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慘無人道】

兩人到了河邊,尤如身處煉獄一樣,只見沿河遍佈平民百姓的屍體,不少女性屍體更是衣衫不整,長河已給血水染成紅色,彌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兩人一邊走一邊內心往下沉,兩人只希望其他村民能安然逃去,正搜尋間,突聽前面河畔處一片喧鬧聲,兩人即悄步攀上前方一處高地隱伏探看,一看之下,兩人只感雙眼欲裂。
 
高地下方佈滿密密麻麻的民兵,他們個個頭戴紅巾,手中拿着各式各樣的兵器,少說也有數百人,正團團圍着一圓圈,使中間空出一大片草地,各人則向着空地轟然大笑、大聲吶喊,只見空地躺着不少屍體,像是普通百姓,另外有數十人則給繩子綑在一起,一概跪在地上,當中主要是老弱婦孺。一名老婦卻在離人群數丈外給人用繩子綑在一木樁上,只見數名拿着硬弓的民兵正把弓拉得滿滿,準備對那老婦射箭,而另一邊廂,一名老翁拿着鋤頭,正不斷向那老婦的方向奔去,似欲解救那老婦,但給數名守着的民兵硬擋了回去。
 
只見中央有四人抬着一頂木轎子,上面坐着一人,轎子側則有兩名騎着馬的大漢,手中拿着兩面寫着「為國為民」、「吳軍團長」兩面大旗,藍傲低聲道:「那坐轎子的想必是那什麼吳亥軍團長了……瞧那形勢,那些定必就是盧山村的村民,那老婦是作了他們的人肉靶子……」
 
朱鈴兒聽到這裡,不禁失聲道:「什麼……人肉……這幫沒有人性的狗東西……」她正要再罵,突然看見藍傲面色不太對勁,不禁問:「怎麼了?」
 




只見藍傲雙目佈滿紅筋,大喝:「媽的!這是老何夫婦!」話未說完人已衝了出去。朱鈴兒從未見過藍傲如此失去冷靜,聽見他說便定睛一看,只見那綑在木樁上的正是老何的妻子,而那個拿着鋤頭的老翁不是老何是誰?
 
那坐在轎子上的吳亥正大聲笑道:「來,誰先射中那老婦右手,誰得百金!哈哈!」
 
藍傲這時正一邊全力衝入場中,一邊大叫:「住手!住手呀!」
 
但民兵們的箭已一發而出,只見箭在半空劃上一弧形,數根箭輕輕擦過老婦兩側,另外兩根箭一根貫肩而過,另一根則正正穿透老婦的右臂,兩根箭均勁力十足,緊緊釘在木樁的箭尾仍在震動不已,只見那老婦着箭處鮮血不停流出,年紀老邁的老婦正在呼天叫地慘叫。
 
吳亥見有人射中老婦右手,即撫鬚大笑道:「好!好箭法!來人!賜百金!」
 




藍傲這時沒命似的衝了出來,他手拿着飲血刀見人就砍,直若瘋子一樣,他的武功雖失,但仗着一股拼勁及其寶刀之利,竟一下子給他殺出一條血路,讓他直衝進了中央的空地。吳亥見有人仗刀而出,也是一呆,隨即皺上眉揮一揮手道:「快給我拿下!」
 
只見數名民兵即拔出腰掛長刀向他衝了過來,藍傲挺刀見招拆招,奈何功力全失,空有精妙招式也沒法展開,不數招已險象橫生。只聽嬌斥一聲,朱鈴兒仗着輕功飛身而出,只見她雙掌一翻,跟藍傲纏鬥的數人即時中掌而倒,只見她白衣飄飄,男裝下仍俊美不凡。
 
吳亥哼了一聲道:「快!快給我拿下!」
 
數十名民兵即領命圍捕,只見朱鈴兒白影左閃右迴,雙掌過處民兵均應掌而倒,藍傲突然喝道:「別纏鬥!快救人!」說完竟拿着刀直奔向老何處。朱鈴兒知他心意,即展開輕功向木樁處進發。
 
