但都一眼睇得出大家。
「阿堅?」佢勁撚大聲講。
我同樣大聲咁講:「我屌你吖!」你唔好再大聲尐,仆街!
老撚都拉佢落樓先,至少要佢唔好係度玩野。
同佢是但去左處荼記,一坐落佢就雞啄唔斷,「好耐無見」、「番緊咩工」、「打咩機」之類嘅野。
我開門見山咁問:「你頭先上去做乜野?」
阿強:「CALL G 囉,男人老狗上唐樓,唔通燒野食?」
我好細聲同舉起左隻手指,好緊張做一個「噓」的手勢。


屌你老味,雖然而加又肺炎又限聚令,呢度又偏僻,基本上間餐廳係拍烏蠅,但至少都有個阿叔係度,唔好咁撚大聲得唔得啊!
條友邊笑邊講:「唔驚喎,邊度有人姐,無事無事。」
我冷一冷靜,反問:「你有女朋友架喎,咁都要去?」
阿強:「挑!講呢尐,早就散左啦,成年幾兩年啦。」
佢話音剛落,馬上舉手落單叫左碟飯食,好似故意逃避咁。
「哦,姐係你散左先去嘅,唔……」
「緊係唔係啦!痴線,同佢拍迤果陣已經成日去啦。」
我好驚訝:「吓!你個仆街仔,怪唔得你比人飛啦,咁你第一次去係幾時啊?」
佢邊𢯎頭邊講:「哇你突然咁問,諗諗先,中學……中五果陣掛。」
哇屌!我擘大個口得個窿,無言而對,估唔到佢咁保密,從來唔知佢會去果尐地方。


阿強:「洗唔洗咁驚訝,挑你岩先味又係去!」
我有小小臉紅,雖然岩岩有尐柒,但至少我仲未去過住!「我住上面架仆街!同埋我頭先都無去到。」
佢忍唔住笑:「仲係度鳩噏,邊有ON9仔住果度架。」
我無奈咁講:「我真係住果度喎,雖然我樓上樓下都係雞竇,但我果層真係有居民出入架。」
阿強仲大反應過我頭先:「哇你咁撚勁,好揀唔揀,揀果邊黎住。」
我:「唉,我貪平嘛。」
呢個時候,果阿叔過到黎,放低左我地碟飯,望左我地幾眼。
阿強邊講邊食:「食完飯,一陣再上去,順便睇下你係唔係真係住係果度。」
我苦笑:「昆你有寶咩,唉。」
阿強:「不過,你遲早都叫架啦……男人老狗,咁多年人生,如果有個人同你講佢無去過你都唔信啦,除非佢搞基架姐。」


我:「你條仆街有咩高見啊?」
阿強:「拿,一入雞門深似海。唔好話我唔提你,你一去過,你就番唔到轉頭。唔記得邊個偉人講過……「叫雞呢件事,只有第一次,同無限次」。」
佢講乜柒啊屌,搞到我差尐噴飯。
阿強:「咪笑啦,好撚認真架。我之前幾乎每個星期都想戒,每次都戒唔到!你個腦海一得閒就只會諗果尐野,諗點樣屌條女,點樣渣佢個波,點樣……總之,我果陣戒CALLG,戒到發夢都叫緊,仲激過戒煙!
所以真係唔好去,你如果真係住果度,記得戒慎恐懼啊!」
我:「有無咁誇啊。」
阿強搖搖頭:「不過無嘅,「十個男人,九個去滾,淨番一個仲諗緊。」你遲早都去,差在幾時嘅姐。」
佢只會係講尐「金句」上面先會字字鏗鏘。
我搞笑咁講:「挑,咁我搞基唔通都會去咩。」
阿強:「同性戀我就唔知啦,不過我就好尊重同性戀嘅,我唔覺得佢地係男人!」
呢個時候,果阿叔黎執枱,順便用鄙視嘅眼神望住阿強。
阿強有小小手足無惜,阿叔再加口一句:「唔係個個人都好似你咁嘅。」
講完,頭也不回走入廚房。
我點點頭,同時伸出手指公,比讚!
岩啊!唔通人做我又做咩,我就唔撚信係人都會去叫雞喇!咩金句,咩偉人,真係收皮啦,全部鳩噏當秘笈,挑!


阿強非常之尷尬,耳仔紅哂:「算啦,埋單啦,唉……錢我放係度,阿堅你幫我比,之後係門口等。」
我得戚咁企係收銀位,等緊阿叔出黎。
果阿叔過左陣先出黎,似乎係入面傾左陣計。
間店都幾小本經營,可能入面係佢老婆又或是親戚做緊,所以唔怪得佢咁嬲嘅……阿強又係,講呢尐都咁撚大聲,慌死人唔知咁。
佢一出黎,入面就傳黎一把聲:「老公~」
拿,我無估錯,真係佢老婆,佢地真係好SWEET,同通呢尐就係愛……咦,有尐奇怪,把聲咁嘅……?
一秒後,入面又彈多個同阿叔差唔多年紀嘅阿叔,無錯,呢兩條友係著情侶裝嘅!
「我仲未比KISS你。」
「唔好啦,有人啊。」
「怕咩姐,一兩丁友。」
一秒後,兩個大男人係我面嘴對嘴,脷疊脷啊!
下?洗唔洗,洗唔洗咁撚唐突啊!
我目瞪口呆,渣住張一百蚊,感覺到流左幾串冷汗。
「等等先啦,比我收左錢先。」
個老細阿叔行左過黎,我果一刻先發現,我隻腳又震撚到小兒麻痺咁啊,含家產!


之後,我故作冷靜行番出黎。
望住阿強,有小小覺得佢尐金句講得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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