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們好像都是我,雖然「他」是中學的我,但是這仲賢又是誰?且慢!我為何知道他的名字?對了! 是那場夢,他就就是我嗎?我頓時陷入了徬徨之中,只見他們二人相互點頭。

我身上的紅光愈發紅亮,喉嚨的深處像有什麼快要跑出來。㑚伽步步進逼,仲賢的劍氣砍不破祂臂上光滑的鱗片,祂捲起衣袖,伸出金甲的利爪,就在爪刺向仲賢胸口的一剎,「他」把大湖祭出到祂的腳上,湖中伸出一隻水造的手「仆通!」一聲扯進了湖裏,衪伴隨衪的呼聲沉沒於遍綠之中。我身上的紅光亦隨即消退了,「這次輪到你要感謝我了。」他向仲賢說,仲賢鬆了一口氣,「他」又隨手把藍衣女子從另一塊鏡中拉出來,「嗯⋯⋯一次只能保住一個。」他對我説道。


仲賢向我們這邊鏡子世界的方向走來,一邊收劍入鞘,邊向我說:「我們會把你體內的圖騰取出來,然後放進這個容器裏(他指著那一個藍衣女子),我們不會傷害你,因為我們就是你⋯⋯」我只能回他一面愕然,他接著嚴肅地說:「你相信輪迴轉世之說嗎?」我望住他堅定的雙眼,想起其實某人也有一對比他不遑多讓的鷹眼,我被他的氣勢壓住了腦袋,「輪迴」什麼的?我腦袋一片空白。雖然我想說些什麼,但就是開不了口。「他」望住我,像是等我回應什麼的,仲賢沒有等我回答:「我就是你的前生。而「他」,是你今世已死掉的記憶——最後悔的記憶⋯⋯」

他說:「每一個人生存也要有追逐某些事情的慾望,而所有世事的因也源自於這個慾望,但是唯獨在夢中,所有事情都變得沒有本因,就像你永遠想不起自己是因何來到那干諾道中、那一架紅光列車,故此夢中世界脫離了因果,也超脫了輪迴」






「他」插嘴說道:「脫離了因果輪迴,就可以扭轉宿命,我是你的潛意識,也可以是你的記憶、你的慾望所投射出來的影子,因為你強烈的慾望,造就了我,你想擺脫這個輪迴!」


我嘗試理性地分析他們的說話:「可是夢境始終是夢境,即使在夢中超脫了因果輪迴,也只是徒勞,哪怕你們的出現在我的潛意識中,這也不過是影像投射罷了,再返回現實之中,你們不是什麼也改變不了嗎?」


仲賢抽了口氣,一面從容地正襟危坐,一副不想對這無知的我作什麼解釋的樣子,而「他」反而面紅耳熱地望住我,像是我問錯了什麼似的,「他」一面無奈地說道:「唉⋯哪麼⋯⋯你記得阿儀嗎?」我沉思了一會:「對!是她!她是我夢中的⋯⋯不對!她是『仲賢』夢中的那女生?」「究竟那夢是誰做的?」

我又陷入了一陣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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