藍傲拿着飲血刀左劈右砍,圍困老何的數名民兵一時也給他弄得亂作一團,老何認得兩人,不禁喜極而泣道:「是你們!」
 




只見朱鈴兒躍上木樁處,吳亥突然大笑道:「好!給我射他下來!」那數名拿着硬弓的大漢大笑數聲,竟即拔箭引弓往朱鈴兒和老婦射去。只見數根羽箭隨弓而發,朱鈴兒正替老婦解下繩結,突聽背門數股強風襲來,她當即身子一側,數根羽已擦身而過,割斷了她繫着長髮的繩子,她雙掌迴身一推,這一推可救了她的性命,她雙掌之力頓令羽箭方向偏離,但當中一根羽箭仍釘在她左臂上,正吃痛間,她不禁側頭一看,頓時整個世界如停了下來,只見老婦猶綑在木樁上,但數根羽箭已穿透她胸腹,當中一根更貫穿她右眼直入腦門,她口中流着鮮血,仍奮力說:「快逃……謝謝妳……」朱鈴兒看着這人間慘劇,不禁跌坐在地上。
 
那數名大漢已拉了長弓準備再發,吳亥離遠一看,只見長髮披落的朱鈴兒美得猶如仙女,那裡像是男生?吳亥即急道:「別放箭!給我生擒!」眾大漢這時也看到朱鈴兒容貌,如何不知團長心意,即收起長弓向朱鈴兒處撲去。
 
這時藍傲和老何均被老婦慘死的一幕驚呆,藍傲隨即大喝:「豬兒!」
 
朱鈴兒聽見藍傲的聲音即時清醒了過來,發現眼前有上百名民兵向她衝過來,她來不及拔出左臂上羽箭,即運起勁力,右掌翻飛而出,於民兵間左穿右插,也由於吳亥涶涎她的美色,眾民兵不敢傷她分毫,倒使眾民兵一時奈何她不得。
 
另一邊廂藍傲卻是大急,他知朱鈴兒左臂受傷,久鬥下必力竭被擒,一想起老何家中那女子的慘劇,如何能再等下去,當下吹了聲口哨,遠處追風應聲飛馳而出,藍傲以其超凡騎術倒身上馬,即伸出手欲拉起身邊老何,詎料,老何竟對他伸出的手視若無睹,只見他神色木然,口中不斷喃喃自語:「不會的……老伴……妳不會……」竟無視民兵,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愛妻屍首處走去,眾民兵正忙於擒下朱鈴兒,一時間竟也對他毫不理會。
 
藍傲伸出的手在半空僵着,望見老何神情,知他用意,當下虎目含淚咬緊牙關,收回手別過頭,一拍馬屁,追風立時向朱鈴兒處急衝,眾民兵見追風神勇,又不能放冷箭,竟也給牠衝出了一條路來。
 
眼見藍傲尚有數丈即到朱鈴兒身前,突然他聽見一聲冷笑:「哼!一群廢物!」然後他停了下來。正確來說,是一個人突然站在追風前,一手按在牠頭上,牠便突然給停了下來,由於停得太急,坐在上面的藍傲竟給拋了下馬,像滾地葫蘆一樣跌在地上,朱鈴兒怕藍傲出事,即展開輕功欲闖過去,她正運玄功,突然半空有一巨物向她直撲下來,她一驚之下來不及細想,只好狼狽向身旁就地一滾,只聽地面爆出一聲震天巨響,地動山搖,待她轉身一看,不禁呆住了,只見剛剛那巨物原來是追風,追風竟給那人一手舉起拋了過來,追風天生神駿,少說也有數百斤重,那人竟能把牠如小童一樣拋了出來,神力著實驚人,追風給他這一拋也受了點傷,一時也爬不了起來,藍傲視追風猶如親人,見牠受創不禁紅了雙眼,也不理來人是誰,竟一把直奔過去。只是還未近及他身前,他已給數名民兵一把擒着按倒地上。
 
