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朝,求其執件衫,一行出房,就見到佢老豆攤係沙發度。
 
「佢係咁,已經醉到咩都唔知,你唔洗理佢,佢亦都醒唔到。」呀詩看似無語氣,無溫度咁,但其中包括住無數嘅失望,同埋無奈。
 
我半信半疑咁望住世伯,將來佢會係我一大考驗嚟⋯⋯
 
咩事都無就出咗門口,搞到我擔心咗咁耐,不過開始了解呀詩屋企係咩一回事,家庭嘅影響往往比我哋想像中大。
 
因為平時表面係睇唔出。
 




係學校附近食個早餐,可能係最後一次,嗰時心態係咁樣諗。
 
但事實並唔係最後一次,只係隔咗好耐好耐,先再會機會嚟懷緬返姐。
 
氣氛凍到一個冰點⋯⋯
 
開始心跳加速、緊張、直到入班房嗰一刻,先感到強大而又無形嘅壓力。
 
我同呀詩分開班房,今日班房出奇地安靜同嚴肅,與往日一入班房大家嘈到拆天、嬉笑打鬧形成一個強烈嘅對比。
 




我都唔敢再多講啲咩,安靜咁坐埋位,等嘅——
 
喺班主任入嚟,宣佈我哋係生係死嘅結果。
 
就咁係度靜靜咁等,腦海入面不停地諗點點點之後應該點好,個腦就嚟爆炸⋯⋯
 
但又不自控咁諗。
 
其他人都一樣,一啲就無表情,一啲就愁容滿面,嗰啲話唔介意,平常心嘅人,er......我都係其中一個,都不其然緊張起嚟。
 




總之就開心唔起嚟啦,琴晚打通宵機嗰幾個就更加係啦,無曬琴晚嘅精力。
 
唔講仲以為佢哋打成晚飛機。
 
班主任入嚟,心跳又加快咗幾錢重。
 
佢入到嚟講咗一大輪,但我無仔細聽,我仲係度做緊呢個心理準備。
 
之後佢話正式派成績表,我先醒過嚟。
 
順住學號派。
 
不停地倒數⋯⋯
 
3⋯⋯




 
4⋯⋯
 
下個就到我,快到咁?
 
我起身嗰下隻腳軟到乜咁,個腦一片空白,行出去都唔知自己想點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