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了半晌,口顫顫地應道:「我⋯⋯我⋯⋯」(又遲疑了半晌)她才說:「阿儀」

眼見跟前的女生驚慌失措的神色。

我故作鎮作說:「我叫阿賢」其實沒有人叫我阿賢,卻有人叫我仲賢,(說話時的模仿是人類面對緊張和困惑時的一種自我安慰)我習慣說謊,卻全部都只是無關痛癢的謊,但就是改不了,坦白對我來説實在很難。

細看她的眼睛,水亮又帶靈氣的目光,令我的腦袋崩緊,腦海中浮現了那隻酒紅色,又萌生了一種很重要的使命感。

「又」? 我也不清楚這想法。





窄巷的逼夾縮窄了彼此之間陌生的感覺。忽爾 ,世界好像只有她的喘氣聲和我的心跳聲

在孤廣而瘋狂的城市中,我們的氣息比聲音更真實,「我們」比「我自己」更有溫度——我心想。

遠處傳來急快的腳步聲打破了這靜謐的平靜,阿儀趕快捉緊我的手袖,像一隻受驚的麻雀,我小心翼翼地放輕腳步,向聲音的源頭走到巷子的盡頭,阿儀緊跟著我,我緩緩探頭住大街的方向,只見一個身穿紗質純白色上衣長緊身牛仔褲的啡色長髮女子。

那女子的身後有兩個身穿綉有金色菊花花紋,深綠色絲綢質地的長掛,頭戴反摺烏紗帽的高瘦男子,他們眼中有饕餮食人時的慾性,手執細薄而鋒利的長劍,他們一邊跑,長劍一邊蛇擺地發出索命的嘯聲。

女生緊咬著唇,眼中凝著淚水,握實拳頭拼命朝我和阿儀的方向跑來,我和那女子意外地四目交投,她發現了我,向我大聲嚷道:「救命吖!」





剛才逃過一劫的我不願走這一趟渾水,「卻總不能見死不救嘛」——我想,執拿不定的我 一轉身只見阿儀點頭,示意我應該要救,我像打了強心針一樣,充滿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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