朱鈴兒見藍傲被擒,當下勁運右掌,一招「斷雨殘雲」以手刀急斬來人頸項,只見來人冷笑數聲,竟毫不懼她的手刀,一手便抓住了她的右手,朱鈴兒只感到右手像給鐵鋏夾住,竟絲毫動彈不得,再看來人,只見他頭上繫着一條紅巾,一把曲髮散落兩肩,闊嘴大鼻,留有灰白長鬚,不是吳亥是誰?




 
朱鈴兒做夢也想不到這民兵的軍團長有此武功,不禁不喝道:「惡賊!快放開我!」雙腿連環直踢他的跨下,詎料他竟毫不理會,給她踢過正着卻動也不動,只笑道:「好毒的姑娘,可別把我踢壞,否則,等會兒我如何給妳享受享受呢?」說完竟一手扯爛她身上外衣,朱鈴兒大急,也顧不了其他,只沒命似的猛踢,但吳亥只一邊大笑一邊亂扯她身上衣服,只見半空布碎亂飛,朱鈴兒竟給他扯得只餘下一件貼身單衣,眾民兵見她紅着臉喘着氣,玲瓏浮凸的身姿隨着喘氣始起彼伏,襯上她那仙女般的臉容和賽雪肌膚,看得他們腹間熾熱非常,不禁發出如野獸般的吼叫聲。
 
朱鈴兒畢竟是女兒家,眾人貪婪目光讓她欲當場死去,想起沿途看見的女屍,一時竟急得流下淚來。吳亥見狀笑道:「快別哭,待會爺們必讓妳快活上天!」
 
在旁的藍傲只恨自己運不到絲毫內力,竟掙不脫數名民兵,只能紅着眼看着朱鈴兒給吳亥侵犯侮辱。突然朱鈴兒給吳亥伸腳一絆,竟一下子仆倒在地上,那吳亥一把壓在她身上,一手抓着她右手脈門,一手就抓住她褲頭,正欲一把扯掉,只見他一雙眼泛起攝人紅光,臉容宛若禽獸大叫:「哈哈!來吧!」
 
朱鈴兒那裡想到自己會身處如此境地,她只恨自己沒有及時自絕經脈,現在卻是身不由己,她只能拼命大叫:「求求你!放……我!」
 
藍傲離遠看着,只感心如刀割,他給按着四肢給按在地上,憤怒讓他不斷掙扎,不斷以頭叩在地上,叩得額頭也破掉流血,他內心不停問:「就是這樣嗎?老天,你給我留下性命就是要看這些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老天!!!」他抬頭看着吳亥雙眼,突然心生警兆,不禁失聲道:「你……你這……原來是妖魔?」
 
這時吳亥已褪去朱鈴兒一半褲子,露出了數寸雪白的大腿肌膚,朱鈴兒早已哭得失去聲音,像一個無力的小孩一樣。突然吳亥聽見藍傲所言,竟呆了一呆,滿臉狂態笑道:「哈哈!你這小子瘋了。」
 
眾民兵聽藍傲說吳亥是妖魔,看見他一臉妖態,再想起吳亥平日獸行,一時不禁鬧了起來。吳亥見眾民兵亂了起來,不禁大喝:「都給我靜下來!」
 




藍傲突然大喝:「現在!」
 
朱鈴兒像給喝得醒了過來,竟奮力揮動受傷中箭的左手,以箭尾戮在吳亥眼上,吳亥怪叫一聲,竟毫不放手,一拳就搥在她的小腹上,朱鈴兒立時嘔吐大作,只見他受傷的眼竟流出漆黑液體,像墨水一樣,他大罵道:「賤貨!等會有妳好受!」
 
