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忽然打開話題:「你地有冇睇娛樂新聞,唱歌嗰個Joanne同嗰個電視藝員Bobby結婚。」

「吓,佢地好多年老友,記得嗰次有個節目請佢地兩個上黎講,佢地話點都唔會有機會一齊,只係互相扶持嘅好朋友,係純友誼。」我說。

「男同女之間邊有一世嘅純友誼嫁?啲人咁都信嘅。」Ken嘲諷著。

「咁朋友唔係男就係女啦,點解唔可以有純友誼先?」我問。

「所有愛情都由友誼開始,一男一女,又點可以一口咬定唔會有一日發生親密關係先?」James說。



人們都說,男朋友都是從朋友開始的。

「朋友」跟「男朋友」就只差一個字。可是,要添上這一個字,可能得要上幾十萬字來描述的經歷。

「但係男仔都會稱啲好Friend嘅女性朋友做兄弟啵。」我說。

「叫佢做兄弟姐,唔係真係兄弟嘛,個女仔都係冇J,始終都係女仔黎。」James說。

「但係對女仔黎講,如果係稱兄道弟嘅,我諗會守住條底線做朋友掛。始終朋友同男朋友係兩樣野黎,都分得清楚。」



「唉,呢個世界邊有咁多兄弟啊,唔好咁天真啦。」Ken拍一拍James的肩膀。

James接著說:「你地啲女收兵都係咁講,兄弟、朋友。」

「不過睇你都唔會收到兵啦。」Ken急不及待的說,然後看著我。

這樣的玩笑我都習慣了,反正我的外貌的確不是很出眾,也真的沒有太多桃花。

「好衰囉,次次都係咁笑我嘅。」我抿起嘴巴,然後打了他的手臂一下。



「咁係啊嘛。」他說。

我沒有說下去,反正我也講不過他們兩個男生。

大概是Cassandra占卜的兩個星期後,有一天,我晚上回到宿舍,一打開門就看見Suki和May坐在床邊。May低頭嗚嗚的哭泣著,手上拿著紙巾,旁邊還有十幾團的雲吞。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Suki,想著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Suki低聲跟我說:「佢同Simon散左。」

聽到這一句,我感到錯愕。我輕輕放下背包,然後坐在May的左邊。

她低著頭,用紙巾蓋著眼睛,把頭靠向我,我順勢把她緊緊的抱著,當兩顆心的距離靠近,我能夠感受他的難過。

「嗚......Joyce。」



我一下接一下輕輕的拍著他的肩。

「哦,喊啦,喊出黎會舒服啲。」我只想靜靜的陪著May。

「嗚嗚......點解佢要掉低我,咁耐嘅感情,點解啊?」

「明明我地都傾好左,點解最後佢都係要同我講分手?我唔明啊。嗚嗚......」

忽然之間,她躺在我的大腿上繼續哭泣,我也順勢撫摸著他的額頭。

「嗚嗚......」

安慰失戀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哭,不要管她,再多的說話也沒有用。不知道她哭了多久,腿上的頭一動不動的,呼吸也慢了起來。



她總不能一整晚睡在我的腿上,我的腿早已發麻。

於是,Suki先把她的頭扶起來,再把她抱起。我站起來,然後扶著May的腳,讓她躺在我們的床上,或許她哭得太累了,沒有醒過來。

「呼。」總算告一段落,把她安置在床上。

「出去傾兩句。」Suki指著房門。

我輕輕的打開門,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就像人家在偷東西似的。

Pantry沒有人,於是我們就坐在那邊。

Suki一臉愁容,然後慨嘆:「唉,Simon飛左佢。」

「冇啦啦又會咁,佢地分手嘅原因係?」我很驚訝,畢竟事出太突然。



我也很難過,看著他們兩個互相認識,再成為情侶,在這個宿舍裡是一對俊男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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