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文

我:「佢好似有啲怪咁嘅…」我哄埋去夢蝶耳邊講。
夢蝶:「我諗佢係呢幾日玩得興奮得滯有啲失常癲癲哋啫,應該無乜特別。」
我:「唉,佢咁信任我,點解我會咁…」
夢蝶:「算啦,唔好諗,有手畀你撓就享受下啦。」
我:「嗯…好大壓力…」
夢蝶:「橫掂都係,等你壓力double先。」
睇落就左右逢源,實質就頭都大,算啦,瞌下先。
返到去學校落車,佢兩個一齊返屋企咁我都費事送喇,大家都攰咁就快啲返屋企瞓覺。


瞓下,放下假,打下機,做下…咦,係喎,今年係無暑期作業㗎喎,無得做,繼續打機,當我打到開始唔識分日頭夜晚嘅時候原來聽日就要開學…
升返原校唔使用腦,同一架巴士,同一條路,係換咗個課室啫,放榜嗰日我哋三個已經知會同一班,一陣又會好快見,一入到班房就見到夢蝶坐咗係原來個位度;呀,唔係,係新班房嘅同一位置,咁我都自然飄咗去佢隔籬個吉位度;過咗一陣巧玲都返到嚟,佢就埋咗我前面個位度。
我哋講咗句早晨,寒喧幾句,就好似一切都無變過一樣,唯一唔同係少咗好多人,一班由四十頭變成三十人,多咗好多吉位,感覺間班房好似大咗咁,同學就基本上全部都識,係打亂咗上年兩班理科班嘅人,同埋多咗一個外校生。
老師:「好喇,又同大家見面喇,讀咗咁多年書第一日要做乜你哋都知㗎啦…」
某君:「當然知,第一日唔使上堂有得早走,一齊等放學!」「哈哈哈!」
老師:「係…無錯嘅,好喇,我派嘢先…咦,你哋坐到咁嘅…欸…由得你哋啦,唔調位住喇,就咁坐兩個禮拜啦,你哋咁坐實有啲意思,等我觀察下啦,啲乜表物表你哋搵代表出嚟分晒佢啦。」
原來升咗班真係有啲唔同,先生好似唔再當我哋係甩繩馬騮或者鴨仔咁,會由得我哋自己嚟,咁其實讀咗咁耐書都好自然會有個norm,有人負責搞gag,有人負責出嚟做嘢,有人專負責答問題,唯一唔同多咗個外校生,佢點都要搵啲嘢俾自己做,跟手再介紹自己,不過唔使同佢擔心,佢係一個靚女,話咁快就成班仔走去幫佢。
填完表,講完邊個教,執下書單,最後選下班長,外校生女仔竟然當選女班長,原因係佢應該唔會擔當其他要務所以比較得閒喎,跟住竟然有一堆仔爭做班長…
話咁快就放學。
巧玲:「你哋買晒書未呀?」


夢蝶:「買咗大半喇。」
我:「一啲啲啦,我有堆可以等人捐畀我,我識幾個畢業生,可以慳返啲錢。」實情係啲書我都唔多睇,功課就抄嘅多,啲書新舊或者啱唔啱版對我無乜影響。
巧玲:「咁今日早放不如一齊去食飯然後買書咯,我想今日搞掂晒佢。」
「好呀。」

巧玲

於是乎我哋就去咗食飯買書,搞掂晒都差唔多四五點,佢兩個都係買一兩本咁,係我要買到成座山一樣,啲預科書真係好厚,本本都好似黃頁咁,我就梗係搦唔晒喇,好彩有阿家文喺度做咕喱幫我攞住一大半,咁好自然佢就要送埋我哋兩個返屋企喇。
家文:「乜原來妳哋兩個住同一棟㗎?」
我:「係呀,你而家先知?」


夢蝶:「巧玲住我樓上幾層架咋,重要係同一個室,你幫佢攞埋啲書上去啦。」
家文:「嗯,好呀。」呢條友仔吖,一路幫我搦住啲書一路望住夢蝶依依不捨咁,好似唔想分開,最後夢蝶㗎(車立)嚟先我地就目送佢走咗喇。
家文:「巧玲,我幫妳攞到去屋企門口啦,費事打搞你屋企人。」
我:「唔緊要,我屋企無人,得我一個,放心。」
家文:「哦。」佢個樣好似既驚又喜咁,眼神奇奇怪怪咁閃咗一下,都唔知諗緊乜。
我:「入嚟啦,我間屋同夢蝶間屋一樣樣㗎咋。」
家文:「係喎,不過入面放嘅嘢就好唔同。」
我:「你梗係成日走上去夢蝶屋企喇。」
家文:「欸,都唔係…呀。」佢好似發覺自己講錯咗嘢,有啲慌失失咁,都幾得意。
我:「你坐低啦,有茶有汽水,你想飲乜呀?」
家文:「唔使麻煩妳喇,我放低啲書就走㗎喇。」
我:「呀?你好趕時間咩?」
家文:「唔…唔係呀…」
我:「你係咪約咗夢蝶去佢屋企呀,係嘅話我就唔阻你喇。」
家文:「無…呀。無端端做乜要去佢屋企?」


