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子晴問起我哋點一齊返。
 
「下?乜你哋唔知咩?」我訝異。
 
「唔知啊,grad trip掛住玩,都無好好問下。」子晴放低杯酒,準備好聽故事。
 
「嗯⋯⋯啊⋯我⋯都唔知由邊度開始講起好⋯⋯」雖然係幾個月前嘅時候,但其實一齊返都唔算耐。
 
呀詩都望住我,目光有點熾熱,搞到我唔係幾好意思⋯⋯
 


當日喺海旁嘅畫面亦都出曬嚟。
 
「慢慢講囉。」蕃薯仔都笑我,依家個衰仔開始越嚟越囂張啦,已經唔係薯仔啦。
 
「其實我無諗過可以一齊返,但我好唔捨得,以前係我自己唔好,唔識得珍惜呀詩,咁嗰陣考完DSE,同佢一齊行海傍,講開咗,之後⋯⋯」
 
「之後呀詩就應承咗,就咁囉。」我講唔落去,怕醜,又有啲肉麻。
 
「真係?」子晴覺得仲未夠皮咁,睇佢個樣就唔係幾信我,好似仲有啲嘢未講曬咁,再去問呀詩。
 


「嗯!就係咁咋嘛!」佢都好似有所隱瞞。
 
「哦~依家連好朋友都唔講咁話啦?」子晴用埋啲低級激將法。
 
我都有啲想知,所以我靜靜地,唔出聲,望住呀詩,觀察下佢。
 
「唔係啊!係⋯⋯係真係無咩好講姐。」佢個樣又唔係無咩好講,明明就好多嘢想講咁款,欲言又止。
 
「講啊!!!」子晴終究明女人心,步步進逼。
 


「唉!無!呢段時間我都放唔低強仔咋嘛,我會覺得可惜嘅係,明明我哋各自又唔係有第二個,又唔係無辦法原諒對方,咁就分開咗。」
 
「嗰時間一路都覺得可惜,亦都同自己講話,分咗手就分咗手,好馬唔食回頭草,有啲自己呃自己。」
 
佢頓一頓,飲啖酒,續說:「忠於自己,無咩唔好姐。」
 
呢個就係我所唔知道嘅真相。
 
「同埋,我諗個傻仔可能一路都以為我唔知佢送俾我份聖誕禮物寫曬字。」呀詩不懷好意咁斜望我。
 
「傻仔!」佢串串貢,但笑得幾靚。
 
「下?你睇咗啦?」我驚訝。
 
驚訝嘅唔係佢竟然有睇到⋯⋯


 
而係我頭先醒起,係喎⋯係有啲咁嘅事⋯⋯
 
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