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星期六啵,冇約人酒聚咩?」我問。Ken間中會約朋友星期六酒聚。

「聽朝有堂,今晚唔玩喇。」他無奈的說。

「估唔到你都會修心養性。」

「嗱,我都係間唔中先酒聚姐,尋晚我都好早訓。」他急忙澄清。

「扮咩啊,你明明係酒鬼,隔兩三日就WhatsApp我話咩你個層又飲。」



我跟著他急速的步伐走。一如既往,他低調的黑色私家車就停在大廈的對面,。

「嘟」的一聲,他按下了車匙,而我也自然的走到副駕駛座那邊,打開車門。他專注的準備車子的設定,然後打開手機的導航。

「你想去邊就去邊啦,你決定啦。」我關上車門說。

我沒有等他開口,我知道下一句他會問我去哪裡,而我總是這樣回答。
每次上車時我都會忍不住手,用手指拍打那隻掛在上面,在我們之間的柴犬公仔。

「hello,柴柴。」我愛這樣叫牠。



他又一次一臉嫌棄的說:「柴犬咪柴犬囉,叫翻柴犬唔好咩?」

「柴犬唔係狗,柴犬係柴犬。但係叫犬又會諗起狗,所以應該叫佢柴柴。」我強行作一個解釋,雖然這個解釋連我自己也講不過去。

「係嘅,柴犬唔係狗,佢咁可愛。」他只好無奈的附和我。

再一次,我們去了熙來攘往的旺角街頭。霓虹燈下街上愛侶一對又一對,滿街都是人,和人。

他總是走在我的前面,沒有絲毫考慮到我的雙腿比他短的殘酷事實。那些迎面而來,或是那錯穿右插的人總是掩蓋了他,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接二連三的巨浪擋著我,儘管我拼命的讓自己浮起來、游起來,我還是追不上那船。



直至走了一段路,他回頭想說什麼似的,才發現我還在後面。於是,他站在原地,轉身看著我,等著我走過去。

「點解成日行行下都唔見左你?」他問。

我裝作生氣的說:「你都唔等人嘅,行咁快。」

「Sorry囉,腳長。」

「哦。」

下一秒他又堅持他的步伐,我重新開展追逐。

最後,他隨心的走到一間台灣菜的餐廳前面,然後轉過頭看在後面的我。



他額頭就寫著一個「餓」字,一臉不爽的,而但他沒有說出口。

「入去啦,我肚餓。」我只不過代他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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