我:「去…同佢扑嘢?」
家文:「妳唔好講笑啦…我同佢無嘢…」
我:「無嘢…無啲乜呀?」
家文:「哈…我同佢只不過係普通朋友…」
我:「咁我哋係咪普通朋友呀?」
家文:「欸…都可以咁講嘅…」
我:「普通朋友唔可以扑嘢咩,夢蝶會唔會真係等緊你㗎,我唔想累你失約喎。」
家文:「無呀…我真係無約到佢…」
我:「開學都唔同佢扑咁大嘥?」
家文:「我同佢…真係無嘢喱…妳諗多咗…」
我:「咁果晚打完乒乓波你哋唔係係度扑嘢係喺度做乜,打摔角?」

家文

我跪咗喺度無言以對,我嘅思緒就好似跳緊樓嗰種感覺,失重,空白,乜都諗唔到,好想消失,不如死咗去會好啲咁,我乜都做唔到。


我:「原來你知道…」
巧玲:「有好多嘢我想知但唔知,好似試卷啲答案咁;有好多嘢我從來都唔想知,好似我點解會同你同分咁,但有啲嘢係應該要知嘅,我會知。」
我:「對唔住。」我個頭已經低到無得再低,眼淚都失控咁一滴滴滴落塊地板度,我好憎恨自己,點解會搞到變成咁,我係仰慕佢,可以一齊溫下書謦下欬其實已經好開心,點解會一腳踢咗自己落個深淵度。
巧玲:「因為我同你係普通朋友,所以就屌埋我?」
我:「唔係…對唔住…係我錯…」
巧玲:「咁錯咗又可以點?」
我:「如果你報警…我會認罪…」
巧玲:「要坐幾多年?」
我:「起碼十年八年掛…」
巧玲:「你坐監咁夢蝶點算?」
我:「我同佢真係唔係情侶…我都唔知…但錯嘅係我,佢唔會怪你。」
巧玲:「傻嘅,我要報警就趁嗰朝個身重有你啲精走去報啦,吽到而家咩。」
我:「…」
巧玲:「算啦,你起身先啦…」
我:「唔喇,我無資格企起身。」


巧玲:「懶得理你,咁你慢慢跪啦。」
就是我就一直跪咗喺度,膝頭前面塊地板就成個水氹咁,巧玲佢一直喺度做自己嘢,真係無理過我,就係咁我諗過咗成粒鐘,其實或者無,總之就每一秒都係好慢長,長到我想已經行完整個人生死咗去算。
我:「妳父母幾點返…」
巧玲:「做乜,驚我老竇攞把刀將你斬開一碌碌呀?」
我:「唔係,我只係唔想再畀到任何麻煩妳…」
巧玲:「咁又係,坐監都好過畀人斬開一碌碌。」
我:「唔係…」
巧玲:「放心啦,佢哋而家喺沖繩觀緊禮,有排都未返嚟。」
雖然俾人斬死應該會好痛,但呢一刻我真係想死咗佢算,如果佢爸媽知道佢哋個女俾人強姦咗,個強姦犯即係我就跪咗喺度唔知會點,佢哋一定會好傷心,我一定會受到比死更加難受嘅對待。
巧玲:「喂,起身喇。」佢用兩隻手捉住我兩隻手,但我咁重佢又點會拉得起我。
我:「起身做乜呀…」
巧玲:「我煮咗嘢食呀,過嚟同我一齊食。」
我:「唔喇,無胃口…」
巧玲:「唔得呀!你話過我哋食唔晒嘅嘢一定會幫手食㗎!」
我企咗起身,見到枱上面放咗一個大嘅長方型玻璃盤,入面載住好多白汁意粉,有好多料,睇落好好食,重好香添。


我:「哈…係咪我嘅最後晚餐嚟㗎?落咗毒我食完就會瓜…」
巧玲:「係呀,我落晒成包老鼠藥,所以應該好難食…」
我:「好喇…我會乖乖去死…」
巧玲:「傻瓜,唔好喊啦。」佢個樣一啲都無嬲,重喺度摸我個頭。
我:「巧玲我鍾意妳,俾我死喺妳手上啦!」

