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係好愛子晴⋯⋯為咗佢我每日都好努力,好努力做好佢心目中完美嗰一個⋯⋯所以嗰陣時子晴要溫書,要retake嗰陣,我都盡量陪住佢,唔打擾佢,想佢可以專心溫書,拎返自己之前失去嘅嘢。」每一句說話,蕃薯仔都會參雜一啖苦澀難嚥嘅ice啤酒。
 
「但係換嚟嘅,就係佢嫌我悶!無感覺!」
 
「所有女人都係雞嚟!!!!」佢鳩叫。
 
「嗱,呀詩唔係啊⋯⋯」我強調。
 
「屌⋯⋯你⋯⋯嘔嘔嘔⋯⋯嘔嘔⋯」都未講埋後面嗰兩隻字,就嘔咗啦。
 




蕃薯仔嘔完之後,明顯個人無咁醉,清醒好多。
 
「點解你知道咗,但唔同我講?」蕃薯仔認真咁問。
 
「嗰陣時同你講,你個心會舒服啲咩?」我反問佢。
 
「我走你同你講,你就要選擇,甚至乎會俾你覺得,我係離間你哋感情嗰一個,呢啲咁吃力不討好嘅事,以前做過,依家就唔會再做。」
 
「你仲記唔記得?當初我啱啱同呀詩一齊無幾耐,你就問我點樣先可以拍到拖,我仲做雞仔媒人撮合你同子晴,年少無知嘅我哋,見住人哋幸福,自己都會開心⋯⋯」
 




「但一手撮合你哋兩個嘅我,見證住你哋由一齊,到散,我就諗點解我要插手入呢件事度?搞到好似我都有份,我都有責任咁,當然⋯⋯我知你哋由頭到尾都無怪過我,甚至一唔一齊,都係你哋嘅抉擇,但參與咗嘅人,註定會有痛苦呢種感受。」
 
「所以,我都唔知點同你講,話你就嚟俾人飛?男人嘛,有啲嘢就應該擺係心,係女人先需要咩都講出嚟姐。」我都拎起罐酒,輕輕敲下蕃薯仔罐啤酒。
 
我飲嘅係Jolly Shandy。
 
我哋係個海旁度,吹住風咁樣飲酒,無再講啲咩,香港地最容易搵嘅就係海旁。
 
男人嘅浪漫,唔洗講咁多嘢,我哋都真係慢慢大個⋯⋯
 




嗰一晚之後,蕃薯仔學識咗食煙。
 
呀詩佢都有同子晴約出嚟傾下偈,佢哋去啲高級地方度食下午茶,嗰啲cake仲貴過啲lunch咁濟。
 
佢有影相俾我,我諗姐係叫我下次帶佢去食呢啲下午茶。
 
「子晴佢點講啊?」之後同呀詩食飯嘅時候,我再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