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o,你地兩個心有靈犀啵。」Kevin望向我再望向Ken。

「仲唔比我chok到你地兩個?」

「一早都話佢地有野嫁啦。」

「咩啊,啊James都收左手指。」Ken立刻指著James說。

「嗱,你唔好轉移視線啊。」James連忙道。





「你鍾意啊Joyce咪認囉,咁耐係人都知啦。」

「係囉,冇理由要女仔主動。」Kevin也補了一句。

「啊Joyce都對你有意思,男人老狗怕咩醜姐。」

「咩啊......」

「我地......係普通朋友。」Ken急忙解釋。





「係......」

「普......通朋友。」我迷糊中也接著說,然後頭刻意傾斜向另一邊。

「扮咩啊你地。」旁邊的Jasmine一手推了我一下,我沉重的腦袋無力的靠在Ken的肩膀上。

大家又起哄起來。

「woo」





「你地不如一齊啦,幾襯啊。」

「我諗佢都醉喇,我送佢翻去。」Ken沒有再多的解釋,只是掉下這一句,然後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一手把我扶起。

「仲送埋人地翻屋企啵。」

「啊Ken執屍啊。」

「小心啲啊你地兩個。」

我自以為在走直線。而他只是專注的扶著我,

「我行到......唔洗扶。」我試圖推開他,可是感覺下一秒就要失去平衡。

「癡線,都叫你唔好飲咁多。」他一手接著我,然後一邊碎碎的唸著,一邊扶著我走到樓下。





「我冇醉啊......」我不斷重複。

走到樓下,天開始光起來,視線也因突如其來的光線而模糊起來。

Ken一手打開的士車門,然後把我甩進後座,我頓時軟弱無力的躺在車廂。他從另一邊上車,然後把我的頭輕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天旋地轉,閉上雙眼。
再次張開眼睛時,眼前的是蝸牛公仔,我就知道我在自己的床上。身體沉重的很,我在床上翻滾了幾轉,然後轉身下床,頭有點暈,身上還是昨晚的衣服,還殘留著丁點酒氣。

我扶著床邊慢慢站起來,然後緩緩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你終於起身喇。」客廳傳來Ken的聲音。

「係。」我揉一揉眼睛。





「你尋晚好醉。」

「唔.....我去沖涼先。」我說,然後走到衣櫃前。

酒聚的後遺都是這樣,每一次都告訴自己下次不要喝太醉,可是每一次都會不自量力的一杯接著一杯。

一邊洗澡,一邊回想昨晚的情景。只記得在車上,安穩的靠在Ken的肩膀,然後全都忘了。

「唉,希望尋晚冇亂講野啦。」我心想。

梳洗過後,我走出浴室,就聞到濃濃的麻油味,那是很熟悉的味道,每次酒聚翌日都會出現的氣味。

「喂,快啲過黎食野啦。」





我走到客廳,Ken在吸著麵條。桌上有一碗水餃麵,還有一杯水。

「多謝你。」我坐下,然後拿起筷子。

「飲左杯野先食野啦。」他溫柔的說。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杯野甜嘅?」

「蜜糖水,可以解下酒,冇咁頭痛。」

「哦,多謝你。」

「點啊,你有冇唔舒服啊?」





「飲完酒都係咁啦,頭重重,有啲胃痛,慣嫁喇。」我按著上腹。

「係呢,我尋晚應該冇亂講野?」

「冇啊,你上車就訓著左,訓到死左咁,差啲唔夠力托你翻上樓。」

「麻煩曬你。」我尷尬的說。

「我都慣嫁喇。以前起Hall都見得多,通常我都係負責托啲人翻房。」

「睇黎你好飲得。」

「我好羨慕啲人可以醉,可以不負責任咁亂講野,可以冧左失憶。我最多都係嘔,但係唔會斷片。哈哈,或者我註定要負責take care大家。」

「你啲朋友有你睇住都幾好。」

「係嫁,不過以前起Hall次次都好大工程,要搬啲嘔嘅人去廁所,之後去廁所搬翻啲人入房,仲有啲善後工作,次次都搞到啲人訓曬我先有得抖。我呢四年係Major in 照顧醉酒嘅人。」

「哈哈。怪唔知得次次酒聚朝早五六點你仲WhatsApp我啦。」

「你睇下陣間仲有冇頭痛?我有隻幾有效嘅頭痛藥。」

「應該陣間會好啲,次次都係咁。」

「唉,唔飲得就唔好飲咁多喇。」他語重心長的說。

「雖然我知呢句都係廢話。」他苦笑。

「有你睇住唔怕啦。」我打趣的說。

「哦。」他冷冷的回應,然後繼續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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