巧玲

前兩個禮拜嘅情節,而家又再調轉發生緊,只不過而家係佢喺我心口入面喊緊;佢咁大份,我喺佢心口入面喊就好舒服,而家咁樣我連抱佢都抱唔到,佢烏低身又好辛苦,好奇怪。搞到咁其實我都唔知點收科,都唔知好嬲定好笑,雖然嚴格嚟講我真係俾佢強姦咗。
我:「唔好喊喇,你知錯就聽我話,食嘢先,無落毒,食唔死你㗎。」
家文:「嗚…好好味…」又眼淚,又鼻涕,又白汁,真係乜鬼都齊呀,成個細路仔咁,不過其實諗諗下我哋都好細個啫。
我:「你睇下你搞到我件衫!換衫先…」
家文:「吓…妳就喺度換?」
我:「你又唔係未睇過,有乜所謂。」
家文:「係,係我錯。」
幾經辛苦我哋終於食完飯,佢件校服好似打完仗咁我都實在睇唔過眼。
我:「喂,除件衫出嚟畀我洗啦!」
家文:「咁…咁點得…我著乜…」
我:「我攞老竇件衫畀你啦。」
家文:「但我點返屋企?」
我:「好趕住走咩?定係你約咗夢蝶?」
家文:「我…我唔係。」
我:「唔準走呀!留喺度贖罪啦。」
家文:「咁…我可以做啲乜…」
我:「入我房陪我謦欬啦。」
家文:「我唔敢…我好驚再做錯…」
我:「過嚟啦,你邊夠膽吖。」
好艱難先拉咗個傻仔坐喺我張床上面,佢成個人就好似得返個殼咁無咗個靈魂成坺泥咁。
我:「喂,你個人去咗邊呀,返嚟啦,想唔想我原諒你?」
家文:「吓,我咁妳都原諒我?」
我:「咁唔錯都錯咗咯,又可以點,我唔使你坐十年監嘥納稅人錢嘞,你服侍返我十年好唔好?」
家文:「我可以點服侍妳?」
我:「你話我知你同夢蝶係乜關係先?」
家文:「我哋真係唔係情侶…」
我:「咁你哋又會做愛,唔通真係普通朋友就可以做?」
家文:「我怕話畀你知夢蝶會唔開心…」
我:「但係我而家已經知喇喎,定係你想我走去問夢蝶?嗱,你而家話畀我知,我保證唔會同任何人講,包括夢蝶。」

家文

於是乎,我就由夢蝶出貓開始講,巧玲佢一路聽就一路笑,重好開心添,我同佢做咁多年同學都未曾試過見佢咁開心嘅,明明咁多高端男仔搵佢都俾佢拒諸門外,原來佢係可以咁容易相處。
巧玲:「喂,如果我喺你隔籬出貓咁你會點?」
我:「我都唔知喇,我而家唔想諗呢啲…」
巧玲:「做乜鍾意咗我咁多年一直都唔講?」
我:「咁都係仰慕啫,我同妳又唔係好熟邊談得上鍾意妳吖,我知自己無機會,見咁多男仔都俾妳拒絕又點會輪到我吖,無謂落自己面啦…」
巧玲:「其實夢蝶一直都有喺我面前暗示你鍾意我,又成日問我覺點你點。」
我:「原來係咁…我愧對妳哋…」
巧玲:「咁你做乜唔同夢蝶一齊?」
我:「我都唔知…總之就一直都係咁…其實我知我同妳都無機會,應該係同佢一齊好啲嘅…而家我咁對妳…重可以偷偷喺度生存我都覺得好罪過…」
巧玲:「其實我從來都無抗拒過你,不過你應該記得我講過唔會喺學校拍拖,而且我feel到你同夢蝶有好多不可告人嘅關係,另外我有第三個原因而家唔想同任何男人一齊,所以我唔想令到我有機會拒絕你,唔想你失望,唔想你以為我唔鍾意你而拒絕你,所以我一直都扮到無嘢咁。」
我:「無所謂啦…我已經無任何奢求…不過妳點解唔想同男仔一齊呢?」
巧玲:「遲啲先話你知,不過而家好啦,攤完牌唔使就住就住,你都唔使唔開心嘞。」
我:「吓,即係點解?」
佢無答我,然後喺張床上面爬咗上我大髀度鉗住我,我真係嚇咗一大跳,我曾經有一刻以為佢收埋咗把刀喺隻手度要殺死我,佢好似喺間廢屋入面咁攬住咗我,不過今次唔係輕輕惜我一啖,佢嘴埋嚟,成身貼到我實一實用對波頂住我,然後伸埋條脷入嚟,我完全唔知點,我竟然有啲驚,實在係一頭霧水,但係咁嘅環境我無理由唔去享受,我咁大個仔都未試過咁思覺失調,我擘大個口得個窿由得佢舔我個口同埋啜我條脷。
巧玲:「你知唔知我嗰晚最唔開心係乜?」
我:「係…係乜…」
巧玲:「係我俾你屌完之後我知道你去同夢蝶一齊瞓,而我自己就孤零零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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