眾民兵見吳亥流出黑血,登時亂了起來,有數人更叫道:「團長真是妖魔!」「團長……不,他是什麼東西!」
 
吳亥嘆了口氣,手急點朱鈴兒身上要穴,竟抽了抽褲頭緩緩站起身來,只見他攤一攤手道:「唉!都是這小狐狸害!等會兒才要她死去活來,想不到在此時給揭發了,這也沒有辦法。」
 
那兩名揮旗的民兵期期艾艾道:「團長……這……是假的吧?」
 
吳亥又嘆了口氣,向兩人招了招手道:「過來!」
 
那兩人戰戰兢兢走到吳亥面前,他們看着吳亥的面,只他一隻眼泛起赤紅妖光,另一隻眼流着黑血,說不出的妖異,不禁問:「團長有什麼吩咐?」
 
那吳亥突然笑了笑,遠處的藍傲大叫:「快退!」




 
叫聲尤在半空響起,那兩人的頭顱已給硬生生扯掉,只見吳亥的笑聲越來越瘋狂,他自言自語道:「反正敗了給那元義,這數百人留着也沒有用,不若……這時……嘻嘻!想老大也不會怪我,哈哈!」
 
眾民兵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那吳亥,對,那「吳亥」,一邊說着,一邊身子作了急劇變化,他的身子竟在瞬間增大,成了達三米多高的巨人,而他的頭竟長出了一雙長角,一張臉也扭曲起來,遠遠觀看赫然是一具長着牛頭的巨人。
 
藍傲額上滲着冷汗,不禁喝道:「快放開我,他以原形示人,正是要大開殺界!」
 
捉着他的民兵也給眼前情景嚇了一跳,讓藍傲給掙脫開來,藍傲拼了全力一邊衝向朱鈴兒一邊大叫:「快放箭!快放!」。
 
剛剛拿着弓的數名大漢給他一言驚醒,忙引弓搭箭,只見箭在半空宛若流星,先後命中「吳亥」身上各處,但他只是冷笑數聲,拍了拍身上灰塵道:「憑你們的力量也想傷我,開玩笑!」說完竟一把衝進人群之中,只見他巨人的身影在人群之中亂舞,所過之處眾民兵就像紙張一樣給撕碎,到處血肉橫飛。
 
藍傲趁混亂之際到了朱鈴兒身旁,他知自己決不能解下她給點上的穴道,也顧不了她衣衫襤褸,奮力抱起她,見她哭得眼也腫了,不禁心下一陣刺痛,再回頭看了看追風,見牠倒臥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想到自己剛剛未經心思熟慮就衝了出來,心想:「媽的!想不到因為我的一時衝動,竟連累了他們……」環顧四周,見到「吳亥」虐殺眾民兵,不禁悲從中來,嘆了口氣道:「難道天下真的要完蛋了嗎?這樣下去,它必會殺盡所有人……」
 
他默然了片刻,抱着朱鈴兒走到一匹駿馬前,這匹馬正是剛剛其中一名持旗人的坐騎,他把朱鈴兒放在馬鞍上,然後柔聲說:「豬兒,對不起,讓妳涉險了,妳身上穴道想來最少要整個時辰才能鬆開……希望那傢伙不會為意。」
 




朱鈴兒知他要拼命,心下大急,不禁叫道:「喂!你不要做傻事,我們還要……」
 
藍傲怕她大叫大嚷引起「吳亥」注意,於是舉起飲血刀向下一揮,在馬匹的屁股上砍上一刀,馬匹吃痛之下即往林間奔去。藍傲站在那兒看着朱鈴兒的身影慢慢消息於林間,即挺刀回身準備向「吳亥」處奔去,距料他才回頭,已看見「吳亥」那巨大的身影正站在人群當中向他望去,只見它周圍堆滿了支離破碎的屍體,數百名民兵僅餘一半,但那一半人明顯給嚇得失去了戰鬥能力,活像一堆待宰羔羊一樣。
 
