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甜】與外母的最後華爾茲: 徹底結束

她們最終沒有談攏，外母真的一怒之下把昭璇趕出這個家。
我一直坐在房間外，聽著她們大吵大鬧。

我腦海不停閃過剛才那些情景，一股莫名怒火在我心底焚燒著。
我猛拍自己的頭，嘗試讓自己清醒過來。
昭璇和妹妹根本完全不同。
被禽獸壓在軀體下還一臉享受的，怎麼可能是我的妹妹。

不知為何，一想到那張訴說著快感的笑臉我就來氣。



外母和昭璇的爭吵異常短暫，因為她們達成了共識。
昭璇從此離開我們了。
我看著昭璇把自己的東西粗暴地收拾好，臉上毫無表情，彷彿心底毫無波瀾。
我沒有去阻止，我只是看得心裡五味雜陳。

是憤怒？悲傷？不甘心？還是....
鬆了口氣？
我轉頭看向把頭埋在雙臂中間坐著的外母，想必她心裡已經一團糟了吧。

大腦裡一團混亂的我迷迷糊糊地站了起來，向玄關方向走去。


只見昭璇一臉平靜地拎著大包小包，好像已經做足了某種覺悟一樣。
突然昭璇轉頭盯著我死氣沉沉的眼睛，苦笑道：

「永別啦，阿夏。」

這時我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我哽咽道：

「你...真係要走？雪兒呢，佢點算...」

這時昭璇突然一巴掌熱辣辣地打在我的臉上，使得我捧著臉頰，呆視著昭璇。


只見昭璇眼淚終於決堤，滿臉梨花兼帶雨，大聲道：

「反正！反正你根本無愛過我！你呢個賤男！」

然後又是一巴掌打在我臉上。
我心底裏越發混亂，我究竟在做什麼？
我究竟在想什麼？
我究竟是什麼？

昭璇臉上依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續道：

「你根本唔係因為鍾意我而結婚...你究竟諗緊咩...」

幾聲巨響，原來是昭璇猛地跺腳，尖叫道：



「你究竟想點，你究竟想我點？！」

我沒有回答，我還是不停的抽泣著。

呼的一聲，卻是昭璇深吸一口氣，佯裝平靜地道：

「阿夏，我唔知你同媽咪之前發生咩事，但...你唔覺得俾一個最親既人橫刀奪愛，好殘忍咩...？」

我心裡一沉，不安爬過我的大腦。
昭璇沒有理會我的反應，繼續道：

「你估下我見到你錫媽咪個陣時，我心裡面諗咩？我係咩感受？」

我再也沒法站立，雙腳顫抖著跌坐在地上。
昭璇往下俯瞰著我，輕聲道：



「你就當我任性埋最後一次啦...」

然後昭璇突然變臉，奸笑道：

「林凌夏，你無資格做我老公，你個賤人根本襯我唔起！」

只見昭璇在說完最後一個字後，轉過身去，冷漠地道：

「你就當我唔識珍惜機會啦，再見啦，阿夏。」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關係也徹底結束了。
愧疚感在我心底裏蔓延著，彷彿要吞噬我一樣。

我想起這些日子裡對昭璇的厭惡感。


其實根本是對我自己感到厭惡。

昭璇所說的一切，我沒法反駁。
她說得太對了，我根本沒有資格做她的伴侶。
我欠她的實在太多太多。
不懂珍惜機會的人，是我才對。

一家四口，是我夢寐以求的幸福。
幸福卻再次被扼殺了。

今天如是，17年前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