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完啲行李,安頓好之後,我就同呀詩係間房度各自做自己嘢,我就無乜好做,都係玩下電話,打下機咁。
 
時間過得好慢,慢到我以為過咗好耐,實際只係唔夠半個鐘。
 
直到晏晝,呀詩行過嚟,扁住嘴咁講⋯⋯
 
「係咪出去啊?」呀詩彆扭地說。
 
個氣氛有啲怪異,捉摸唔透,同埋唔知幾時會爆發大家嘅情緒。
 




因為連我嘅情緒,都受到牽連。
 
「唔係話唔去咩?」我反問。
 
「依家去得啦。」呀詩並唔係熱情咁講,而係冷冰冰咁講。
 
我知道呀詩嘅情況嚴重,喺頭先呀詩去飲水嘅時候,我見到佢有食藥,佢嗰樽藥,係啲抗抑鬱藥嚟。
 
自從知呀詩可能有呢個病嘅時候,我都有搵啲相關資料,樽藥啲樣我都有印象。
 




食得多藥,會食到個人無乜感覺,壓抑住曬啲情緒。
 
呀詩無同我講過佢有食藥,佢呢啲事都係略略同我講過下,當我想問深一啲嘅時候,唔係扯去第二個話題,就係唔出聲,唔想講。
 
的確,有啲事,一路以嚟無問題,唔代表之後唔會有問題出嚟。
 
我同呀詩一早習慣咗坦誠相待,因為大家都唔鍾意有條刺係心入面。但係呢個情況,呀詩選擇唔同我分擔,獨自承受。
 
我可以想像到,佢自己一個去睇醫生,自己一個去買藥,自己一個照顧自己。
 




一諗到咁,就好似有個細刀片仔,全身一刀一刀慢慢割咁。
 
唔太痛,但係種好難受嘅折磨。
 
「好。」我都起身。
 
「咁去邊?」我問,微微一笑。
 
「你有咩地方想去啊?」
 
「無㗎,只要出去一齊行下,去邊都得⋯⋯不過,我哋都係食咗嘢先啦?」
 
「好啊。」此時嘅呀詩,一臉輕鬆寫意。
 
我都唔再將頭先嘅事放係心度。




 
呀詩換好衫,化埋妝,都搞咗一輪。見到佢精心打扮嘅樣,知佢重視呢次約會,有陣時男仔等,係值得㗎,你都想另一半靚,然後重視自己㗎?
 
好耐無咁樣嘅感覺,為咗保持呢份驚喜感,我專登無去睇呀詩,坐遠啲,自己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