那「吳亥」笑了笑道:「你以為她這樣就可逃得掉嗎?老子要上的女人可從來都逃不了,待我殺盡你們,我才慢慢跟她玩玩,哈哈!」
 
藍傲拿出一塊泛着藍光的石頭在飲血刀刀刃上一劃,刀刃上登時泛起淡淡藍光。「吳亥」不禁咪起雙眼,緊緊盯着藍傲手上的飲血刀問:「破魔石?你就是藍傲?」
 
藍傲也不答話,只對它淡然一笑,然後看了看天,突然大喝道:「想活命就給我放箭射它的雙眼!」
 
藍傲的話就如一記暮鼓晨鐘,眾民兵看着它一隻眼還在流着黑血,頓時心想:「對呀!它一雙眼還是會受傷的。」眾人登時抖擻精神。
 
「吳亥」見他一句說話便令原本已絕望的眾人燃點起希望之火,不禁皺着眉道:「你這小子太多嘴了!」竟不理眾人向藍傲直衝過來。
 
這時眾民兵已紛紛抽出弓箭,一時漫天箭雨向「吳亥」頭臉傾瀉而下,「吳亥」也不敢怠慢,竟伸出高舉雙手亂揮。藍傲趁混亂之際,慌忙走到另一匹持旗人的坐騎,翻身上馬,拖着刀馳馬向林間奔去,「吳亥」那裡會容他逃去?只見它獰笑道:「哈哈!那裡逃呀?」竟向他急追。
 
藍傲坐在馬上,閉上了眼,聽着它在後的腳步,心裡算着:「還有三丈……兩丈……一丈……」只見兩者相距越來越近,藍傲突然睜開雙眼,屈膝站在馬上向後翻身一躍,竟向「吳亥」處躍去,「吳亥」也給他嚇了一跳,旋即伸出右手向他抓來,藍傲就是要等這一瞬間,他於半空中舉起沒有拿刀的左手,袖箭迅即破匣而出,一輪「嗖、嗖、嗖、嗖」之聲,數支袖箭穿過它右手的空隙,射在「吳亥」臉門,奈何彈簧之力又怎能穿透它那堅硬的皮肉?數支袖箭紛紛在它身前落下,「吳亥」見狀不禁得意大笑道:「哈哈哈哈!我還道你有什麼厲害,連九尾狐和萬空都栽在你這小子的手上……」
 
藍傲的身子尤在半空還未落下,趁它大笑之際,右手即向上甩手一揮,只見飲血刀飛插向「吳亥」的右眼,「吳亥」早就在防他這一着,他左手即時迴手打落飲血刀,就在他的精神全落在飲血刀之際,藍傲這時已相距他不足兩尺,只見他揮刀的右手仍在舉起,袖中突然發出「嗖、嗖」兩聲,兩支袖箭應聲釘在「吳亥」流着黑血的眼睛上,只見箭尾隨即爆開,數十小點像有生命般飛射「吳亥」臉門,「吳亥」大聲慘叫,即一手橫掃打在藍傲身上,藍傲在半空中給它擊得如炮彈般疾飛丈遠才落在地上,藍傲躺在地上,只感全身刺痛動彈不得,數根肋骨更當場斷掉,他掙扎着側臉一看,只見「吳亥」如發狂般大叫大嚷,他一邊吐着血一邊笑道:「哈哈!你最終還是着了我的道兒……這法令箭你是拔不了,雖然殺不了你,但它們會時時刻刻讓你痛不欲生……終生伴隨……」
 
那「吳亥」聞得他的笑聲,竟如癲狂般向他直衝,大叫道:「我要殺了你!」他看着「吳亥」向他衝過來,仍在想着:「只恨我沒有能力殺了它,只希望豬兒逃得掉……哈!豬兒……」但這時藍傲已再也支持不住,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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