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中,跟啊童道別後,

我打開自己家門。
 我在漆黑中環視四周,

確保母親不在家,待我肯定了家中沒有人後,


 我再也支撐不住,雙腿已經沒有氣力,

我頹然坐到地上,
 





剛剛忍住了的眼淚如今再次源源不絕的流出,

淚水快速地劃過我的臉,
 

一滴...兩滴...我任由淚水滴到地上,

身體無力地倚靠著大門,
 緊抱著自己雙膝,

把頭埋在其中,雙眼早已紅腫,






 不斷的哭泣甚至令到眼睛刺痛,

但即使眼睛再痛,也遠遠及不上我心中的痛。
 

以前從不相信心會痛這一說法,可我現在卻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

 雙手發狂似用指甲來回在頭皮上磨擦。

 我崩潰的在地上痛哭,連站起的力氣也沒有。 





如今我身邊沒有任何人,不用再活在他人眼光之下,

不用再戴上面具,不用再擔當安慰他人的角色,


 可以放下自己在人前的身份,盡情地將自己的情緒發洩出來。

 我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跟啊童經歷過的事,

把昨天跟啊童說的故事在心中再對自己說一次,
 

由初見至表白... 越想就越不捨她,

每天上學不能跟她一起上,不能見到她,

不能聽到她的笑聲,
 不能瘋狂作死然後比她打,





 不能...再過多幾個月,

一齊就已成過去,剩下來的所有事情,


 就只能由我一個人去面對。 

這樣的生活...還有甚麼意義,

 太陽大海,任失其一也會讓整個畫面變得不完整,變得單調。 

即使陽光再燦爛都好,也無處可投射,

 即使大海一望無際,亦會因黯淡無光而變得不美麗。





 我過得再開心也好,身邊卻沒有人能供我分享我的喜悅,

 啊童過得再傷心也好,我卻不能及時再在她身邊借出自己的肩膊。

 我打從心底相信分離並不可怕,只要二人仍愛對方,

那他們還能繼續走下去。


 真正可怕的是,二人不能在對方身邊陪伴對方,

不能分擔樂與悲。
 要及時行樂... 

但我卻做不到,我控制不到自己不再去想啊童要離去的事實。 

我曾經說過要笑著面對,要好好享受剩下來的日子,





要活在當下,
 諷刺的是,

我自己也完成不了自己叫啊童做的目標。


 一小時過去,我沒有吃過一口飯,即使我餓得快要死。

 只默默地流淚,直到已經對哭泣的感覺盲目了。 

「叮噹」聽到門鐘聲,我也不願動身去開門。

 九成九只是送貨,反正他們見家中沒有人也會將貨物放在門外,開門與否也沒關係。

 「叮噹」過了一會,門鐘再次響起,





我不耐煩的起身看一看貓眼。


 站在出面的,竟是啊童?

 我快速把臉上的眼淚擦乾,

然後擺出一副懶洋洋的姿態,慢慢打開門。
 

「咦...啊童?做咩呀?」我嘗試裝作若無其事,但聲音因為剛哭完而變得顫抖,好不容易才能發出聲音來。

「你係咪喊完嚟呀?」啊童細細打量著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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